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臺銘熱情的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就把他拉到了話筒旁。
“秦先生,您百忙之中能參加今天的晚宴,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您有什麼想和大家說的嗎?畢竟今天有很多朋友,是第一次見到活着的破爛哥。”
郭臺銘的話讓臺下的人笑了起來。
秦守心裏可就有點不爽了,活着的破爛哥?
你丫的是不是說錯話了?
活的破爛哥聽起來纔好一些吧?
不爽歸不爽,秦守今天是來還人情的,該給的面子還是要先給的。
“謝謝郭先生能邀請我來,能收到他的邀請,我趕到很榮幸。”
秦守這一句話,算是把裏子面子都給了郭臺銘了。
郭臺銘站在旁邊,都快笑成了村口二傻子了。
“秦先生太客氣了,您的到來,一定讓這次晚宴辦的更加完美,您還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
秦守點了點頭,把嘴巴湊到話筒前,用很標準的普通話,說了一句。
“大家喫好喝好。”
面子給了郭臺銘了,秦守就懶得再給面子了,他雖然不是不善言辭的人,但他不想站在臺上,跟個傻子似的,說半天。
他這句話一說完,郭臺銘愣住了,臺下的人也是一愣,然後他們就哄得一聲笑了起來。
“不虧是破爛哥啊!喫好喝好……”
“破爛哥這是向本山大叔致敬嗎?”
“秦守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真是個暴發戶,話都說的這麼粗鄙不堪!”
“我以爲他能說出什麼漂亮話呢!真是個鄉野村夫。”
“破爛哥真有才!”
臺下的人對秦守,有褒有貶。
有喜歡他的,自然就有看他不順眼的。
秦守不是人民幣,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他做不到讓任何人喜歡。
秦守說完那句話就不說話了,郭臺銘也是愣了十幾秒纔回過神來。
他強笑了幾聲,然後給秦守打起了圓場。
“秦先生就是風趣幽默,除了這句話,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郭臺銘的話一說完,秦守看向他的眼神就變成了看村口二傻子的眼神。
還讓他說?
難道那句喫好喝好,還不足以讓郭臺銘明白,他是不想講話。
秦守把頭湊到話筒旁邊,重複了剛纔那句話。
“大家喫好喝好!”
緊接着秦守用英語又說了一遍。
“Eatwellanddrinkwell。”
秦守說的英語,還不是純正的英語,他是直接把每個字給翻譯過來,組合到了一起。
這句話用英文說的話,應該是Haveanicemeal。
秦守的那句,頗有一些goodgoodstudy,daydayup(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味道。
這一下,臺下的人笑的更大聲了。
大部分人都覺得秦守很幽默。
一小部分人,很想和秦守說一句,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趙迪此時黑着臉,眼睛死死的盯着臺上的秦守。
可他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他把目光從秦守身上收回來,然後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趙家,還有希望。”
郭臺銘站在臺上,努力的擠出幾絲笑意。
“秦先生真是風趣幽默,我們用掌聲歡送秦先生下臺。”
說完這句話,他就帶頭鼓起了掌,舞臺側面走上來一個禮儀小姐,走到秦守身邊,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衝着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守跟着她下了臺,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諸位,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也是一個慈善拍賣,我們現在就請拍賣師上臺,開始今天第一件物品的拍賣。”
“今天第一件要拍賣的物品,是由我提供的,是我幾年前有幸得到的一副古畫,爲了感謝秦先生能接受我的邀請,參加這次慈善晚宴,這幅畫拍賣所得,將會以我和秦先生的名義,一起建一座希望小學。”
郭臺銘這個老狐狸,花小錢辦大事啊!
今天在場的雖然大部分都是魔都商界的人,但也有一些其他地方趕來的。
他這麼一說,就相當於告訴這些人,他和秦守的關係很好,很密切!
而且今天過後,晚宴上發生的事情,肯定會傳遍華夏商圈。
這樣一來,他郭臺銘就在華夏商界好混一些了。
“我再耽誤一點大家的事情,宣佈一件事情!秦先生已經答應我入股龍騰芯片了,以後秦先生將是我的商業夥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秦先生的事業……”
秦守在臺下坐着,心裏開始罵娘了。
這郭臺銘嘴巴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什麼事情都往外瞎咧咧!他入股的事情說出去,估計有很多人要找上門來,要和他一樣,入股龍騰了。
想到這點,秦守就有點火大。
“郭大嘴巴,有機會一定要治治你這臭毛病!”
秦守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
周圍的議論聲很大,沒人聽到他這句話。
“郭總入股龍騰!他這是要發大財了!”
“龍騰芯片可是個下金蛋的金雞啊!”
“何止是金雞,龍騰是個下金蛋的金鯨魚!”
“朋友,我糾正你一下,鯨魚是胎生,不下蛋!”
“那就是下金崽子的金鯨魚!”
“別管是什麼,郭臺銘以後可以躺在家裏賺錢了!”
“你們說,他是用什麼辦法讓秦守答應他入股的?聽說他女兒聽漂亮的……”
說這句話的人,明顯是羨慕嫉妒恨,他想要把衆人往歪處引,讓別人覺得郭臺銘是用閨女換龍騰的股份。
“別胡扯了,郭臺銘的女兒追過秦守一段時間,都被秦守給拒絕了,你覺得被秦守拒絕的女人,可以換取龍騰的股份嗎?”
“這個原因我知道,前段時間魔都有個工地發生大爆炸,你們都知道吧?那個工地用地是郭臺銘幫着秦守買的,而且爆炸之後,也是郭臺銘幫着秦守善後的!秦守估計是爲了還人情,才讓他入股的。”
那些人還在議論,郭臺銘此時已經下了臺。
拍賣師上了臺,還有兩個禮儀小姐,託着一幅畫上了臺。
當她們兩個把畫打開,臺下的秦守眼睛就瞪了起來。
這幅畫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