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族姑娘小婷拿着剪子在“咔嚓咔嚓”的忙碌着,曾經她是滬都語言學校的一名優等生。
三年前,從學校畢業後,在華夏最繁華的城市滬都呆了一年,看似可觀的薪水去掉日常的水電房租伙食費,還彌補不了想買漂亮衣服的空缺。
畢業時規劃得可好了,租一個自己的小窩,然後在學校當代課老師的過程中考到編制,定居下來,再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相伴過一生。
但是考編的意外受挫,名額被人擠佔,讓小芳心灰意冷。
回到老家蘇北,看到老父親頭髮斑白,心裏一酸,就接手了父親的活計,給老父親做幫手。
不忙的時候,就在網上接一些外貿單子去翻譯,掙取外快。一個月下來,卡上居然也能存有六七千塊錢,而在滬都整整一年,小婷都沒有錢餘下來。
日子這樣過,似乎也不錯。
小婷是一個懂事的姑娘,體諒老父親,但心中也有自己的夢想,原本想在滬都做一名受人尊敬的老師,但是一年的打拼,她知道了老師間是有差距的,有編制的老師和代課老師天差地別,受社會尊敬的永遠是有編制的老師。
像自己這樣在滬都的代課老師,在校門內還掛着老師的名號,出了校門就不是了,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學校打工的。
老街有些安靜,頭髮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做完手上的活兒,小婷在電腦旁收銀時,順手點開了企鵝音樂。
自從小婷回來作幫手,老地方理髮店就沒有少過音樂聲,放的最多的,就是這些日子火的發紫的那些花兒。
靜靜的旋律配合着靜靜的老街,從頭飄蕩到尾。
“嗯”正當小婷準備直接點開自己收藏的曲庫時,視線落在首頁圖推充滿童趣的塗鴉圖上,上書歪歪斜斜的“童年”二字。
最讓小婷驚喜的是,下面的作者居然是李南池。
那些花兒的李南池
二話不說,直接點開。
輕輕跳跳的旋律直接把小婷的記憶拉回到童年,蹦蹦跳跳的自己牽着父親的大手,持着甜甜的紅糖葫蘆往理髮店走。小時候理髮店再忙,父親都會到校門口接自己,要喫什麼就買什麼。
走在回來的小路上,父親抱着自己,問以後想要做什麼。
那時候自己是這麼回答的
是當老師吧。
“一寸光陰一寸金”,小婷喃喃自語,聽着歌聲飄蕩,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店裏這麼鹹魚了。不再幻想着大城市,在老家考個編制,做一份兒時夢想的工作,陪一陪老父親,也不錯。
小婷在歌曲的評論區敲起一行字,“感謝這首歌,讓我找回了童年的夢想,未來加油”
與此同時,無論是“經典留聲”還是企鵝音樂,童年這首歌下方的樂評區,評論數量直接顯示“999”。
“歌詞過分真實,想起了考試時抓頭撓腮的自己。”
“聽着歌,也不知道哪一個片段的旋律讓自己回憶起過去。童年的點點滴滴是多麼的美好多麼好笑呵,可惜童年已經一去不返了,一切隨往昔而去,現在只剩下回憶了。”
“我對童年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秋收的時候,那時候上的還是鄉村小學。同學盼着下課,老師也盼着下課,老師放下書本就要回到田裏幫忙打穀。我們也盼着下課,下課就能在草垛間捉迷藏玩耍。最熱鬧的就是放火燒秸稈,圍繞着大火堆跑啊跑,現在都不許燒了,那種煙味兒,畢生難忘。”
“中間的這段口哨聲我想會鐫刻在腦海裏一輩子。”
“聽着聽着就哭了。”
“......”
一鼠標滾下去,見不到底
童年,只片會兒,就有火得發紫的趨勢
天空制噪,高良薑、韓家樂、範向南三個人已瘋。
三個圍在電腦前,看着下面清一色的好評,鮮有雜七雜八的聲音,樂的跟二哈玩沙發似的。
三個二代,不差錢,但是渴望着認同。
......
從天空制噪到槍戰城,停下小藍車付費之際,李南池發現就騎車的這一會兒,自己的圍脖粉絲就激增了六萬,總數來到了四十萬
看着自己爲零的圍脖動態,李南池邊往槍戰城裏走,邊發佈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條圍脖動態:“這是一首美好的童年,是三毛期待的童年。”
發完動態,李南池就將手機揣到了褲袋裏。
這條突然發出的圍脖卻讓關注李南池的圍脖粉絲炸鍋了。
“臥槽,池塘炸魚了”
“沒有一條圍脖動態的大佬竟然復活了。”
“我一直以爲關注了一個盜版大佬號。”
“二哈一下,只有我一個人疑惑三毛是誰嘛「二哈打嗝.jpg」”
“樓上二哈智障,根據小學語文語法分析,期待是動詞,前面就應該是名詞,那麼三毛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摸你狗頭.jpg」”
“爲什麼不能是狗子的名字「柯基搖擺.jpg」”
至此,樓歪了。
......
酷汪音樂的辦公大樓。
程峯是數據監測部門的職員,下班前他都要整理遞交昨日晚六點到當日晚六點時間段的全行業流量報告。
平臺流水錶生成出來後,程峯突然發現最大對手企鵝音樂在五點鐘發生流水激增的情況,相對應之下,自家平臺發生倒泄式跌落。
這個發現讓數據員嚇了一跳。
酷汪領導層緊急尋找原因,通過流量數據分析發現,企鵝激增的流量全都走向了一首歌。
聽了一下,酷汪管理層就什麼都明白了。
雖然“經典流聲”已經準時下班進入雙休模式,酷汪音樂高層大佬親自電話溝通,使用人情讓“經典留聲”遠程辦公,一小時後,加班加點的酷汪音樂版權部得到授權,正式上架了童年。
這一次,“經典留聲”沒有要求各數字運營商全渠道推廣,但是各數字音頻運營商自己就上架了。
有着此前那些花兒的人氣加碼,童年傳播的勢頭比李南池想象中的要快太多。
在小兵張嘎跟組的時候,李南池就已經聽到了遊人吹着的童年口哨聲。
“好,大家辛苦了,今日戲份完成,收工”
夜幕下的八點出頭,完成今日的最後一組鏡頭,監視器後面的導演黃飛起身宣佈今日的戲份完結。
黃飛愜意的燃起一根菸說,“老弟,按照眼下這個速度拍攝下去,下個月上旬估計就能完成縣城部分的戲份拍攝。”
李南池掏出手機,跟組拍戲要保持手機不干擾拍攝,所以李南池關了機。
手機震動了一下,正開機之際,李南池問道,“那你估計何時殺青”
黃飛盤算了一下,“拍攝之前我以爲,拍攝過程加上人員的流轉至少要三個月的時間,但現在拍攝進度順暢,全劇本那種大規模的軍事交火場景拍攝鏡頭少,規模也就是區小隊級別的戰鬥,我估計到殺青再有個六十天左右就夠了。”
“那爭取在年前上映,做個賀歲片。”
這個速度算起來是慢了,整個劇本一共就分出了二十集,這已經拍了十多天,這樣算來整個拍攝週期需要七十多天,平均3.5天才出一集,這比起當下主流的拍攝速度,足以算慢工出細活。
“要我說老弟,你這劇本寫得有些短,現在的劇每個四五十集都不好意思叫連續劇,咱們要不給它拉長一些”
二十集的劇本,這讓手感拍上來的黃飛覺得集數有些偏少了,要是一天放兩集,十天不就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