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頭！”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皮膚黝黑，看起來並不像香城人的小弟跑到了華生的辦公室焦急地說道。
“怎麼了？”
癱坐在大椅上的華生一邊悠閒地抽菸一邊看着這個小弟問道。
由於他這龍頭的位置完全不是自願坐上去的，而是被自己上司給逼上去的，所以當上龍頭之後他對社團的事務基本上是漠不關心的。
畢竟做臥底的時候他還需要擔心一下身份暴露之後的後果，但是現在他成爲了龍頭，自己手下自然也不會敢懷疑他是不是臥底了。
所以現在他基本上不用擔心身份會不會暴露的問題，這樣讓他的生活變得比以前輕鬆了不少，反正能怎麼划水他就會怎麼划水。
畢竟現在也不需要擔心身份暴露，而且這龍頭的位置也不是他心甘情願去做，他自然不會盡心盡力去做這個他不想做的龍頭了，更加不願意幫自己上司繼續臥底任務了。
他現在算是看透自己上司了，這些傢伙完全就是不管他的死活，完全沒有讓他重新過會普通人生活的打算，他們在意的只有自己仕途。
他都忘了自己上司說過多少次完成了這個任務後就能迴歸警隊或者變回正常人的說法了，他感覺至少有七八次以上了，然後他做完了任務之後，這些傢伙還是會給他下一個任務。
他原本一開始的任務只是接近越南幫的一個小頭目蒐集他的黑料然後抓了他就好了，但是他完成任務後又變成了解決一個這小頭目的老大。
然後不斷地給他空頭支票，再讓他繼續下一個任務，一年又一年，他都當了臥底快六年了，明明說只要一年。
現在都快第七個年頭還沒有讓他迴歸正常生活的想法，而且還當上了這個越南幫的龍頭，他自己都快要對警隊沒有信心了。
反正他已經打算要是再過一年自己上司還不讓自己迴歸正常生活的話，那他也不打算繼續做臥底下去了，就算自己上司再怎麼說他也不會再信他們了。
不然到時候他都要臥底第十個年頭了，人生有多少個十年，與其天天被臥底的身份折磨，那他還不如直接不幹了。
要是自己上司威脅他的話，他也不怎麼在意，畢竟他也沒有什麼家人，也沒有其他的把柄在自己上司手上。
自己上司要是真的這麼絕的話，他大不了拿着這幾年存的贓款跑到國外去過算了，反正自己這幾年存下來的錢挺多的，現在他還是龍頭，錢完全足夠他下半輩子過上快活的生活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不想背井離鄉跑到國外去了，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沒什麼意思，但要是自己上司真要是這麼過分的話，那也怪不得他了。
他剛當上警察的時候還算是有一腔懲治壞人的熱血的，但是現在都過去了快要七年的時間，他這熱血早就被現實給磨平了。
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對不起誰了，也算對得起自己的一腔熱血了，畢竟幫助警方抓捕的壞人已經不少了，甚至這個越南幫都是被他一手搞到衰落的。
不過這些傢伙靠着他從督察在六年內扎職到了總督察，都快要成爲警司了，自己也不算對不起這上司了。
“玉面虎...”
“玉面虎打過來了！”
這小弟嚥了口口水艱難地說道。
由於戰況十分緊急，所以他是用盡全力在跑，這差點把他給累暈了。
“玉面虎？”
“不可能吧，這傢伙怎麼敢來打我們油麻地？”
華生聽到玉面虎來攻打他們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立刻讓小弟作出防備，而是狐疑這玉面虎怎麼敢來打他們。
反正他對於這社團基本上可以說是漠不關心的，這社團的死活跟他也沒太大關係，只要別搞到他就好了。
“我們也不清楚。”
“阿頭，快下令集結所有小弟反擊吧！”
這小弟對於越南幫還是挺忠誠的。
原本他以爲這龍頭平時不理內務，什麼都不想做只是因爲懶散而已，沒想到這傢伙連越南幫總部都快被人攻破還這麼悠閒的樣子，他完全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當上龍頭的。
“彆着急。”
“我不是經常跟你們說做事要不急不躁嗎？”
“慌亂只會影響你的思考。”
華生緩緩地抽了口雪茄說道。
由於這是越南幫的總部，所以祕密逃生通道還是有的，就算這玉面虎再厲害也不關他的事情，反正只要他能活着逃出去就沒什麼。
至於這個越南幫總部和越南幫最後會怎麼樣，那也就不關他什麼事情了。
“阿頭，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
“要是你再不下命令抵抗的話，我們怕是要完蛋了。”
這小弟見龍頭還是這樣悠哉悠哉的樣子都無語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老大。
“去吧，去把所有小弟集合起來抵抗這玉面虎。”
“不過要是打不過的話，那就快逃跑吧。”
華生看着這個小弟說道。
雖然他一直都挺划水的，但是也不能太過明顯，不然引起這些越南佬不滿的話，那他也會有危險的。
畢竟越南幫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在越南活不下去跑過來香城討生活的狠人，要是逼急了這些人的話他怕是也很危險。
不過他能當上這越南幫的龍頭也是靠着他這身黝黑的皮膚，讓別人以爲他也是越南人來的，不然他想當上越南幫的龍頭還是有點困難。
“是的阿頭。”
聽到華生的話後，這小弟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
他還真的怕這龍頭不管這玉面虎的進攻，那到時候他們越南幫怕是要真的完蛋了。
要是這龍頭還不下命令的話，那怕是要自己去下達命令了，畢竟他不能看着越南幫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