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軍事片開始當大佬 >第206章:我們都是小人物、小角色、小把戲
    “我覺得蔣越你在仰脖初次碰到酒的時候呢,應該被辣得叫一聲,不能一下子就順溜的灌下去,這樣生動一些......”

    喝酒戲,很是講究一個形神皆備。

    所有影視作品中,基本都會有喝酒戲,這也是演員的基本素養之一了。

    只不過能不能拍出酒意繚繞的氛圍出來,那就要看演員的自我體驗。

    有自我體驗經驗的就很好,比如張仁浩,拍酒戲就是直接生活化,該怎麼去表現喝酒後的虛浮形態都不用說,自己踅磨着就能展現個活靈活現。

    相比之下,毫無經驗的小演員蔣越就沒有任何生活經驗了。

    李南池也沒有讓蔣越去喝酒體驗一下,年齡太小,所以想要讓喝水的蔣越演出喝出酒之後的眩暈感,只能是多費口舌了。

    回到鏡頭前。

    飾演牛師長的張仁浩滿臉酒氣,身體歪向蔣越這邊,搖頭晃腦手指晃着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被撤職查辦嘛?”

    喝了兩口“酒”的蔣越,神情飄忽的亢奮得只會“嘿嘿嘿”的笑。

    “你個笨蛋”,張仁浩臉色潮紅,聲音突然嘶吼上揚,“我是替罪羊——!”

    中間聲音頓了一下,

    “我們都是小人物,小角色,小把戲!”

    每說一個“小”,張仁浩就攤開一根尾指,聲音在整個空房間裏迴盪着。

    “嗯?不錯啊。”

    坐在監視器後面的李南池看着張仁浩的這一刻情緒呈現,非常意外。

    坐在旁邊發呆的姜苗苗湊上來盯着監視器看着張仁浩的繼續表演,看了一會兒說道:“老張比起《地道戰》的時候進步好多,這臉紅脖子粗的,很真實。”

    姜苗苗不是專業學表演,但是《地道戰》拍攝的時候她也是見證了全程,前後一對比她都能感覺到張仁浩演技的進步。

    李南池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科班出身的體系化,但是這種社會氣息薰陶下,也有自己的表演生態。”

    鏡頭之前。

    張仁浩離開藤椅,向前踉蹌了四五步,一個人在空曠的地面上,邊走邊跺腳舞手的發泄說道:

    “我是小把戲!我是小把戲!我是小把戲!呃哈哈哈哈——!我是小把戲——!”

    整個人如癲如狂,精神失常,情緒崩潰。

    最後的一句,雙手抱着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裏不斷嘟囔着自己是小把戲。

    不少影視作品都有這種角色遭遇重大打擊需要呈現出情緒崩潰的戲,大多演繹是要麼放聲嘶吼、要麼大哭、要麼憋氣脹紅臉......這對演員的演技要求很高,真要演出角色情緒崩潰的那個釋放點,老演員或許能做到幾種方式相結合,而經驗不足者往往單一併且讓人尷尬。

    李南池沒想到,張仁浩的這場情緒戲現場渲染得這麼好!

    這種進步,他樂見其成,這種情緒崩潰戲得靠演員自身去悟,不像動作戲那樣自己可以直接提供指導。

    “咔,好!這段小人物小把戲演得很好。”

    李南池站了起來,給兩個人比了個大拇指,作爲導演,他很少給出大拇指的評價,但剛纔這段“小人物小角色小把戲”的自我嘲諷戲碼,一大一小兩個人呈現得都很不錯。

    “下面繼續保持。”

    “李導,接下來這段稍息立正的戲我怎麼去演?有點兒把握不來,是繼續癲狂還是迷醉?”

    張仁浩喝了一點水,走到李南池這邊,上來主動詢問。

    剛纔那種情緒崩潰戲,能演得生動,他也是自我情緒的一種抒發,回想起自己跑龍套的種種心酸,自己可不就是一個個劇組裏的小人物、小角色、小把戲麼?

    所以他剛纔帶入自己那些年的記憶情緒,效果不錯,讓李導滿意了。

    不過對於接下來的“稍息立正戲”,他還有些沒摸透往“癲狂”、“迷醉”這兩個方向中的哪個着力。只是他有個好習慣,不懂就問,有過一次在李南池手底下演戲經驗的張仁浩知道李導並不吝嗇去解答。

    “迷醉吧,認命之後的隨心所欲,放棄自己的傻不愣登。具體這麼做,立正的時候,你可以先身體歪歪扭扭一下,然後再去站直。稍息的時候,同樣也是......”李南池直接給出該怎麼去演,給張仁浩解完惑,對旁邊的蔣越說道,“你就繼續保持剛纔語無倫次的喝醉狀態,說話的時候,語段之間拉長一點時間。”

    兩個人補完妝後,拍攝繼續。

    反客爲主躺在藤椅上的蔣越一臉“喝醉”的樣子,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是小把戲!”

    張仁浩強調了一下,“我是小把戲。”

    蔣越眼睛惺觴的瞅着坐在地上的張仁浩,“你是小把戲啊......立正,稍息!”

    張仁浩也就歪扭的站了起來,大肚子依舊往前一挺......

    這位被李南池從大龍套提拔上來的演員,不能說有多高的悟性,但對於講完動作注意點後的貫徹性,卻是頗高。

    這就讓李南池感到頗爲省心。

    拍完這段“小人物小把戲”的戲碼,李南池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於是起身拍手道:“不早了,今兒就拍到這裏,收工。”

    劇組的衆人開始起身收拾器材,準備待會兒封存到包下來的1號攝影棚內。

    這會兒,衆人把拍攝器材送進攝影棚的時候,就看到3號棚那邊的攝影師坐在了一輛吊車上拉鏡頭......

    相比之下,對於三毛劇組的日常工作時間,李南池還是很仁慈的。

    就隔壁三號攝影棚,全劇組是分作了兩個工作組,白天黑夜連軸轉,高強度的夜戲連續拍了一週,每次三毛劇組早上從演員公寓過來,隔壁攝影棚竟還在運作。

    兩個劇組之間碰面了也會有交流,就聽說昨天,那邊的演員站着就能睡着了。

    或許這纔是劇組的常態。

    3號棚那邊的劇組工作人員就很羨慕三毛劇組這種看似不務正業的拍攝進度,也笑談三毛劇組有些不敬業。

    一個劇組不挑燈夜戰,還能說是敬業麼?

    前些日子,隔壁導演還過來取經,結果蹲了半天后就自個兒回去了。

    回去之後,自己該幹嘛幹嘛。

    完全模仿不來嘛,三毛劇組的廢棄鏡頭不多,在導演李南池一針見血的講戲之下,拍攝效率太高了,這不少一條過的高質量鏡頭,誰頂得住?

    李南池也不想去爆肝,看看三號棚的那個偶像劇導演,年方三十,可是比自家老爹還要憔悴,聽說還要嗑藥維持血壓,就這還在爆肝。

    關上1號攝影棚的大門,回公寓的路上。

    姜苗苗神神祕祕的接了一個電話,去而復返後,興致沖沖的搬回來一隻箱子。

    “裏面是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姜苗苗沒有當場拆,而是賣了一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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