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發言很快掀起了軒然大波。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衆一看,都拍手慶賀。
“好好這下又有好劇看了”
“飛哥果然是飛哥,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
“飛哥加油,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觀衆們彈冠相慶,但業內的人士可就五味雜陳了。
楊彬的臉上本來是笑意盈盈的,但自從聽了陳飛的發言,一下就晴轉多雲了。
喜劇界裏的亂象,大家都忍無可忍,尤其是多年從事喜劇創作的人士,大家爲了改變現狀,做了很多努力。
有的上書相關部門,加強監管,有的振臂高呼,倡議廣大的業內人士團結起來,有所作爲;
有的則埋頭苦幹,努力創作優秀劇本。
楊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從頭到尾,他都在忙,忙着倡議,忙着呼籲,忙着創作。
現在,他剛好有了一個比較好的作品,他正打算藉着喜劇節這個東風,好好地推廣一下自己的劇作。
可是哪兒知道,現在,風頭都被陳飛搶去了,他那麼一通發言,大家的關注霎時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而他楊彬一下就被埋藏到了陰影之中。
事關切身利益,他自然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最後,只能酸溜溜地迸出一句:“跳得越歡,最後肯定摔得越慘”
除了楊彬這樣酸溜溜的心態,現場的從業人中,也有一些長長地鬆了口氣。
比如喜劇協會的會長龍南,他就一臉的喜色。
“這小子終於是肯站出來了,好好喜劇影視又有希望了,喜劇影視的冬天,終於是要過去了。”
他跟陳飛並沒多少交集,甚至都沒怎麼說過話,可是他一直關注着陳飛。
自橫空出世後,他就知道這小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喜劇人才,他甚至想把他納入門下,成爲自己的關門弟子。
只不過他做事比較謹慎,所以想要多觀察一段時間,哪兒知道,這一觀察,壞事了,陳飛不拍喜劇了,那小子跑去拍了一部軍旅電視劇。
他心裏那個氣啊。
“你小子怎麼這麼蠢好不容易用一部打牢了喜劇根基,怎麼突然就跑到其他領域去了呢大好的觀衆基礎這不是白白浪費了麼”
他本來想等現實狠狠地給陳飛一個大嘴巴子,然後他再悠哉悠哉地出來指點那小子。
但哪兒知道,他又被打臉了。
陳飛拍的都火到了海外,美聯的版權賣到了八十萬美金一集。
那個劇更是憑藉驚人的收視率以及轟動全國的徵兵效應被載入了史冊。
不過,現在,浪子終於回頭了,這小子終於又迴歸喜劇影視領域了。
“好好啊”
龍南心中甚慰。
這一天晚上的晚會,陳飛賺足了眼球。
晚上十點,他都還沒有回到公寓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現在的手機號是保密的,除了真正的朋友,以及很好的工作夥伴,都是不知道他的號碼的,他對外公佈的號碼是另外一個,那個手機是張雨荷的祕書帶着,專門聯繫工作上的事,祕書篩選了一番,才又把需要聯繫的事情轉交給他。
是張雨荷的。
“喂,雨荷。”陳飛接通了電話。
“陳飛,到家了嗎”
“沒呢,還有幾公里。”
“那你安心開車吧,等你到家了我們再說。”
“沒事,你說吧。”
張雨荷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了出來:“我有個朋友找到了我,說是想來給你的下一部戲當執行導演”
“想來給我當執行導演”陳飛一愣。
“嗯,她之前也拍過幾部喜劇,不過沒什麼影響,所以最近兩年她都在閉關,聽說還去了國外讀了一個碩士,最近剛剛回來,今晚看了你在頒獎現場的發言,就打電話給我說想來給你當執行導演,她說她不要錢,費用自理,只要能給你做事就可以了。”
陳飛聽了,並沒有忙着回答,只是讓張雨荷把她的資料傳過來,他想先看看。
實話實說,現在想免費給他當執行導演的人多得很。
因爲林聰的例子大家都親眼目睹。
林聰是陳飛的第一任執行導演,他先是跟着陳飛拍了,接着拍了的第一部。
經過兩部戲的打磨和積累,他無論是執導經驗還是能力,都得到了長足進步,不過,更加重要的是他拿到了陳飛的另外一部劇,也就是。
這部劇現在正在拍攝當中,但已經未播先火了,有幾個電視臺爲了爭搶那部劇的首播權,大打出手。
林聰也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熱的存在。
那部劇雖然是陳飛寫的劇本,而且還是陳飛投的資,但他限制並不是太多,林聰要怎麼拍,要怎麼選角,要怎麼賣版權,等等等等,這些事情他都沒做過多限制,所以林聰的權力還是挺大的。
再加上他自己也投資了一部分,所以,毫無疑問,這一部劇後他人氣肯定大漲,而且錢也賺夠了,幾年都不用工作。
林聰的事傳開後,業內想來給陳飛當執行導演的人自然就如過江之鯽一樣,多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陳飛大多拒絕了,他又不蠢,他的便宜哪兒有那麼容易佔
今天晚上他當着公衆的面說他的下一部電視劇是喜劇,而且無論收視率還是口碑,都將在喜劇影視領域裏創造一個史無前例的記錄,這自然會引得很多人動起心思,所以有人找上門來也就不奇怪了。
當然,他其實也需要一個得力的執行導演。
他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樣樣親力親爲,很多工作都需要執行導演去做。
所以他也正打算找一個助手。
現在有人送上門來,當然是好的,但到底合不合適,卻還要仔細考察考察。
回到公寓,他洗漱完了,這才躺在牀上看起了張雨荷傳過來的那些文件。
那個傢伙叫梁萍,三十二歲,之前是中戲導演系畢業的,畢業後專攻喜劇,不過拍的幾部戲都不溫不火,這與她當初的豪情萬丈形成了巨大反差。
所以她做出了一個痛苦抉擇,那就是先息影幾年,先去讀一個碩士,她先是在中戲讀了一段時間,然後作爲交換生去了國外,最近纔剛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