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頭也沒回,空出左手,伸到了身後。
拿着參片的黑衣人直接走過去,把參片放到秦守手裏。
秦守直接把那片參片塞進了孩子嘴裏。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秦守。
半個小時後,秦守又開口了。
“去告訴熬藥的那些人,小火一個小時到點後,再倒入一瓶礦泉水,大火熬製一小時,關火。”“好的秦先生。
你,去告訴那些人。
諸葛南首說完就有個黑衣人出去了。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秦守終於直起腰來了。
真的好險,這孩子差點就涼了。
秦守活動了一下腿腳,然後轉過身黑着臉看向了身後的那些人。
“剛纔誰動他身上的銀針了!”秦守的聲音有點沙啞,他確實被氣到了。
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爲啥就非得有人不聽呢?“剛纔誰碰他身上的銀針了!要不是我過來的及時,要不是這孩子命大,他就沒得救了!”秦守見沒人說話,立馬就又吼了起來。
諸葛南首臉也黑了下來。
“剛纔你們這些人在這守着!沒有記住我之前的話嗎?誰動了楮墨身上的銀針!給我站出來!”那些黑衣人沒有說話,不過他們集體看向了諸葛南首的老婆。
諸葛南首的老婆,身子也抖了起來沒錯,剛纔確實是她動了孩子身上的銀針。
她剛纔是想看看孩子有沒有氣了,想把手放到孩子鼻孔下面。
結果碰到了幾根銀針,當場諸葛楮墨就沒了呼吸,她這才大吼着孩子沒氣了,才說秦守是騙子,要和秦守拼命。
她也是無心之舉,而且她認爲秦守這是在推卸責任。
“老公,他就是個騙子!怎麼可能碰下銀針孩子就有危險!”諸葛南首臉冷的都快掛霜了。
“剛纔你真的碰孩子身上的銀針了“我沒我剛纔沒碰!秦守心裏對這個女的是煩的透透的了。
“不可能,要是沒人碰,他根本不會有危險!你沒碰那就是這些人碰的了?秦守指了指那些黑衣人。
那羣黑衣人立馬就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我們都在旁邊守着。”“我們根本就沒靠.牀“我看到是夫人,她伸手去碰“你胡說什麼!你看到什麼了!”諸葛南首的老婆大聲的吼了起來。
啪!諸葛南首一巴掌就把她給扇到了地上。
“你平時跋扈一點,我都忍了,你無理取鬧我也忍了!可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兩次把兒子陷於死地!來人,把她給我送到她房間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把她給放出來!”諸葛南首實在是太生氣了,以前他覺得老婆不講理是撒嬌,可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可惡招人煩了。
“老公,我錯了!老公,我真的錯了!諸葛南首沒搭理她,任由黑衣人把她給拖了出去。
接着他就走到了秦守身邊。
秦先生,剛纔讓你見笑了。
秦守聳了聳肩。
“我到你家見笑的多了,你那個姐姐怎麼樣了?諸葛楮墨沒事了,秦守心情也放鬆了一些,直接就開始八卦了起來。
“已經看管起來了我家老爺子正好犯糊塗了,也沒攔着。”“那就好,你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問的。
秦守的這句話,讓諸葛南首有點想抽他嘴巴子的衝動。
不好問,你還問?“我去熬夜,你留這裏盯着你兒子,別碰他,別給他喂水!再出一次岔子,我就救不了他了。
諸葛南首急忙點了點頭。
“秦先生放心,我親自在這守着。
秦守轉身就走了出去,他來到熬藥房間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關了火,等這秦守的進一步指示呢。
秦守進去之後,就挨個藥罐子檢查了起來。
他讓人把藥罐子裏的藥倒進了提前準備好的桶鍋裏,然後又分藥熬了起來。
接連三天諸葛南首這三天也都在他兒子房間打地鋪了,除了上廁所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秦守這三天沒有合過眼,除了上廁所,基本上都待在熬藥的房間裏,那些熬藥的人換了三波。
他要不是有體力恢復劑,可以幫忙回覆體力,估計他也抗不住。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的精神也有點扛不住。
好在到了第四天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秦守把需要的藥都熬好了。
三份藥膏,3桶鍋的藥湯。
秦守讓諸葛南首安排人盯着這些東西,又讓諸葛南首給他安排了個房間。
秦守實在是熬不住了,他雖然喝了體力恢復劑,可精神沒辦法恢復啊。
他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多,倒不是他自己醒的,而是被人叫醒的。
“秦先生,諸葛先生有事找您幫忙!“秦先生,您醒醒,諸葛先生找您。
秦守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打着哈欠從牀上爬了起來。
“找我什麼事啊“秦先生,老爺子身體不好,諸葛先生請您過去看看。
秦守揉了頭眼睛。
“老爺子?是不是諸葛南首的老爹?對大小姐的婆家人上門來鬧了,老爺子一生氣血壓一高,就暈倒了。
秦守嘴角抽了抽這諸葛家高門大院的,和普通老百姓家沒啥區別啊。
“好,你等我上個廁所。”秦守說着就下牀跑進了衛生間,放完水,他洗了把臉,就穿上衣服跟着來喊他的黑衣人去了。
跟着那人左拐右拐了七八分鐘,秦守終於在後院一個房間裏見到了諸葛南首。
諸葛南首的臉真對得起他的名字,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旁邊站着不少人,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還有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還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
那些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諸葛南首。
秦守一進來就能味道他們之間那濃重的火藥味。
“秦先生,您總算來了,您快點給我爸看看諸葛南首伸手拉着秦守就朝着裏間屋走去。
進去之後秦守就看到了之前給他打下手的兩個醫生。
“諸葛先生,送老人家去醫院吧!他出了心臟病還有突發腦淤血,再不去醫院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