來到這軍營裏,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回到家裏了,趁着今天高興,趙長青和趙雲琛一合計,準備回家看看。
父子倆也可以好好喝一杯,慶祝慶祝。
回到家裏,還是下午。
胭脂正在中進院子裏,教幾個家丁在讀書。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胭脂朗讀一邊,大家也跟着讀一遍。
趙長青還不知道胭脂在家裏教那些人讀書識字的事兒,只覺得是胭脂太閒了。
胭脂看到外祖父和舅舅回來了,迎了上去。
“外祖父,舅舅。你們回來了。”
“胭脂,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教他們讀起書來了。”
那些在讀書的人扭頭看到趙長青和趙雲琛,起身行禮。
“見過將軍,大爺。”
“起來吧,你們繼續讀剛纔小姐教你們的詩歌。”
胭脂看着那幾個丫鬟小廝讀的很是認真。
不禁驕傲的說:“外祖父,我厲害吧,我在教他們讀書認字呢。”
趙雲琛摸着胭脂的頭,誇讚道:“不錯,不錯,我們胭脂現在是個先生了。”
胭脂把趙雲琛的手毫不留情得拍掉,傲嬌的說:“那當然,在家無事可幹,還不如教她們讀讀書,寫寫字,也別有一番滋味。”
劉氏他們已經知道趙長青和趙雲琛二人回來了。
在花廳等了許久,還未見兩人。
索性一起出來了。
“夫人,咱們胭脂現在都是個先生了呢?”
“是啊,你別說,我很贊成胭脂教她們讀讀書,這讀書認字不是壞事。”
“娘說得對,爹,雲琛,你們回來累了吧,先到屋裏歇一會。”
衆人又進了屋,胭脂繼續留在院子裏教他們唸詩。
院子裏朗朗的讀書聲,頗有一股書院的氣息。
趙家畢竟是武將,當初這宅子是皇帝下旨修建的,也是建的莊嚴肅穆,人情味不重。
這院子裏有了讀書的聲音後,不禁顯得院子活潑了許多,好像有了許多生機。
時不時的傳來胭脂解讀詩歌的聲音。
“你們知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嘛?”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知道,我以前聽少爺給少夫人讀過,好像是說男的喜歡女的。”
因着胭脂教衆人讀書的地方就在大廳和花廳中間的一進院子。
坐在花廳的衆人自然都聽見了外面的人說的話。
趙子俊一臉深情含情脈脈的看着朦朧。
朦朧被他這番厚臉皮給弄得無語了。
趙子俊不僅不覺得羞愧,反而覺得那個小廝說的好,都想讓他鼓鼓掌了。
榕音看到朦朧的臉頰通紅,不僅制止了趙子俊哪深情地目光。
本來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想到朦朧在榕音把話說完後,還就真的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
用帕子捂着嘴,想把這股感覺壓下去。
趙子俊還以爲朦朧是在配合他孃的話,做給他看的。
“朦朧,你看看我。”
趙子俊用了更深情的目光看着朦朧。
本來已經忍下去那種感覺的朦朧,視線在觸及到趙子俊的目光後,再也忍不住了。
急忙跑到了花廳後邊的屏風處,哇的一下吐了幾口酸水。
趙子俊連忙過去扶着朦朧,沒成想,朦朧看到他後,反而又吐了幾口。
榕音走過去,把趙子俊拽了出來,給朦朧端了杯溫水,漱漱口。
等到朦朧好些了,才扶着朦朧出來。
趙子俊有心想要去關懷關懷朦朧,可朦朧一看到趙子俊的臉,就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只能強忍着,可趙子俊總往上湊。
忍不住的朦朧,扒開了趙子俊,走到屏風後面又吐了起來。
本來朦朧的孕吐已經好了許多,這此吐的這麼厲害,衆人已經許久沒見過了。
“子俊啊,離你媳婦遠一點,就是你這張臉把你媳婦噁心壞了。”
今天心情十分好的趙長青也不像平常的那麼嚴肅,竟然把只對朦朧和胭脂纔有的特權揶揄,展現給了趙子俊。
“怎麼可能,祖父你在說笑。”
“你不信?你不信你把你的臉往朦朧邊上湊湊,看朦朧還吐不吐。”
說着玩的趙長青,可是沒想到趙子俊還就真的去試了一下。
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喫一驚,包括朦朧自己。
本來已經吐好了,準備漱口的朦朧,瞧見趙子俊的臉後,盡然真的華麗麗地又吐了起來。
這下,趙子俊可被嚇傻了。
“祖父,你說的是真的,朦朧果然一見到我就吐了。”
趙長青摸摸鼻子,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一語成讖。
“好了,子俊,朦朧這次吐的有些反常,還是去叫趙艾來看看吧。”
榕音的侍女小蓮去請了趙艾。
屏風後面的朦朧還是吐各不停,玉竹在一旁端着溫水,給她順着背,臉上一片心疼之色。
小蓮請了趙艾過來,經過胭脂。
胭脂一看到趙艾來了,都下一句讓他們熟讀背誦,轉頭進了屋。
玉竹把朦朧小心翼翼的扶到凳子上坐下。
趙子俊害怕朦朧真的是因爲自己,就用袖子把臉遮擋着,站在了人後。
趙艾爲朦朧把脈,發覺朦朧脈象平緩,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色。
在一聽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對着趙子俊笑了起來。
“少爺,少夫人這種行爲屬於正常的,這懷有身孕的人在懷孕的時候大多數喜好都會變。
比如說有的孕婦孕前非常喜歡喫甜的東西可懷了身孕後,卻是一見甜的就倒了胃口。
少夫人如今就是這種情況。”
“你是說,朦朧是因爲太喜歡我了,纔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