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裏也是有些擔心這些人做大的。到時候尾大不掉可就難辦了。
如果讓趙匡胤和項羽鬥個死去活來,我想當今聖上還是很樂意看見的。
畢竟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是有益處的。”
尤威:“你說的在理,此計甚妙!
那北方秀呢?他一個異人你打算拿他怎麼辦?殺又殺不死,想要派兵剿滅他,我們手中又沒有足夠多的兵力,就錦衣衛那幾個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張讓:“北方秀雖然是個異人不懼死亡,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尤威:“什麼弱點?”
張讓:“實力太弱!其手中只有一座城池,雖然兵力比我們的錦衣衛要強,但是跟其他的郡守刺史比起來,還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我們完全可以利用我們手中的權利讓雲州刺史莫奈何去收拾他。”
尤威:“莫奈何會聽我們的?”
張讓:“莫奈何此人出身儒門,剛直不阿。滿腦子都是忠君護國的念頭。
如果我們以皇帝的名義給他下一份旨意讓他拿北方秀問罪,我想他不會不聽的。”
尤威:“北方秀有什麼罪?”
張讓:“燒殺搶掠!”
尤威:“哦?”
張讓:“乾爹難道忘了嗎?當年在荊州平叛張角的時候,北方秀在回來的前夕可是把荊州的益田縣城給劫掠一空啊!連一根稻草都沒有給益田縣令留下。
現在我們正好可以拿這個說事。
看他北方秀怎麼解釋?”
尤威:“好!此兩件事情都交給你去辦,務必辦好!”
張讓:“乾爹放心!定不讓乾爹失望!”
這兩個死太監的套路是一個接着一個呀!
讓項羽和趙匡胤鬥,讓莫奈何去收拾北方秀。如此坑爹的損主意也虧他們能想得出來。
揚州城內,江淮巡鹽御史再次召集了八大鹽商。
尤於:“諸位,我叔父他已經來信了,讓我們先穩住北方秀。至於項羽,我們現在先不要去管,他老人家自有辦法去對付他。
盧世文,你現在就去準備一份大禮去送給北方秀。不要怕浪費錢。錢沒了還能再去賺,現在的首要目的是保住性命!”
盧世文:“遵命!”
青州淳平郡內,盧世文帶着大量的珠寶和錢財來到了姜幼麟的住處。
希望通過姜幼麟來接觸到范仲淹。
姜幼麟和盧世文是好友,和范仲淹也是好友。由他串聯在其中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姜幼麟帶着盧世文還有大量的稀世之寶來到桃木城在青州的一處商鋪之內找到了范仲淹。
盧世文很乾脆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希望北方秀能放他們一碼,只要北方秀願意放他們一碼金錢、美女、各種稀世之寶隨便開,只要北方秀能說出來,他們這些鹽商就能找得到。
這范仲淹也是戲精上身,連忙喫驚的說道;“盧員外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家主公何曾說過要殺你們了?
再說了我們桃木城跟你們揚州的鹽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爲何要殺你們?
再說了,我桃木城的大本營在雲州,而你們在揚州。我家主公就是實力再大,手也不可能伸到揚州來呀?
退一萬步講,我家主公那是朝廷的將軍兼侯爺,做事說話那是要遵守狩宇帝國的法律的,怎可隨隨便便的就要殺人?
難道在你們心目中我家主公就是個殺人狂魔?”
范仲淹不虧是大家,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讓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見范仲淹如此的說,姜幼麟立刻上來打圓場道:“可能是我盧兄剛纔沒有把話說清楚。我來解釋一下。
想必希文兄也知道,半個月前,你們雲州的兩大鹽商被人給刺殺了,兇手至今都沒有找到。
而我們揚州的鹽商聽聞此消息也都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被人給幹掉了呢?
所以特意備下大禮來孝敬北將軍,其目的只有一個,哪天若是我們揚州的鹽商也遇到了刺客還希望希文兄和北將軍能夠出手相救。
這錢權當是給自己買了一份保障,所以還請希文兄替北將軍手下。”
盧世文:“啊對!對!幼麟賢弟說的對,剛纔都怪我沒有把話說清楚,這才造成了誤會。”
范仲淹:“這還差不多。不過,這錢我不能收。
爲何呢?我家主公是朝廷的將軍,保護一方百姓是他的責任。如果我收了你們的錢,豈不是讓我家主公揹負了貪污斂財的污名了嗎?”
聽到范仲淹不肯收錢,盧世文內心一急,這不收錢就意味着不肯原諒他們,還是要對他們動手。他們還是朝不保夕。
尤威說要先穩住北方秀,這人家連送上門來的錢都不收這還如何能穩得住?
盧世文給姜幼麟使了個眼色,姜幼麟心領神會,把范仲淹拉到一邊說道:“希文兄,這錢你務必要手下。就當是幫助小弟我了!”
范仲淹:“賢弟爲何這麼說?”
姜:“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們要搞其他的鹽商我不管,但是,這個盧世文我希望你們能夠手下留情。”
範:“爲何?”
姜:“此人雖然是個鹽商,也的確是尤威的狗腿子,但是那都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你想啊!一個普通的鹽商若是不給自己找個後臺那還不早就讓人給活剝生吞了?”
範:“你的這個理由適用於所有的商人,還不足以讓我們放他一馬。”
姜:“他和其他的鹽商不同!”
範:“不同在哪?”
姜:“雖然他是個商人,但是他平時急公好義,救助過無數個落難的好漢。而且他還創辦學堂,讓那些個念不起書的窮孩子免費到裏面讀書。
不僅如此,每當國家有災害的時候,他都是帶頭捐錢捐糧食的。
是個出了名的大善人!
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能保他一命?”
范仲淹是讀書人,當聽到盧世文創辦免費學堂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便開口說道:“好吧!那就聽賢弟的!”
“多謝希文兄!”
范仲淹收了盧世文的錢,盧世文內心懸着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然後高高興興的向尤於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