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掙開了擰着他胳膊的保安,朝着說話的那個人跑去。
“周公子,你可算是來了,你幫幫我,我要丟飯碗了!還要被送去坐牢!”
蔣民跑到了一個年輕男人身邊,彎着腰,低着頭,可憐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個年輕男子就是周公子,也就是那個要和大娃搶婚宴大廳的傢伙。
他之所以趕過來,就是蔣民偷偷發了短信給他,他纔過來的。
“不用怕,你丟了飯碗,去我公司上班,你爲我辦事,我要是不幫你,傳出去以後,我周雄的名聲可就臭了!”
“謝謝周公子,謝謝!”
蔣民現在心裏激動壞了,他覺得自己選擇周雄這棵大樹,算是選擇對了。
郭茂清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周雄。
他皺眉不是因爲周雄說的那些話,而是因爲周雄來到了這裏。
周雄的老爸和他是朋友,關係還算是不錯。
他要是得罪了秦守,秦守要收拾他的話。
郭茂清幫誰?
“郭總,我明天要跟我女朋友求婚,你那個婚宴大廳我用得上,所以就讓蔣民幫我處理了一下,我也算是你們酒店的重要客戶了,難道就比不上一個開廢品回收站的?他們給的錢我給雙倍,賠償給他們的錢,也有我來出,我雙倍賠償他們!這麼點小事,你至於還要送人去坐牢嗎?”
郭茂清翻了翻白眼,開廢品回收站的?
秦守是有個綽號叫破爛哥,他也在魔都有個廢品回收站,可他就是個開廢品回收站的嗎?
他產業多了去了!
再說了,他那個廢品回收站,可不是一般人能開得起來的,那塊地皮可是他花錢買下來的。
“周公子,婚宴大廳沒辦法讓給你,因爲明天舉行婚禮的人,是秦守秦先生的兄弟!而且這家酒店,馬上就是秦先生的了,我沒辦法做主了。”
郭茂清這句話說得高明,酒店不是他的了,他說了話也不管用了,這樣他就兩不得罪了。
周雄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向了秦守。
他這一看,眼睛就瞪了起來。
“破……破爛哥!你是破爛哥!”
周雄的腔調都變了,臉上也是一副激動的表情。
秦守站了起來,皺着眉頭看着他。
這傢伙不會是犯病了吧?這是要咬人?
“我是破爛哥。”
周雄一個健步躥上去,伸手抓住了秦守的手,用力的搖了起來。
“秦先生,真的是你啊!你看這事鬧的,我對你可是仰慕已久了!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舉辦婚禮的是你兄弟啊,要是知道是你兄弟,我說啥都不能來搶婚宴大廳!這真的不怪我,你等我一下……”
周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到了已經目瞪口呆的蔣民身邊,擡腳就把他給踹趴下了。
“都是你丫的從中使壞啊!你當時告訴我,結婚的就是個開廢品站的,後來還說是個小網紅的兄弟!秦先生是網紅?你平時不看新聞,不上網的嗎?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都特麼的是你整的事,你差點把老子給害死!”
周雄邊說邊擡腳踹着蔣民,把他踹得吱哇亂叫。
魏和超站在旁邊也開了口。
蔣民一時間成了過街老鼠,剛纔他還嚷嚷着要檢舉魏和超呢。
現在就調了一個個,魏和超舉報起了他。
郭茂清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這酒店現在還是他的。
魏和超和蔣民都是他的人!
他們交代的事情越多,他就越丟臉。
郭茂清衝着保安經理使了個眼色,保安經理立馬站了出來,讓人把魏和超拖走了。
蔣民也被他從周雄腳下救了出來,交給兩個保安拖走了。
周雄氣喘吁吁的走回了秦守跟前,衝着秦守鞠了一躬。
“秦先生,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仰慕您真的很久了,我父親也和我說過以後遇到您,要敬上幾分。他之前賭輸了錢,您沒有爲難他,答應讓他用房子抵了債,還免了他大半的賭債,他對你一直很感激!您是我們周家的恩人,我要是知道婚宴大廳是您兄弟用,打死我,我都不會和他搶的。”
“秦先生,您要相信我,都是那個蔣民搞的鬼,他隱瞞了您兄弟的身份,也沒有和我提您的名字,就說是一個小網紅,我也就沒在意!幸好我今天來了一趟,要不然真的可就成了您的仇人了。”
“秦先生,您兄弟婚禮的費用,我來承擔,全都由我出!”
“我當面給你兄弟道歉!哪位是秦先生的兄弟……”
周雄的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似的,說起來沒完沒了的。
秦守通過他說的話,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父親應該和龍豐關係不錯,就是拿着幾棟樓抵債的那個房地產老闆。
沒想到會是他父親。
秦守本來還想着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周公子呢,沒想到周雄這麼客氣,上來就道歉賠禮。
他也明白,秦雄真的是被騙了。
那個蔣民應該是爲了討好他,才做出這種事來的。
這年頭,最怕的就是蔣民這種小人。
秦守笑着伸手指了指大娃。
“他就是我那個要結婚的小兄弟,大……段忠誠!”
秦守沒有喊大娃,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畢竟這種場合還是叫名字比較合適。
周雄立馬就衝着大娃鞠了一躬。
“段老弟,實在是對不起,你結婚本來是喜慶的事,哥哥差點給攪和黃了!我……我這有張卡,裏面有200萬,算是給你們的份子錢了……”
大娃急忙搖了搖頭。
“不用,太多了……我不能要。”
最終秦守讓大娃收下了那筆錢,也接受了周雄的道歉。
周雄說了句明天一定來喝喜酒之後,和秦守打了個招呼,他就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郭茂清才苦笑着跟秦守道起了歉。
“秦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是我沒管好手底下的人。你看這酒店……您還要嗎?”
郭茂清知道秦守買酒店,就是爲了賭氣,爲了給大娃辦婚禮。
現在問題都解決了,該道歉的也道歉了。
他擔心秦守不買他的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