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室外活動場地中,有不少犯人在此活動,他們互相吹着牛皮,炫耀着入獄前的經歷,有的甚至在相互打架。但是很可惜,他們也只能如此了,因爲這是世界上最嚴的監獄,沒有人可以逃出去。
活動場地的邊緣地帶,一個青年默默的坐在休息椅子上,看着場地中央聚集在一起的人,默默的抽着一根菸,很難想象監獄的犯人居然可以抽菸。
青年名叫彭無望,他的身份有很多,近親通婚的孤兒,活躍在戰場上的僱傭軍,自學成才的知識達人。但無法掩飾的是,他是一個罪犯,被關押在這座監獄裏,沒有絲毫辦法可以逃出去。
“今天又是充滿無趣的一天。”彭無望打了個哈欠,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他站起身來,準備回牢房中睡個回籠覺。他剩餘的幾十年都要在這個監獄裏渡過,想一想,也不知道怎麼花費這些時間。
“遊戲開始。”
正當彭無望還在思考人生的時候,一道冰涼的聲音突然響徹在彭無望的耳邊。或者說,響徹在藍星每一個人的耳邊,無論你是誰,是什麼身份。
這一刻,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夢中的人被驚醒,醒着的人以爲在做夢。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不是在做夢了,因爲這道聲音過後,緊接着就是全球劇烈的變化。
人類引以爲傲的文明開始崩壞,開始瓦解。鄉鎮,城市,建築,交通工具,電子設備人類費盡心思才創造出來的智慧,除了他們身上遮體的衣服,在這一刻,全沒了。
從一無所知的猴子到自高一等的兩足獸,從全身的愚昧到文明和諧的智慧,人類用了幾百萬年的時間才建立了這個輝煌燦爛的文明。
但是現在,這些都成了過去式,幾百萬年的驕傲被擊碎,僅僅只用了幾息時間,藍星上的人甚至不知道敵人是誰。
無數人從高處落下,被活活摔死。高速路上,汽車忽然消失,無數老司機被慣性拋成屍體,而像如此這般,還有許多。
恐懼在蔓延,慌亂在燃燒,尖叫聲、哭泣聲和咒罵聲充斥在血腥淋淋的空氣中。人們在空蕩蕩的世界裏亂跑,就像一羣蟲子,遭遇災難後的慌不擇路,或者說,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路了。
“遊戲區域開始生成。”
彭無望奔走在空蕩蕩的監獄舊址上,這時候,那道冰涼的聲音再次迴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隨着冰涼的聲音落下,一座又一座造型怪異但又極其美觀的巨大建築物開始憑空產生。
彭無望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小心翼翼的躲避生成的建築。因爲他看到前方有個獄友直接在建築生成中化爲了湮滅。
“數據化開始。”
“又來了。”彭無望心裏默默的想着,他謹慎萬分的調整着自己位置,不讓自己觸碰到剛剛生成的建築。
這些驚恐的數據化表情顯得有些滑稽,飛舞的鮮血變成了和諧綠,好像在告訴他人,綠色遊戲,從我做起。
數據化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時,藍星就恢復了正常色彩,建築也沒有繼續生成了,地面上的鮮血在這一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尖叫聲和哭泣聲依然在這顆星球上回蕩。
“遊戲構建完成,遊戲即將開始,現開始隨機發布新手任務,請玩家做好準備。”
“倒計時十秒,十,九,八”
冰涼的聲音完全沒有在意藍星人的想法,開始自顧自的進行倒計時。隨着倒計時結束,藍星上所有的生命體都消失了,沒有尖叫,沒有哭泣,沒有慌亂,沒有咒罵,藍星又恢復了和平。只有這些頗爲不凡的建築物和飄蕩的自然清風,它們好似在訴說着這顆星球的不凡。
“叮,恭喜你,你已經進入最高難度的新手副本。”
“副本任務:解密世界的真相。”
該副本難度較大,凡人不可能攻略,所以你臨時獲得了以下特性和物品:
不死:現在,你的壽命得到了極大幅度延長,以藍星人的眼光來看,你青春永駐,長生不老,近乎永恆。
超體:你對就超極限環境的抗性達到了極致,除了必要的能量攝取外,你幾乎不會死去。
終極特權:無論何時,只有你本身能臨時獲得了數量上限的復活幣,復活幣可在你死亡之後使用,若你死亡後沒有復活幣,則你徹底死亡。
時間旅行者的懷錶:這是一塊精準度達到了百分之一百,絕對正確的懷錶,該道具只可使用一次。
遠見卓識:這是一件觀測性的道具,它可以使你觀察到一些難以想象的東西,該道具只可使用一次。
無限的白漆桶:這是一個不會損壞的鐵桶,裏面裝着用不完的白漆,同時塗抹的白漆不會磨損,不會消失。
“遊戲道具已經全部發放,現在你已進入遊戲,祝你遊戲愉快”系統的聲音在耳邊回想,彭無望定了定心神,開始打量自己四周的環境。
彭無望站立在一塊地面上,他環顧四周,周圍只有黑暗,一片虛無,自己就像被一圈馬賽克般的黑暗籠罩,朦朦朧朧之中好像可以看見點什麼。
雖然黑暗無限,但是自己的頭頂正上方卻灑下一道光,照亮了自己和自己周圍的一點空間。彭無望往頭上看去,一道光柱直衝而上,也不知道終點在哪裏。
接下來,彭無望又看向了自己,隨後他人傻了,自己居然被透視了彭無望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內臟,自己的器官,自己的血液流動,自己這是被賦予了超能力嗎
“不對。”彭無望暗自思索。不是所謂的超能力,系統可沒提示自己有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