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咳嗽一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聽到這話,阿南不知心頭爲何有些落寞,一筆天文數字不翼而飛了。
阿南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隨即問道:“那任少爺要和我談什麼事”
方寒指了指那幾桶油,臉上十分平靜,對阿南說道:“我要你等下將油桶裏的油全部灑倒進去。”
“我叫你放火你就放火。”
聽完方寒的話,阿南臉上出現詫異之色,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不會是想放火燒義莊吧”
方寒臉色平靜,從兜裏掏出十塊銀元,這是他從阿虎那裏要來的,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方寒將銀元遞到阿南手下,低聲道:“這是定金,事成還有一百個銀元,你是幹還是不幹”
阿南拿到手上掂量幾番,放進了兜裏,臉上帶着猥瑣的笑,說道。
“任少爺,你想放火燒義莊,而我師父還在裏面閉關,我猜你是想殺我師父對吧”
方寒沒有說話,他一直認爲阿南很聰明而且十分現實,沒有遠大追求,一切都是爲了錢。
這種人在方寒看來是沒有底線的那種,只要給錢,他們就會辦事。
“既然你說了,我也沒有否定,那就是了,那你願意接下這活嗎”
方寒問道,他的手已經放到後背在暗暗發力了,假如這個阿南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會以雷霆之勢幹掉他,以免然林九發現他已經暴露了。
阿南卻彷彿什麼也不知道,沒有察覺危險已經悄然來臨,他的臉上依然掛着猥瑣的笑容,嘴裏有着話。
“你可要知道,你要殺的人那是我師父啊,是我一直最尊敬,最崇拜的師父。”
方寒臉上綻放讓人溫暖的微笑,背後的左手已經成爪狀,咯吱作響,他問道:
“你這樣要錢不要命的人還在意這些”
阿南歪了歪頭,說了一句。
“得加錢。”
方寒起身,拍了拍阿南的肩旁,用冰冷地語氣說道。
“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拿了錢,就該辦事。”
阿南卻是數着銀元,滿臉開心道:“放心,我是個實在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師父,但我會照着你說的做的。”
方寒聽完,走出了院門,他要把剩下的殭屍解決掉,好讓林九還以爲他還在其掌控之中。
義莊外側的木欄已經有不少被撕破了,進來了大量殭屍,不過進來的大部分只能算的上是行屍,它們動作緩慢。
但還是有人被這些行屍咬傷,或者喫掉。
當方寒趕到這裏的時候,有十幾個普通人已經被轉化爲行屍,正向其他倖存者圍了過去。
但情況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甚至讓方寒都有些意外。
路邊有幾十具行屍倒下,這些屍體全身彈孔,都快被打成篩子了。
而那邊正傳來接連不斷的槍械連發聲。
方寒皺了皺眉,他好像明白那把機槍跑哪裏去。
他跑過一個拐彎處,只看見,威哥帶着幾個手下正躲在櫃子堆成的掩體後面。
跟他剛纔那副熊樣完全不同。
衝在最前面的行屍都是快被打成馬蜂窩了,而威哥的屬下還時不時往外丟一顆手雷,震起一片層土。
看着如此畫風不對的情況,方寒都不禁感嘆。
時代真是變了啊。
機槍還在突突,外面的行屍無法靠近。
就在威哥想伸手要下一個彈夾的時候,發現沒人遞過來,有伸手,還是沒有人遞過來。
他立馬生氣的往下看,示意屬下快點。
可兩個保安隊員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隊長,子彈已經被你打光了。”
威哥菸頭都掉在了地上,原來那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間蕩然無存,吼道。
“臥槽,你們怎麼不早說。“
他又望了望外面沒有子彈阻擋,慢慢靠近的殭屍,立馬大聲尖叫。
“呀呀呀,救命啊”
威哥又看了看外面,行屍已經將掩體包圍,眼見就要爬上來。
魂都要嚇沒了,他帶着哭腔在掩體裏大叫。
“如來佛祖,太上老君,上帝你們誰來都可以啊,救命啊”
威哥和三個保安隊員抱在一塊,瑟瑟發抖。
方寒在外面聽見,笑得肚子都痛起來了。
這三個傢伙是純粹是自己作死,本來有機槍作掩護,完全可以逃出來。
現在倒好,彈盡糧絕,在裏面褲子都嚇尿了。
方寒從懷裏掏出一把糯米,這三個人還是要救的,後面他們還有用。
向行屍堆一灑,一時間火光四射,傳來一片痛苦的哀嚎。
隨後,方寒手持雷擊棗木劍衝進行屍堆裏,有條不紊地在這些痛苦的行屍胸口刺上一劍。
而被刺中的行屍則直接化爲了灰燼。
裏面的行屍也是發現了有活人,紛紛放棄對掩體的圍攻,開始走向方寒。
掩體裏的威哥和兩個保安隊員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慢慢探出頭來。
發現方寒正在手持木劍將一個個行屍解決。
方寒閒庭信步,如入無人之境,每一個想要靠近的行屍都被他一劍斬殺。
他是道法三層,準一階的實力,除了向王道長那樣的殭屍或者黑僵以上殭屍出現,不然方寒都是一劍了事。
“臥槽,表弟牛逼啊”
威哥看着大殺四方的方寒,大聲喊道。
方寒則是立馬看了過來,眼神凌厲,威哥差點嚇爬下。
他立馬改口道:“大哥,牛逼”
說完,方寒才把視線轉過去,繼續對付行屍。
沒過多久,周圍的行屍都被方寒全部解決掉。
威哥帶着兩個屬下,也是從掩體裏跳了出來,屁顛屁顛跑到方寒面前。
他看着方寒手裏的木劍,有些膽顫心驚和敬畏,他臉上帶着憨笑,說道。
“哥,你練得是什麼功夫啊,這麼厲害,我看那些殭屍就像被切蘿蔔全部放倒。”
“你想學”
方寒揮了揮雷擊棗木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