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軍事片開始當大佬 >第405章:總得死個兩三次
    隨着場記的聲音,攝影組旋即搖動搖臂,鏡頭居高臨下來了一個拉昇。

    居高臨下的鏡頭將整個挖掘坑內收入其中,一旁的挖掘機停在一旁。一會兒後,監視器畫面切換到佈設在挖坑內的機位,給頭顱出土的鏡頭來了一個特寫。

    挖坑裏,考古挖掘隊長按照預先被交代的臺本,看着清理出來的一個瓷杯上還刻着日文,自言自語的說道:“都是日本字,挖的該不會是日本鬼子把。”

    在這小聲的挖掘議論之間,鏡頭邊緣,一個老人被攙扶着往前走,一步一步逐漸走入鏡頭中。這上的神情頓時因爲一把被歲月侵蝕得殘缺的木梳子而雙膝撲通跪下,整個人熱淚盈眶!

    這位老人就是當年這支地方部隊的唯一倖存者,當年的他,還只是一個無爹無娘、被團長收留下來的孩子,在最後一場掩護主力部隊撤離的慘烈戰鬥中,成爲這支沒有番號的地方部隊唯一火種。

    而此刻飾演這位老人的,則是李南池邀請過來客串的侯永老師,一個因《三毛》作品裏“兵油子老鬼”一角而步入中年事業旺盛期的一級演員,對於這種觸景生情、情緒突然釋放的戲很是拿手。

    隨着合作的演員增多,李南池現在是愈發習慣在開頭用一個觀衆熟知的面孔來客串一下,以此作爲開頭的一個驚喜。

    “咔!侯老師辛苦,導入戲完成!李大本事、地瓜、熱鬧,你們仨兒準備!”

    穿着大衣、戴着黑色鴨舌帽的李南池從監視器後面站了起來,上前同侯永握手,剛纔的這段開篇導入戲情緒點十分的好。

    其實侯永這次在《番號》裏的客串,前後將出現兩次。這一次出現後,最後拍紀念碑前的殺青戲,那時候還需要他出場一次。

    這前後分開客串,是有些麻煩。

    不過呢,侯老師甘之如飴。

    因爲李南池已經給他透露了口風,獻禮片《我和我的祖國》裏的《迴歸》篇,需要他去飾演“主升旗手”一角,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獻禮片。侯永知道,如果沒有李南池這位獻禮片總策劃的推薦,要接觸到這樣的門路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另一旁,“李大本事、地瓜、熱鬧”這三位角色的飾演者正在化妝。

    剛纔的簡短導入戲後,在全劇準備率先出場露臉的就這哥仨,這“地瓜、熱鬧”這兩位劇中角色,也是一出場就陪伴在主角“李大本事”的第一批班底,比起後期加入的“陳石頭”、“陳鋒”、“孫成海”、“張六斤”等營長政委級角色還要早。

    除了三位主演,其他一衆羣演也正在做入坑前的準備,接下來這緊接着要拍的,就是開場陣地包圍戰的戲碼:

    【主角李大本事帶着一羣剛入伍的民兵做後備隊,參加一場由整個縱隊統一指揮、統一圍殲的包圍戰,圍剿的對象則是由藤田率領的鬼子中隊。前方乒乓作響,李大本事的預備隊在後面喫着炮彈灰,眼瞅着熱鬧都是別人的。就在此時,在包圍戰打得焦灼、前方陣地需要補防之際,作爲後備隊排長的“李大本事”腦門一熱的跳出來冒領命令,結果被鬼子從自己補防的陣地上溜了......】

    這是整部劇故事的開篇,由此引入了李大本事將功贖罪引開前來報復圍剿的鬼子、完成任務後就順道被留在敵後成立武義縣大隊的後續展開。

    爲此拍好這全劇的開篇,首先從這三個角色的妝容和開篇包圍戰的場面戲開始。

    化妝組給主要入鏡的這三位胳膊上化着黑疤妝,隨着化妝組的塗塗抹抹,很快臉上就黑了一個色度,頭髮上也開始染上一層灰。

    在這三位角色的妝容上,飾演主角李大本事的田語是蓄起了腮幫鬍子。

    爲了這鬍子,田語足足蓄了一個半月,每次長了都是化妝組來專門打理,直到現在達到與角色形象相契合的程度。作爲這些後備隊的排長,此刻體現他與普通民兵後備隊不一樣穿着的,就是一件豎領破大衣,還是一抖直掉灰的那種。

    另一旁飾演“地瓜”這一角色的周無咎和飾演“熱鬧”的圈內演員馳遠兩個人,都是普通的民兵掛衫裝扮,斜對肩的掛着一條口糧袋,掛着一個鐵皮水壺。地瓜的腰間還插着一根木柄手雷彈,這是整支隊伍裏唯一的一支手雷彈。

    其他所有準備入坑的人身上都灰濛濛的,一塵不染在《番號》這部戲裏不存在的,在公佈角色表之初,紅星影視就聲明應選者必須“耐髒”,所以油頭粉面和光鮮亮麗肯定是要被打死的。演這種軍事抗戰戲,尤其是眼下的陣地包圍戰戲碼,潔癖肯定要不得。

    眼下,道具組很忙。

    他們在臥牛山下挖出來的戰壕之上點燃了數處火堆和狼煙,將幾顆剛移植種下去的樹木給點燃,在一些戰壕表面澆上汽油,燃燒的黑煙刺鼻,泥土也被烤得一片黢黑......種種努力,全是在營造戰場爆發後的煙熏火燎場景。

    而跟隨李南池一路拍戰爭戲至今、屢經鍛鍊的爆破組,也沒閒着,而是十分麻利專業的在壕溝之上埋入爆破火藥,爲戰爭戲做着準備。

    另外道具組還準備了一筐筐碎土,準備給下坑道的這些演員和龍套來個“碎土洗頭”。這既然是戰場戲,那肯定有爆炸;既然有爆炸,那肯定是要碎土洗臉的。

    馬上場地上要開拍,停在一旁的挖掘機隨即開走,引起了平地一陣風席捲而來。

    捧着劇本、飾演地瓜的周無咎不自覺抖着腿,凍得苦逼着說,“這妝化上去吧,胳膊都感覺不到冷。”

    他的抖腿不是輕佻,而是真的冷。

    這會兒天氣雖還沒進入數九寒冬的那個冷勁兒,但十二月的京郊,寒風中已經有了刺骨的感覺。就他們身上穿着的這種單薄民兵服,風吹蛋蛋涼的趕腳尤甚。

    “李導,準備好了。”

    李南池聞言,拿起大聲公,對着“李大本事、地瓜、熱鬧”這三位演員和其他一衆龍套命令道:“所有人下坑,準備!”

    八十多個羣演龍套跳進戰壕,泥土上還殘留着火把燃燒過後的溫度。

    “《番號》第一集,第二場,第一鏡,開始!衝起來!”

    場記兼職打板和發號令,一聲“衝起來”話音落下,前面坑道里的龍套們二話不說端起手裏長槍嗷嗷跳出坑道,往前跑去。

    正面和側翼兩個機位跟隨這支“衝鋒向前的隊伍”,不時的有龍套因爲被迎面“流彈射中”而倒下,等到鏡頭過去後,再重新撿槍爬起來,繼續往前衝鋒。

    這一段三百米衝鋒的場面戲,一個龍套至少得死個兩三次的。

    正式通過這種週而復始的方式,八十多個羣演在局部可以形成三百多號人的架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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