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的地上還鋪上了防水層,靠着一邊放着摺疊牀,按照李南池的要求,上面單鋪了涼蓆,棉被整齊的疊放在一角。牀的另一側,擺放着一張工作臺,擺放這一臺可供導入監視器片子的電腦。工作臺的旁邊,則依次整齊擺着鞋架、盆架、衣架和水瓶等。
另外,帳篷頂上,開着一塊透明的窗戶,白天可以讓陽光照耀進來,晚上也可以將懸掛下來的拉鍊拉緊,方便睡覺。
李南池的這頂導演帳篷,可以算是整片生活區的“豪宅”,其他方艙帳篷裏都是上下牀,一個帳篷裏通常是四人配置,爲了讓演員之間能夠入戲,劇組在安排牀位的時候,還讓有對手戲和搭檔戲的演員是儘量睡在一個帳篷裏。
例如,李友兵、遊力、王全友三位“晉西北鐵三角”就住在一個帳篷裏,不過與劇中軍校宿舍僅有這三人所不同的是,這會兒舍友裏亂入了張廣北這位“雲飛兄”。
要說整個帳篷環境唯一有點缺憾的,就是通風機和供冷機在運行時,會有一定的嗡鳴噪音。不過這是小問題了,看了這一圈,李南池點頭表示滿意。
晚上。
紅星劇組是舉辦了一個大型的篝火晚宴,讓眼前劇組一羣人能夠彼此更加熟絡。因爲有部隊官兵在場,篝火晚會的必備邀歌環節是變成了軍歌打靶環節。
軍歌嘹亮飄蕩,篝火的遠處。
啪嗒!
清脆的一聲響,叼在嘴邊的菸頭隨之晃動了一下。蹲點的娛記伸手一拍,反手打掉了肩膀上吸血的山蚊子。
月光下,一對跟組隨拍的兄弟蹲坐在石塊上,單反相機聚焦到遠處,隱約可見遠處的熱鬧。
“哥,對面咋就唱起來了呢?”
“我咋知道,這唱的好像還是軍歌。”
“哥,人家在喝酒喫肉唱歌,咱們在這裏喂蚊子,值得麼?”
“工作室讓我們跟蹤報道,我能有啥辦法?”
“哥,買瓶花露水往身上噴一噴也好。”
“你咋不早說?”
“哥,我這被咬了,也是纔想起來......”
儘管兩哼哈兄弟嘴上抱怨,但絲毫沒有離去的想法。
隨着他們一道的,還有來自於其他地方的娛記,他們自打跟隨紅星廠的大車抵達此處後,也在周邊依靠汽車紮了下來。
這兩天裏,類似:
“#紅星劇組首個拍攝地揭祕#”
“#亮劍迎來子弟兵助力#”
“#遠眺紅星劇組龐大生活區#”
“#紅星開啓新徵程#”
等等這樣的標題報道,從這裏誕生,可是實實在在的在網絡上是狠狠吸引了一波話題熱度。而可以預測的是,明早清晨類似“#李南池抵達劇組,盛大篝火歡迎#”這樣的標題通稿也一定不會少......
衆人盡興散場,回到方艙帳篷後,就開始各自回去洗漱。
這七月天,自然是要洗澡的,澡堂很具紅星特色,是一棟棟集裝箱改成的浴室,每隻集裝箱是被隔成五個單間,以一箇中央鍋爐爲基礎,一共六隻集裝箱,即是說,每次可供三十個人同時洗澡。
除了紅星廠劇組工作人員們對此已經習以爲常外,對於眼下《亮劍》一衆飾演者而言,這都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晉西北鐵三角”孔二愣子的飾演者遊力,就手上蹲着一隻盆兒,肩膀上耷拉着一條毛巾,走進了集裝箱澡堂。
“嚯!挺好的嘛!”
一走進去,遊力就發現整個集裝箱內部沒有自己所想象的赤赤條條。每個隔間都是磨砂的玻璃,通風機將裏面的水霧氣都抽取了出去。
進入其中的一間後,整個兒也都是淋浴器的配置。
往熱的地方一扳。
“嘩嘩譁!”
冒着熱氣的水就冒了出來。
沖洗了一陣後,懷着滿身的舒坦,回到方艙帳篷內,遊力就聽到李友兵正躺在牀上感慨道:
“現在這劇組的生活水平,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這七月天的野外住宿,沒有蚊子還不熱!哪像我們那時候拍戲,還這麼多後勤保障呢,那能在野外能搭個棚子洗個熱水澡就很不錯了。”
“雲飛兄”張廣北聞言,有感而發,也說起自己當年拍戲的光榮事蹟:
“可不是麼,當年我在陝北拍戲,寒冬臘月的,好傢伙,我那是整整三個星期沒有洗澡。那癢了怎麼辦?直接就在帳篷裏綁一條麻繩,身體就在上面搓。等回到附近鎮子找到澡堂,好傢伙,這熱氣稍微一蒸,輕輕一抹,直接就是一層泥啊!那澡堂的夥計,直接問了多收了一個人頭費。”
“哈哈哈哈!”
話音落下,整個帳篷裏,四個老炮兒哈哈大笑。
而這樣的討論聲音,也相似發生在其他方艙帳篷裏......
翌日,七點,太陽照常升起,荒野上植物綠葉上凝結着光潔的露珠。
果然的,在網絡端,“李南池進入劇組、盛大篝火晚會、軍歌嘹亮”等等報道,這一早就出現於網絡端。
但這樣的熱鬧,並不能吸引到劇組衆人的注意力,因爲紅星劇組裏,自起牀後的一早,就顯得非常忙碌。
洗漱、早飯、着裝、角色化妝,一系列流程走下來後,在太陽當空照的早上十點,一道“亮劍劇組開機儀式”的橫幅是高高掛起。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站在案臺之前,手上持香,鞭炮當空,恭敬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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