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惡如仇的對象搞錯了吧。
“那就請貴派的秦湛出來對峙。”
之前要動手的的老僧指着我大吼。
“你這惡徒,將我徒弟打成重傷,現在還要苦苦相逼”
姓名:釋悟明
性別:男
年齡:72歲
臂力:243
身法:166
悟性:69
根骨:211
先天天賦:星隕之力
後天天賦:千錘百煉
後天天賦:任督脈通
代表武學:金剛圈
釋悟禪再次攔住了師兄釋悟明,他們的另一個師弟釋悟色也在另一邊按住師兄的手,對我說道。
“敢問施主的兵器,可是明教聖火令”
我被這老僧極速轉移的話題帶地一愣,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試探我的實力。我當即承認,這沒什麼可掩飾的。能破金剛護體的利器,想來也不是凡品。
“是又如何”
釋悟色繼續問道。
“請教施主帶着幾枚聖火令”
他此言一出,我還沒什麼反應,釋悟明與釋悟禪首先臉色大變,二僧均變得模棱兩可,期待又忐忑地等候我回答。
我也有些疑惑,爲何要問我身上有多少聖火令,這也是在評估實力我現在的殺手鐗是聖火劍,自然不用對聖火令的數量有所隱瞞,開口說道。
“一十二枚。”
只見三名老僧均面現震驚之色,他們對望一眼後齊齊下馬,向我合掌施禮道。
“不想竟是明教教主大駕,貧僧失禮。”
什麼明教教主哦,原來手執聖火令的數量是明教高層區分等級的標誌。那些所謂的護教法王不過每人兩把,左右使沒親眼見過,據說是四枚,當初我還很納悶,明明不會聖火令箭的正確使用方法,無論帶多少在身邊還不是隻能一次用兩個。
我現在有十二枚令箭,比所有左右使多得多,在外人眼裏我的地位自然很高,只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高到巔峯。
也許是我並沒有真正入教,所以沒人告訴我這些事。
我剛剛微微低頭還禮,就聽釋悟色向身後高聲喊道。
“把秦湛擡過來”
他口氣極爲不善,後方幾十個光頭馬賊都渾身一顫,片刻後就見幾個平民打扮的人擡過來一張擔架,上面躺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人。
姓名:秦湛
性別:男
年齡:19歲
臂力:142
身法:129
悟性:113
根骨:156
先天天賦:羣星之子
先天天賦:星隕之力
代表武學:隕星錄
羣星之子:可將星隕之力複製到他人身上。
我倒抽一口涼氣,星隕之力我可是確確實實以身試法過的,它能讓一個幾乎沒有武功的普通人變成一個手持散彈槍的恐怖分子,一旦數量夠多就是無往不利。
這纔是妥妥的經營基地升級兵營的主角外掛有這樣一支軍隊在手,當真是天下我有。
只是我看着不剩半條命的秦湛,他怎麼忽然就這樣了呢難怪城鎮裏的人在我來到之前就倉皇撤退。這些金剛門的高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秦湛攻破光明頂之後拉過來一大票人,說不是來搶山頭的,打死他們我也不信
只是這些人沒料到,大功告成的秦湛忽然被人打個半死,而明教教主又親自過來算賬。這前後的關節還用說嗎
雖然他們猜錯了,但這個錯誤,我喜歡。
釋悟色從秦湛胸前摸出四枚聖火令,又從身後的金剛門弟子手中拿過來兩枚,雙手奉到我面前。我心下稍安,如果他們沒有藏私令箭,而且光明頂上也沒有丟失令箭的話,左右使應該安然無恙,既然他們都安全了,帕蒂應該也沒有大礙。
我不客氣地接過聖火令,將其中注入熾烈真氣,以備不時之需。釋悟禪推着釋悟明上前來,老僧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
“陸教主,老衲羞愧,秦湛他叛離師門,糾結了一幫人冒犯明教,老衲在此謝罪。”
“大師此言謬矣。”
我掃視全場,看到人羣后那幾十個明明不是光頭和尚的馬賊,他們就是跟隨秦湛進攻光明頂的人。
“秦湛不是冒犯本教,他殺了護教法王在內的兩千多人,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我眼神冷厲,死死盯着三名老僧。我明白,很多時候一旦退了第一步,就會不停退下去,只要不到絕境,他們的掙扎猶豫全是做戲。
“既然大師說秦湛乃是叛徒,此事就與金剛門無關。秦湛,和他手下的人,必須死”
我已退讓一大步,沒有把這羣人往懸崖上推,他們就該見好就收。
只見釋悟明咬着牙,恨恨道。
“陸教主所言極是。金剛門出此叛徒,愧對明教,他日貧僧必定親上光明頂謝罪。”
他轉頭高聲道。
“所有跟着秦湛的人,馬上自盡”
他此話一出,不僅人羣一片譁然,連我也感到震驚。這是何必你們既然已經屠了光明頂,難道還怕我一個人嗎再說我這個教主的身份是不是太草率了,你們也不好好證實一下嗎
“師伯,我們跟這小子拼了”
“對,殺了他,連鍋端了明教”
人羣中馬上有人高聲喊道,那些被判了死刑的普通人眼見有生還餘地,連忙跟着叫囂起鬨。
就見釋悟明嘆口氣,眼神示意兩位師弟,我以爲他們要對我動手,連忙祭出六枚聖火令,可令箭還未離手,眼前發生的事就令我大爲震驚。
只見三僧同時甩出身後的三根銀鞭,他三人衝進人羣,此刻人羣中又有幾名稍年輕的僧人也甩出銀色長鞭,幾個人站位錯落有致,配合相當默契,銀色的鞭影在空中交匯,形成三個銀色光圈,正好將一衆馬賊身後的幾十人同時罩住。
只聽釋悟明大喝一聲“殺”,三個圓圈銀光炸裂,被它們罩住的四十多人頓時化爲一片血霧,淒厲的慘叫剛剛開始就戛然而止。馬賊中又有十幾人出手,以鋼珠或其他武器擊斃了幾個正欲逃跑的人。
這些人雖然通過秦湛具備了星隕之力,但說到底他們只是一羣沒怎麼經歷過江湖仇殺的普通人,哪怕生活在西域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生存技能早已學了滿身,可面對沙漠裏真正的主宰,依然顯得脆弱不堪。
風中飄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我對這幾十人的遭遇感到悲哀。他們不過是秦湛私底下拉起來的部隊,剛剛成型幹了第一票大的,還沒如何享受勝利果實與榮光,就死在了“老闆”手裏。他們不是金剛門弟子,很可能也不是金剛門這夥馬賊“保護”的平民。他們就是沙漠裏的陌生人,原本跟這個層次的江湖仇殺毫無關係,替金剛門殺了人,又被金剛門所殺。
頃刻間,這羣沙漠梟雄處理完了替罪羊,一臉戾氣地走回來,指着躺在地上的秦湛道。
“這個叛徒就交給陸教主了。”
釋悟明眼底充血,明顯就是沒殺過癮,我正準備見好就收,就聽他語氣稍緩,沉聲說道。
“秦湛確是金剛門叛徒,願陸教主念在今日我等大義滅親的份上,轉告尊師山中老人,金剛門絕不敢違逆他老人家的吩咐,會在西域本本份份做事。”
不等我回答,三僧便帶着門下弟子慢慢退去。經過先前那夥規模較大的馬賊時,也不知道雙方吵吵嚷嚷說了什麼,兩隊馬賊就這樣若即若離地一同向北方遠去,揚起一大片沙塵。
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漫漫黃沙之中,我不免一陣唏噓悵惘。哈桑都死了,他的餘威還在這裏,讓人談之色變。若非那老頭在華山陰溝裏翻船,他真有可能迅速控制整個西域,然後劍指中原。
我能將他未竟的事業發揚光大嗎
我會那樣做嗎
我有理由那樣做嗎
我是那樣的人嗎
權力在握,江山唾手,我能說放就放嗎
老師啊,你還沒來得及教導我,就把這些東西交給我,你對我的信心從何而來
難道你看出我是個穿越者
我自嘲一笑,低頭看向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