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當上王國最權威的煉金術士,除了必要的一些學識,傑弗裏也有着其他強有力的援助。
教會
煉金術士這種職業,天生跟教會犯衝。但如今是教會的大勢,跟教會對着幹的人,屍體都被他拿去做實驗了。也只有他傑弗裏這種識時務的人,才能擔任到現在的位置
當然,互惠互利的是,他要和教會一起矇騙國王,賺取財富和土地。這也是他能存活至今的原因狼狽爲奸而已
而現在,面對亞德里恩騎士團所帶回來的奇異物件,他心裏其實並沒有什麼研究的心思,反而冒出來一個奇特的想法。這也是他現在來密室找教皇的原因
“偉大的教皇冕下,我們也許又可以大賺一筆”
“哈哈傑弗裏,我從不懷疑你的智慧,這也是我來此見你的原因。”
“哦教皇冕下,是亞德里恩騎士團那邊還沒搞定嗎”
“是的,艾文這個頑固不化的東西竟然還堅持着他那可怕的異端邪說,簡直是不可饒恕”
“恕我直言,冕下。艾文可能只是想逃避失職的懲罰,這並不需要您大費心思。”
“可是,國王還在堅持”
話說到這裏,教皇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危險的光芒,直驚的傑弗裏一愣。接着傑弗裏就臉色難看的試探着問道:
“國王不太聽話了”
教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看起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傑弗裏心中開始計較了起來。教皇靜候着傑弗裏的答案,像是在確認他的態度。
“看來我的方法應該修改一下了,冕下。”
“哦什麼方法”
“原本是想用這個奇異的物件,當個聚寶盆的,但現在您覺得當個棺材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哈”教皇大笑着,又說道:“傑弗裏,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大膽和無禮。不過也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哪裏哪裏”傑弗裏臉上是謙遜的壞笑,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邪惡。他接着說道:“國王陛下尚未成年,這個物件的大小正好適合他,這足以說是天意了。”
“那麼,你有計劃了”
“當然,您放心吧,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不過”
“不過什麼”
“我需要一些寶物來進行計劃,不知道冕下您”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勞苦功高這麼多年,是時候接受點賞賜了。”
“感謝您,冕下”
傑弗裏深深地鞠了一躬,臉色卻在低頭的一瞬間,變得輕蔑了起來。
看來一切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和諧
就在王都即將發生鉅變的時候,時彧和黛芙妮,正舒服的過着二人世界
在軍事堡壘中生活,是一件膽戰心驚的事。即便兩人保持着不被人所知的狀態,可軍隊裏的氛圍,還是讓兩人有些避之不及所以兩人都儘可能的待在房間裏,等到休整完畢就直接離開。
今天是兩人待在堡壘的第三天,這幾天總算是讓風塵僕僕的兩人,休整好了狀態。
現在兩人住在一間裝修華麗的房間內,每天都有熱水洗澡和儲備的軍糧。這裏曾是一位貴族子弟的房間,但進入堡壘的第一天起,時彧和黛芙妮就發現,這裏的原主人正被堡壘的將軍狠狠地操練着,估計沒個十天八天的是不會回來了。兩人也就鳩佔鵲巢,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
當然,因爲時彧的能力有着“目之所及,心之所想”的限制,所以兩人也一直睡在一個房間裏,保持着不分開的狀態,這也讓兩人的關係融洽了很多。
此刻,時彧正在用幾何知識,簡筆的畫着整個堡壘的地形圖
“偷東西並不難,難的是不能被人發現。
“至少在我們逃出這裏前,不能被發現。”
“我們必須要去偷嗎直接走不可以嗎”
時彧擡起頭看了眼黛芙妮,說道:“這可不光是爲了我,你接下來的路,更需要這些補給品。你的路會很難走。所以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那你有辦法了嗎”
“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時彧放下了羽毛筆,揉了揉太陽穴,又說道:“可是我們快沒時間了”
“怎麼會我們不是隱藏的很好嗎”黛芙妮有些喫驚。
“總有蛛絲馬跡的。他們肯定不知道進來的是我們,但細心一點,還是能發現有人進來了,到時候就必然會封鎖這裏。到那時,想走都沒法子了”
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時彧發現,雖然自己把忽略當做是安穩生活的手段,但生活往往就會因此變成生存,總是不能盡如人意。
這也讓時彧意識到了,逃避永遠不是什麼好辦法,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還是要勇敢的面對它,實力纔是真正重要的部分。
就這樣,一顆渴求力量的心,在這裏發芽了,而原定的計劃,也隨之改變了
“也許我們不應該逃避,我們得主動出擊”時彧堅定的說道。
“我們可打不過那麼多人”
“那就讓別的東西來打。”
說着,時彧站起身,眺望向了窗外的馬棚
自古以來,軍營中的馬匹就是個容易被人利用的因素。
羣馬一受驚,必然會引起整個軍營的混亂,而且是在短時間內,不會被平息的那種。所以進到堡壘的第一天,時彧就注意到了這裏的馬棚,並且在心裏有了一番計較。
他也不光是想用這種軍事思想來暗中作亂,他還想加一點超凡的因素,在暗中解決掉所有麻煩。而這個計劃,在他心裏已經有了腹稿,只等待時機的成熟
“今晚動手。”
“你確定”
“確定”
夜黑風高,殺人夜
時彧並沒有執行什麼逃跑的計劃,因爲他發現,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逃避總是不會徹底地解決問題
所以他來到了堡壘的最頂端。
在這裏,他可以勉強看到地面上的動靜,也可以將幻境這個衍生能力,覆蓋到大半個軍營
“一切都準備好了”
“當然。”
“我沒有問你。”
“那你在跟誰說話”
“以前的自己”
時彧站起身,雙手撐開,在高塔之上如鷹一般
“好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現在總算是有機會裝一下了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就在時彧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陣沖天大火從地底升起
火
大火
仿若地獄的火焰燃燒到了人間
此刻,堡壘裏的人是懵的,因爲他們沒有反應過來
但動物不會,馬不會
“嗷嗷”
全體的馬都瘋狂了
有正在馬棚裏的,也有正被人騎着的,但此刻無一例外的都在瘋狂的嘶鳴瘋狂的奔跑
這些被烈火幻境驚嚇到的馬匹,也驚醒了衆人
“啊啊火到處都是火”
“啊救命啊”
“快快找水”
“這這是地獄嗎”
火焰地獄,人間煉獄
真正混亂的景象,已經降臨。但只有時彧知道
一切,纔剛剛開始
“就像我說的,此刻,我視萬物皆虛,行萬事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