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開掛如何走江湖 >第二十九章:靶場校武
    當夜,我抱着小帕蒂,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訴說我坎坷的命運,我一出生就沒了爹孃,撫養我的叔叔被壞人所害,唯一的朋友被惡徒抓走至今下落不明。

    後來我拜了乾爹達到第一個人生巔峯,可是乾爹有精神分裂症一聲不吭離我而去,我又變成孤獨一人。

    後來我認識了段延平,自以爲抱到了大腿從此走向人生巔峯,誰知道他家的事比我還窩心。

    今天我又知道了我爹其實不是我爹,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才是我爹。

    “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呃”

    我剛想把頭塞進帕蒂胸口,就被田婉揪住耳朵扯到一邊,疼得呲牙咧嘴。

    “別以爲你可憐就可以佔便宜”

    她一臉凶神惡煞,害怕死我了。於是我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目不轉睛又目光渙散地看着她,用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的聲音道。

    “我爹不是我爹,我爹從小就不要我我有爹沒爹有什麼分別”

    看我這副模樣,田婉手上的力道也減輕了幾分,有些同情地看着我,我感覺時機成熟,大哭一聲一頭栽向田婉胸口,比起才十一歲的小帕蒂,毒丫頭應該更有料吧

    “別傷心了,公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更何況你還有這麼多關心你的朋友,皇上那麼疼你,還有在外漂泊的慕容老爺”

    額我這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武崢,我正趴在他胸口蹭來蹭去。

    我克奧尷尬到不行的我趕緊坐直身體,左右尋找田婉和帕蒂,結果發現兩個人正在不遠處依偎在一起,揹着我不知道在幹嘛。

    “帕蒂”

    我帶着哭腔,張開雙臂要求安慰,小女孩羞澀地低下頭,伸手把一個香包塞給我,看了田婉一眼扭頭跑了。毒丫頭生氣地哼了一聲,追着帕蒂進了房間。

    我看着手上的香包,聞到上面淡淡的草藥味與若隱若現的體香,心底涌上暖意。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在唐家堡被奉爲上賓,原本就對“來到這裏會有回家的感覺”這件事不抱希望,現在更是一點邊兒都沾不上,這裏根本就不是我家,我在這可以當大爺

    據說消息在我來到唐門的前一天晚上,就派人傳報位於河套夏州城的逍遙派總部,我們在唐門等待那邊來的使者就好。

    我就納悶了,逍遙派,一個怎麼聽都像是以清淨無爲修仙得道爲宗旨的門派,爲何將總部設在人聲鼎沸的鬧市之中,按照通俗設定不是該找個仙氣瀰漫的偏遠山區,花很多錢在上面蓋宮殿蓋廟宇,再起個高大上的名字,讓人一聽就是人間仙境那種的地方,比如什麼崑崙山坐望峯光明大祭壇,或者天山縹緲峯禿鷲宮之類的,一看就是絕頂高手多如狗,俯瞰人間皆螻蟻的超然存在。

    現在可好,逍遙派,名字挺仙的,一問在哪,夏州城長安路九十九號,郵編xxxxxx,多low,是吧

    可是,一想到武俠世界裏的逍遙派是党項人的後盾,爲人數不多的西北少數民族輸送高端武學,提高軍隊戰鬥力,支持他們建國,就不難理解,逍遙派坐落夏州城的原因了。

    而更奇怪的是,党項人多數崇佛,佛教也隱隱成爲他們的國教,逍遙派只在背後默默扶持甚至控制党項高層。而逍遙派的武功路數,明顯走的是道家風格。

    至於小冊子最後的不明功法,雖然沒辦法詢問唐恆他們,到了逍遙派卻可以問我那個死鬼“親爹”。

    這都什麼事,我來到這個世界還不到一年,就要管三個人叫爹。這其中只有慕容徽是真心實意,那兩個,根本沒見過。

    在此期間,我找到唐琳,想與他切磋唐門暗器,他很客氣地表示不是我的對手。這是當然了,我也只是想找個正宗唐門子弟印證一下自己的暗器功夫有沒有練錯。

    唐琳帶着我來到唐家堡西側的校武場上,這裏儼然一座軍營,我已見怪不怪。想想唐門這麼牛叉的實力,還不是被兩千多裏地外的逍遙派牢牢控制。常規軍火數量固然是軍事實力的直接體現,但掌握最先進戰略核武器纔是躋身軍事強國的重要指標。

    我們在距離鏢靶百步之遙站定,前方一馬平川,遠處的鏢靶並非一字排開,而是圍成一個圓圈,這應當是爲了比試流星趕月那種類型的飛鏢技藝而特地設定的。

    另外,我看到前方的八面鏢靶中,有兩塊竟然是鐵製的。

    我倆剛一站定在校場上,就有不少唐門子弟在外圍聚集,彼此之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以我的內力修爲自然能聽清他們說什麼,無非就是這是誰啊、那個公子、自不量力、挑戰唐琳之類的閒言碎語罷了。

    我請唐琳先來,他點頭上前,雙手交叉,左右兩手指間同時出現兩枚十字飛鏢與兩枚鋼針,可以明顯感覺到唐琳催動內力運於指間,然而他如何出手卻是完全沒有看清。果然,這人的先天天賦讓他出手奇快,假如與他以暗器相鬥,恐怕稍有疏忽就會被他搶佔先機。

    離得太遠,無法完全辨識他的暗器分別擊中了鏢靶的那些位置,僅僅憑藉感覺的話,八枚暗器分別擊中八塊鏢靶,無一落空。

    我舒了口氣,取出八枚鋼針,不敢託大,同樣雙手各持四枚,運起內力,每一根針上都灌注陰陽兩種暗勁,樸實無華地出手,鋼針離開指尖剎那,不由自主地在其中兩枚之中灌入少衝劍與少澤劍的精義,八枚鋼針不分先後射向目標。

    發射不分先後,位置卻略有不同,飛行速度也有快慢之別,位置靠後的兩枚飛針追上上面的兩枚,輕觸後者尾部,四枚鋼針同時改變飛行軌跡,打着旋繞過最前方的兩塊鏢靶,斜斜釘在兩側的四面靶子上。至於正面突擊的四枚飛針,其中兩枚凌厲無比,穿透最前方的兩面鐵質鏢靶,釘在後面的靶子上,餘下兩枚輕而易舉地全部沒入剛鐵鏢靶當中。

    我與唐琳對望一眼,並排走向鏢靶,查看各自的成績。周圍觀戰的人也騷動起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首先我看到兩枚鋼針插在正面的鐵質鏢靶表面,那是唐琳的飛針,我的已經完全沒入其中。

    然後側面四個鏢靶上,四枚十字鏢分毫不差地釘在正中心,而我的四枚鋼針,其中兩枚穿過了十字鏢中心的孔洞,釘在鏢靶上,另外兩枚稍稍偏離中心。

    最後是藏在後方的兩面靶子,我的鋼針與唐琳的鋼針一字排列在鏢靶上,都沒能準確命中靶心。

    我倆相視一笑,互相佩服,又感到都有所不足。

    “你出手真快,我都沒看清。”

    回去的路上,我們攀談起來,互道練習暗器的心得與疑惑,互相拆解,彼此印證。晚上我去了唐琳所住的小院,他有一妻一子,兒子只比我小三歲,如今已經入了內門學習唐門基礎功法。

    我不禁感嘆,若非我隨身攜帶外掛,滿級開局,現在應該和唐琳的兒子一個水平,哪有資格與唐琳這種浸淫暗器之道二十多年的高手切磋。

    唐家內門弟子。我又想起帶我來此的唐凡,如果沒有遇上他,也許我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恐怕就是許久以後的事了。

    他帶我來此的最重要目的,就是希望通過這次功勞,躋身內門弟子行列,也爲自己父親洗刷冤屈。

    不得不承認,找到我的確是大功一件,倘若諸事順利,段珏就會解除唐家族老們身上的生死符,相當於重獲新生。也許在唐凡的建議下,他們會重新調查那件事,還他父親公道,也讓他從此在唐家堡挺直腰桿做人。

    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這個外姓人先被唐白保護、撫養,後被整個唐家四處尋找;唐凡本爲唐家子弟,卻被親人趕出家園。人生際遇,總不能隨人願。

    想到這裏,我與唐琳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唐門的藏酒的確不錯,比外面的酒夠勁,以我現在的內力,估計就算喝到撐死,也不會有絲毫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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