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片刻之後,他纔再問出這麼一句。
“晉王,呼延烈死了!”
青陽掌門沉聲道:“我剛聽人彙報的時候跟晉王現在差不多,同樣不敢相信!只不過聽了他們詳細講解之後…”
青陽掌門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並不知道那天梁州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那天真正在現場的人只有荊哲和柳驚鴻兩個。
但他們聽說的是,城外連續爆發出幾聲震天徹地的巨響,隨後,重騎兵團潰敗,而呼延烈和巴布萬將等人也全部殞命…
荊哲在大帳中殺呼延烈等人的消息,也就只有荊哲、慕容熙和柳驚鴻幾個人知道,梁州城內的百姓還以爲是手雷炸響那天,一塊把呼延烈給炸死了,所以打探回來的情報也就如此。
雖然跟事實有所偏差,但好在並不影響他們的認知結果。
“這…怎麼可能?”
晉王無力的坐下,顯然還是難以置信。
這時,青陽掌門替他分析道:“晉王,以他的武功境界,若是想進入重騎兵團中取幾個人的人頭,還是很簡單的!而那些軍人,在戰場上唯命是從,呼延烈一死,他們怕是馬上失了主心骨,再無心戀戰,又加上兩千驚鴻鐵騎和衢州、甬城的聯合官兵追擊,才潰不成軍!”
晉王臉色凝重,但還是點了點頭。
六重中段的強者,放眼整個天下也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所以他纔會引誘他們抓荊哲。
這時,青陽掌門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也不見得是壞事!”
“不是壞事?那還能是好事?”
晉王一臉疑色。
“晉王,原本西疆跟荊哲本來沒仇,是咱們僱傭他們纔來對付他的,若是不給他們好處,他們纔不會聽咱們的!”
“可是,現在荊哲把呼延烈以及萬將、半將和一衆千將們都給殺了,他跟西疆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哪怕不用咱們催促,他們也恨不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將他碎屍萬段!”
晉王一聽,頓時恍然大悟。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本王了!這麼多年,雖然西疆蠻夷會時常進犯梁州,但柳驚鴻的度卻把握的很好,從未發生過大規模的流血事件。可荊哲一人就血洗了西疆大王和衆將,這勢必會讓兩國的關係變得十分緊張!”
“咱們可以藉着這個由頭,說服西疆對安國施壓,除非交出荊哲,不然全面開戰!安國現在兵力羸弱,而蘇牧衍性格軟弱,一向求和,他肯定不敢跟西疆開戰,到時候就會把荊哲當做籌碼交出去了,哈哈…”
青陽掌門也是這麼想的,點頭附和。
“現在的西疆大王是何人?能接上話嗎?”
“聽說是個叫喀丹的千將,所有西疆將軍裏只剩了他一人,所以便直接在重騎騎兵的擁護下成了新大王!”
“一個千將啊…”
晉王臉上生出些鄙夷,“粗人而已,這種人好騙,正好能夠利用,馬上派人去西疆——算了,還是先等等吧!”
晉王本來有些迫不及待想立馬聯絡西疆新任大王喀丹,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主意。
青陽掌門也頻頻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津西知府荊跋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喊道:“晉王,西疆重騎…重騎兵團到了城門外面!”
津西在安國的極西之地,跟西疆接壤,真算起來的話,津西是安國距離西疆國都喀甸最近的地方,所以他當時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聯繫上呼延烈。
可是這麼多年,因爲晉王跟呼延烈私下的關係,西疆重騎兵團卻從未造訪過津西,呼延烈剛一死,這是要變天了?
晉王忙問:“來了多少人?”
“大概…”
荊跋回憶片刻:“幾百騎兵吧!爲首的是一名面生的萬將,說是要見晉王!”
聽完這話,晉王鬆了口氣,說明重騎兵團過來並不是打仗。
“人呢?”
“回晉王,還在城外。”
“帶來見本王!”
“是!”
……
萬將叫做喀盧奇,是喀丹的弟弟。
喀丹做了大王,萬將自然要挑選自己最信得過的人擔任。
喀盧奇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從進門開始就冷着一張臉,還沒坐下,就冷聲道:“晉王,你要給我們大王和西疆子民一個解釋!”
“???”
晉王一臉問號。
這時,喀盧奇又說道:“你讓我們去抓那個荊哲,還說任務簡單,但是結果呢?他可一點都不簡單!安國武林盟主,六重中段的強者,還是大安報社社長,安帝眼前的大紅人,不光不簡單,我們西疆原大王、萬將、半將和千將悉數被殺,晉王說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等喀盧奇色厲內荏的說完,晉王總算明白了他的來意,敢情是來算賬的?
他又打量喀盧奇一眼,能看出他身上帶着一股土氣,就像是暴富的土包子一樣,安帝這種皇族是最看不起的。
於是也板起臉來:“喀盧奇萬將是吧?當初跟本王談判的是呼延烈大王,本王到底有沒有介紹荊哲的情況,他最清楚!若是簡單,本王會白白送你們那麼多糧食和棉衣棉被?
你們拿了本王那麼多東西,結果卻沒有把人抓回來,本王沒去責怪你們就罷了,你們倒是來質詢本王了?”
反正呼延烈等人已經死無罪證,晉王也不怕喀盧奇,所以直接硬剛。
說完之後,不等喀盧奇開口,他又說道:“現在事情既然發生了,再來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都是徒勞!喀盧奇萬將這次過來,肯定是帶了什麼條件吧?不妨說來聽聽,正好本王也有條件跟你們談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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