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福德大酒店,這是一家中西結合的酒店,無論是菜品或是文化都包羅萬象。在上世紀初被作爲租界友好交流的象徵而建成,之後被艾翁收購,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修成了酒店。
酒店處在城南的郊區,背靠着山。建築上保留了它古老的歐洲式風格,18層臺階的每一階上都有着龍紋雕刻,登上臺階便是酒店的大門。
拱形門是重新加上去的,原料採用了上好的杉木,門柱上鏤刻着各色的人馬,腳下踩着祥雲,身披緞帶,朝着頂端飛昇而去。
在拱形門的正中央則是一中國的神鳥—金烏,圖騰的寓意是指太陽以光和熱溫暖着大地,哺育萬物茁壯成長,是天神的居所。
表面上是艾翁集團希望天下能成一家,繁榮昌盛,實際上也暗藏了艾翁的野心,自封爲王,掌控萬物。
[....哇......]
張嘉佳看着眼前的一切,驚訝地有些說不出話來。顧晨曦見她沒有跟上來,覺得她走得太慢了,沒有多想便去牽了她的手。
“走吧。”
兩人登上臺階,張嘉佳還沉浸在周圍的美色中,未曾發覺兩人的手已經牽在一起。她問道:“學長,這裏....很貴吧?”
顧晨曦想了一小會兒說:“還好吧,價格都還算合理。”
拋去房產和洞穴中的裝備,顧宇給他留下的賬戶裏差不多有接近四百萬的存款,這其中還不包括他父親個人的緊急賬戶。
顧晨曦平日裏除了衣食住行,除了他的那臺摩托車花了23萬,其他也沒什麼需要花很多錢的地方,所以這兒對於他來講屬於可接受範圍內。
就在兩人上了臺階,走進拱形門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暖呼呼的,這才發覺他們倆的手已經牽了有一陣。
張嘉佳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臉上又泛起了一片潮紅。那一瞬間她內心激動的不得了,腳下輕飄飄的,連自己剛纔想要說什麼也忘記了。
手心的溫度讓人倍感安全,她咬着嘴脣,在顧晨曦的身後偷笑。
就在接待臺登記的時候,顧晨曦看見前方有兩個極爲熟悉的身影。男方穿的很精緻,可以看出來是細心打扮的;而女方則只是穿了件普通的職業裝,看上去十分乾練。
“紀璇?王賀?你們倆居然也在這。”顧晨曦鬆開牽着的手,走過去和他倆打了個招呼,這讓原本高興的嘉佳瞬間被潑了冷水,彷彿能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
王賀心裏一驚,回頭看向他。
[我幹!這傢伙怎麼在這兒?]
轉過身,紀璇還是平日裏那個樣子,沒什麼精氣神。這女人上班時會將頭髮盤起來,容光煥發的,一下了班就變成披頭散髮。
“呦呵?顧晨曦?這麼巧。”紀璇笑着迴應道,“王賀突然說要請我喫飯,說是要有排面還特意去跟趙文琪借了車,一下班我就過來了。”
在看到嘉佳後紀璇朝他使了個眼色,“這位漂亮的姑娘是?”
“我的學妹,叫張嘉佳。”
“您好。”張嘉佳很有禮貌地朝紀璇點了點頭,在看到王賀時忽然覺得這人好像之前在哪見過。
她思索了一陣,忽然想起來王賀就是之前辦理住宿問題的那個學長,就是因爲他,才還得自己有宿舍也回不去,厚着臉皮在別人家賴了一個月。
[我想起來了!是之前學生處的那個主席!]
顧晨曦與王賀纔回想起來這件事,臉上的神色慌張起來。
“你們認識?”張嘉佳用手指了指他們倆,微笑着問道。
兩人立刻異口同聲地喊道:“不認識!”
紀璇有些發懵,詫異地看着他倆說:“你們倆是腦子瞎啊還是舌頭聾了?剛纔不都互相喊出來名字了麼?”
“啊...不太熟其實...”顧晨曦支吾着想打圓場。
王賀也隨之附和道:“對對對...也就是萍水之交罷了。”
接着兩人尷尬地笑了起來,握着手寒暄了幾句。
藉着這機會,王賀衝他使起了眼色。
王賀:‘你怎麼在這兒?’
顧晨曦:‘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兒呢!等等.....奧!就是你跟學長借的車啊。’
看着他倆擠眉弄眼的,紀璇問道:“你們倆幹嘛呢?”
“沒事!”王賀笑着說道,“咱們進去吧。”
“既然都來了,那就湊一張大桌吧。”她接着提議道。
顧晨曦點了點頭,覺得沒什麼不妥,說:“好啊。”
這下可愁壞了另外兩個人,原本計劃是甜美的約會居然成了老友party。王賀和嘉佳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四個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一套月牙形的沙發圍在圓桌四周,深棕色的桌布上擺着四套餐具,在桌角處還有一瓶白雛菊,清淡的花香磬人心脾。
一盞吊燈由長臂掛在桌子正上方,配上絲綢的花紋燈罩。他們的位置處在六樓的貴賓區,望向窗外便可以看見漢寧城南的江水,在夕陽下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王賀雖然臉上還保持着微笑,但心裏早就罵開了花。
[這狗日的顧晨曦,老子兼職攢了多久錢才能帶紀璇來這一次啊?狗日的豬頭,跟李沐倆喫屎去吧!!!]
張嘉佳也差不多。
[約會....我想象中的二人世界啊.....大嘴妍可是幫我化了一下午妝嗚嗚嗚嗚嗚.....]
一行人各自點了想喫的菜餚後,坐在沙發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微妙。
紀璇有些坐不住,最先開了個話題。
“前幾天那晚上的新聞直播你們看了吧?好多警車都在追那個傢伙。”
“嗯嗯!看見了,超級帥。”張嘉佳跟着附和道。
她撇撇嘴,轉而向另外兩個人問道:“你們對他有什麼看法嗎?”
王賀清了下嗓子,覺得這是個表達自己知性美的好機會。
“我覺得,人們不需要一個不受體系約束的義警,畢竟夜魔可不用對任何後果負責。現在他做的是好事,但萬一有一天他失控了呢?到時候他可就真的是魔了。”
“他有在隱瞞些什麼,我不是很喜歡這傢伙,比起不安定因素,我還是更喜歡警察。”
張嘉佳聽了這些有些不開心,反駁道:“電影裏不是總說,隱藏身份是爲了保護所愛之人,怕他們受牽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