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句就是數落。
當然了,荊哲又是她最疼愛的人,她也不捨得光數落他,後面一句“給我惹麻煩”無疑道出了二人的關係,說明荊哲是她的人,就算他惹了什麼麻煩,她最後也會幫他埋單。
荊哲也並未把這當成一回事,跟着裴雲汐就往外走去。
路上,慧雅開口道:“師姐,你也不用責怪荊社長——荊社長畢竟年紀還小,年輕氣盛,跟呂師弟打一次倒也沒什麼,我看師父也不是真的有意爲難荊社長,只是那關掌門三天兩頭的就來咱們崑崙鏡找事,師父肯定是厭煩了,不願再跟他多說,才讓荊社長出面的!”
“嗯。”
對於慧雅的解釋,裴雲汐倒也認同。
不過荊哲卻有些好奇:“這關掌門還經常來咱們鏡裏鬧事嗎?”
慧雅馬上接話道:“可不是嘛!雖說不至於一天一次,但是兩三天一次總是有了!”
“哦?咱們崑崙鏡身爲四大宗門之一,不說在崑崙郡,哪怕放在整個安國,都是別人最爲敬仰的存在,怎麼崑崙派還如此囂張?”
慧雅聽完,撇了撇嘴道:“誰說不是呢?在外面,哪怕是青雲門,還是無仙閣或者通天闕,對我們崑崙鏡都沒有像他們如此不敬…”
接下來,就聽慧雅一陣嘰裏呱啦的吐槽,荊哲才知道崑崙鏡和崑崙派之間的淵源。
崑崙郡中有崑崙山和崑崙湖,最早的時候同時產生了兩大門派,分別是崑崙山上的崑崙鏡和崑崙湖旁的崑崙派。
都說同行是冤家,又說一山難容二虎,而崑崙郡中同時擁有崑崙鏡和崑崙派,兩家門派的名字又如此相像,他們自然要爭上一爭。
很不幸的是,崑崙鏡技高一籌,因爲功法比較高明的緣故,歷屆掌門都能達到宗師之境,還因此成了四大宗門。
反觀崑崙派,在崑崙鏡的陰影之下,名氣越來越小,江湖上一提崑崙郡,必提崑崙鏡,反觀他們崑崙派,當初跟崑崙鏡幾乎是同時建派,結果卻籍籍無名。
這讓崑崙派的心態十分不平衡,並且在崑崙郡中屢次找崑崙鏡的麻煩,小摩擦不斷。
就比如這次,據說是因爲呂平之跟師兄弟出去喫飯的時候,因爲一個位置的問題跟崑崙派的弟子卯上了,隨後動手。
崑崙派弟子的功夫自然不如崑崙鏡,而呂平之又是崑崙鏡裏的佼佼者,所以一番對打,崑崙派自然落了下風。
而崑崙派掌門看到自家弟子受了傷,心中不忿,便帶着徒弟找上門來,有種小孩子打架,家長幫忙出頭的樣子。
……
慧雅說的聲情並茂,其他女弟子也跟着圍了上來,等她說完的時候,裴雲汐和荊哲已經在她們的簇擁下來到了崑崙鏡的前院。
而前院裏已經被圍的嚴嚴實實,崑崙派掌門關延吉帶着二三十個弟子,站在前院門口。
而崑崙鏡這邊,則以大師兄周佟和小師弟呂平之爲首,身後則跟着崑崙鏡的所有男弟子——也就是剛纔被荊哲打翻在地的那些人,雙方正在對峙當中,氣氛劍拔弩張。
裴雲汐過來,關延吉和周佟他們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預留出了一道空地。
“師姐!”
周佟和呂平之等弟子喊道,喊完之後他們還做賊心虛般朝她身後去看,搜尋荊哲的痕跡,只不過看到荊哲根本沒拿正眼看他們後,慶幸的同時又覺得似乎受到了輕視,心中不忿。
關延吉看到裴雲汐,冷笑一聲:“裴雲汐,你師父呢?他不會只派你這麼一個女娃來吧?是不是太不把我關某人放在眼裏了!”
無論是以關延吉的資歷、輩分或者年紀,這麼跟裴雲汐說話,都挑不出毛病。
裴雲汐也不生氣,輕笑道:“關掌門,稍安勿躁!家師身體抱恙,不便露面,所以纔派了晚輩出來。不過是年輕弟子們打架而已,關掌門派人來言語一聲,若是我們有錯,晚輩自當帶着人上門賠禮道歉。”
說到這裏,裴雲汐話鋒一轉,聲音也變冷了幾分:“可若不是我們的錯,而是有人故意挑釁的話,就算關掌門帶了這麼多人來,怕是也佔不到理的!”
“裴雲汐,你當你是誰!”
裴雲汐話音剛落,關延吉沒說話,他身旁一個年紀比裴雲汐大不了幾歲的弟子倒是沉不住氣了,指着裴雲汐,怒不可遏道:“你怎麼跟我師父說話呢!”
說完之後還瞥了關延吉一眼,表忠心的意味非常強烈。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師姐這麼說話?”
他話音剛落,呂平之也跳了出來。
“呵呵,姓呂的小子是吧?我聽說過你,說你年紀雖小,但是武藝卻要遠超崑崙鏡裏其他同齡人是吧?”
“哼!”
呂平之聽完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但臉上盡是得意,似乎在說:算你識相!
不過,那人下一句就不怎麼好聽了:“你的武藝或許不錯,但眼睛就不怎麼好使了,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嗎?”
說完冷笑一聲:“那我今天就給你好好介紹介紹,讓你開開眼!”
“我乃崑崙派大師兄林國軍,論起身份,跟你們崑崙鏡的大師姐裴雲汐相平。崑崙鏡裏除了裴掌門外,也就你們師姐有資格跟我說話了,你算什麼東西?
還有,若是我沒記錯,昨天打了我們崑崙派弟子的就是你吧?你自己惹了事,現在卻讓一個女人爲你出頭,你算不算男人啊?哈哈…”
“肯定不算男人!”
“崑崙鏡也沒男人了吧,每次都讓一個女人拋頭露面,以後乾脆就叫女子鏡吧!”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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