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拐個王爺去復仇 >4 夜探相府,遇故人
    入住夢苑後第二晚,藍哥哥夜出應酬,蘇林一身夜行衣融入夜色。奔着相府而去。

    丞相府對於蘇林並不陌生,兒時常來玩兒的。因爲丞相先夫人獨孤雲,是獨孤清的胞妹,蘇林的嫡親姨母。只是,蘇家滅門之後,丞相以私通侍衛的罪名休了姨母,姨母爲證清白,自盡而亡。這些,蘇林自然是不信的。今夜,就從姨母故居入手,看是否有線索。

    雲苑,一切如故,還是姨母喜歡的佈置。窗臺前的琴一塵不染,妝臺邊的桃花怒放清香。兒時的蘇林,安靜時央着姨母教自己撫琴,淘氣時把姨母最喜歡的桃花一朵朵摘下,姨母總說要打她,但是從未真的動手,淚水不自覺的落下來。

    來到牀前,揭開鋪蓋,打開暗閣,姨母會將重要之物放在暗閣裏,曾經被蘇林撞見過。暗閣裏,空無一物。

    “誰?!”窗臺上的桃花被撞歪了些,發出了聲響。蘇林屏住呼吸,一把抓住了一箇中年婦人。她衣衫襤褸,臉上很髒,與房間的乾淨整潔顯得格格不入。“你是誰?!”蘇林壓低聲音問道,短刀已經抵上了婦人的脖子。

    “小姐,你回來了,回來找阿靜了,夕兒沒了,阿靜已無牽掛,帶阿靜走吧。”婦人用顫抖的聲音說。月光下看,蘇林與獨孤雲竟有七分相像。那婦人把蘇林錯認成了獨孤雲。

    “你是靜姨?!”蘇林聲音帶着急切和期盼,竟也有些顫抖。阿靜,獨孤雲的貼身侍女,幼時,在姨母家,待蘇林極好。

    “你是誰?”靜姨,這是蘇家的小姐和少爺,還有夕兒小姐對自己的稱呼。

    “靜姨,我是林兒呀。”蘇林哭了。

    “林兒小姐,真的是你嗎?”阿靜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那場禍事……。

    “靜姨,可還記得這枚胎記。”蘇林撩起秀髮,露出頸上的桃花胎記。

    “林兒小姐,你還活着,活着就好。”阿靜激動的哭着,說着。

    “靜姨,你怎麼在這裏,他們都說自姨母病故後,您就瘋了……”蘇林不忍說下去。

    “我要替小姐報仇。”此時的阿靜,眼神全是恨

    “報仇,姨母不是病故的嗎?”蘇林驚訝的問。

    “不是的。當年,將軍府滿門慘遭橫禍,小姐慌忙前去,在路上遭遇盜賊,動了胎氣,無奈在一破廟生產,竟……”回憶如同噩夢,阿靜痛得無法呼吸。

    “竟怎樣?”蘇林急切的問。輕揉着靜姨的後背,蘇林知道有些回憶是撕心裂肺的痛。

    “誕下死嬰,那男嬰全身黑紫。小姐也損了身子,虛弱極了,本想隨小少爺去了。但是,木森帶着重傷的你和剛出生的夕兒,來到了破廟。木森說,將軍府滿門,他只救下了你們姊妹二人。”靜姨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木森說小姐中了毒,胎兒盡數吸收了,小姐雖傷了身,但無大礙。”

    “將軍府獲罪累及獨孤家,木森無力照看你們姊妹二人,小姐就讓夕兒替了去了的小少爺,帶回了丞相府。之後開始調查中毒之事,在一次與相爺爭吵後兩天,小姐暴斃,相爺拿出了休書,對外稱小姐病故。而我,苟活至今,只查出小姐所中之毒,名叫母子散,尚未查到下毒之人。”

    “林兒小姐,替小姐報仇,她不是自盡,是暴斃!”說到此,阿靜有些激動的抓住林兒的手,動作有點大,撞掉了窗臺上的花瓶。哐啷一聲,劃破夜的安靜,驚動了丞相府巡夜的侍衛。

    “誰在那裏,抓刺客,抓刺客!”原本安靜的相府,瞬間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侍衛搜查的聲音。

    開始阿靜怕極了,但僅一瞬間,又轉入平靜。她擡起手,撫摸着蘇林的臉頰說:“林兒小姐,保重,替小姐報仇。”

    “不要”蘇林來不及抓住靜姨,低聲驚呼。

    “嘿嘿,小姐彈琴,好聽。” 阿靜已經推開了門,恢復了瘋癲模樣。

    “是那個瘋婆子,先夫人的侍女。”侍衛頭領說。

    “認出了靜姨,應該不會……”嵌入肉中的指甲剛鬆開些,卻見得一支冷箭,嗖的一聲,刺入了靜姨的胸膛。倒下的靜姨,頭剛好扭向窗口,脣語:“不要出來,不要……”。靜姨在蘇林的面前斷了氣。

    蘇林咬破了自己的脣,才忍住了要出去的衝動。地上靜姨的鮮血,警告着她:靜姨的血不能白流,她是在爲自己流血。

    待一切平靜,推開門,潛入夜色。從雲苑出相府,書房,是必經之路。書房內,兩人交談,蘇林聽了個清楚明白。

    “蘇記的產業,相爺可還滿意?”晟王滿是諷刺。

    “王爺慎言,爲查小女橫死一案,這賬冊才入的我府,之後,自是要移交刑部。”丞相微怒。

    “相爺無須向本王解釋,只是蘇記的靖南鐵礦,相爺怕是無權過問。”晟王說

    “微臣尚未查證蘇記的產業裏有鐵礦。”相爺又驚又怒。

    “明人不說暗話,相爺何須跟我繞彎子。”晟王一副輕描淡寫的摸樣,晟王掏出了一份清單遞給丞相。

    “這是……”賈相氣的手都在顫抖,這是蘇記產業清單。

    “相爺可看清楚了,這個,目前只有本王看到。”晟王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請王爺笑納。”賈相咬着牙,從蘇記財產中拿出靖南鐵礦的地契。

    “虎毒不食子,相爺好魄力。”晟王接過地契,還不忘挖苦。

    “喪女之痛,猶如剜心,王爺又何苦傷口撒鹽。”賈相老淚縱橫,悲傷的說。

    “這裏就你我二人,相爺這戲做給誰看。”這種口不對心,晟王討厭極了,諷刺道。

    “王爺既然已經拿了想要的東西,夜深了,微臣就不留王爺了!”賈相強壓怒火,儘量保持恭敬和謙卑。

    “哈哈,夜深麼,夜纔剛剛開始。”晟王黑眸微眯,話裏有話。

    丞相捕捉到了這一瞬晟王的眼神,哪裏還有往日草包王爺的神色,着實一驚。

    “走了,春宵苦短,煙雲還等着本王呢。”晟王不等丞相反應過來,起身離去,留下一串笑,卻滿是惡寒,凍的丞相後背發涼。

    蘇林也一躍飛出相府腹誹道:晟王,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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