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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之所以制烈酒,爲的是制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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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看到陳默那被抓的有些紅腫的脖頸,他纔想到了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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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去買了些薄荷葉、菊花、玫瑰花和大蒜回來,碾搗之後加入小瓷瓶中,加入烈酒,蓋好搖勻半個時辰,放在冰窖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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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葉和菊花都是清涼消腫的草藥,同時薄荷還有驅蚊之效,荊哲小的時候,在外面玩的時候被蚊子咬了,隨手抓一把薄荷,在叮咬處擦拭一下,便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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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蒜則能殺菌消腫,且它們的有效成分都是脂溶性的,用高濃度烈酒能更好的提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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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所加的玫瑰花,更多的則是爲了改善氣味,讓花露水的味道變得更好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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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荊哲就進屋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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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西斜,荊哲從冰窖裏把瓷瓶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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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瓶塞取掉,一股清涼而又清香的刺激味道便撲面而來,荊哲一喜,心想是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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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來一塊乾淨的白色紗布,將瓷瓶中的殘渣都過濾掉,剩下的則是發綠的半透明液體,荊哲把它們重新倒進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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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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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一衆好奇寶寶們看着荊哲這一系列的操作,已經逐漸懵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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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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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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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懵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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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驅蚊和止癢的,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蚊子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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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舉着瓷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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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神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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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球歪着腦袋,想了想又說道:“少寨主,那先給俺胖子用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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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把手往後一縮,瞥了他一眼:“你在想屁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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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皮糙肉厚、渾身是毛的身板,哪個蚊子瞎了會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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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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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球撓頭,一臉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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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也懶得跟這些憨憨們廢話,把瓷瓶往懷裏一塞,哼着小曲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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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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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的目的地是陳默家,製作花露水的靈感來自於他,制好了當然是拿他實驗——呸,爲他止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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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奧,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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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剛出門就看到桂枝從斜對面出來,關上門往街道另一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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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你家公子——靠,跑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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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了一半,一路小跑的桂枝已經從街道盡頭拐彎,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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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出去,陳默應該還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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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過去敲門,無人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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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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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也沒多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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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兄,陳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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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沒人,隔壁的廂房門虛掩着,隱隱能聽到裏面有水流嘩啦聲和陳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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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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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荊哲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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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扇防盜門,你永遠不知道門後面的人……有沒有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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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之後,荊哲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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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愣住,因爲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令人噴血的、刺激的美人沐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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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若凝脂,體態嬌柔,一頭如雲秀髮像瀑布一樣垂在身後,雪白的肌膚上沒有一丁點瑕疵,就像是一件老天精琢的工藝品,完美無瑕。
雖然只是看到背面,但荊哲已經能聯想到平原過後的高山是何等風光,只感覺鼻子發熱,伸手摸了一下,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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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心生疑惑,剛纔明明聽到陳兄微弱的聲音,而且,這陳兄的家裏,怎麼會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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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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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非禮勿視,趁着女子還沒有看到他,荊哲覺得還是先開溜爲妙,省的被發現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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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前,他又忍不住多看了——浴桶一二三四五六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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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桶…好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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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太入神,結果退步的時候碰到了門框,發出“吱呀”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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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的女子這才察覺,但卻沒有回頭,聲音慵懶道:“桂枝,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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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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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剛想退回去的腳瞬間就邁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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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了些女性的慵懶和嬌媚,但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陳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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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目前這情況,陳兄該打引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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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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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之前看過很多這種狗血橋段,沒想到自己也碰上了,尤其是他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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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去回想兩人從認識到相處的細節,陳默身上那些可疑之處,便能解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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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怎麼不說話?門開着,就不怕凍着本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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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外吹進來的小風讓陳默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問了一句,就欲起身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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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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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直男荊哲此刻高度緊張,連陳默自稱“本宮”都沒聽到,見她要轉身,忙出聲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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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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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這兩天一直奔波忙碌,今天好不容易得閒,在家裏泡了個溫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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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家裏沒有香胰子,便派桂枝去買,家中空虛,無人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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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場合下以真面目識人,而且還是如此“赤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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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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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心中懊惱,嬌羞,憤怒,無助,各種情緒瞬間涌了上來,但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銀牙緊咬,冷冰冰的說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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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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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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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弱弱的回了一句,如同憨憨上身,聽話的關上門,而且把自己關在了裏面,繼續盯着那浴桶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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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屋子裏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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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爲什麼沒有聽到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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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陳默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一束投射在她後背上的灼熱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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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身子都浸在水中,只露出腦袋,然後轉動身子,去看門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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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人還直愣愣的站在門口,眼神肆無忌憚的窺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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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身子淹沒在水裏並未走光,但總感覺渾身上下被他窺了個一覽無餘,身體莫名的發起熱來,並且那個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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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關門出去,誰讓你關門留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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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欲哭無淚,同時又恨恨的、並且帶着一絲哭腔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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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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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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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變態——哦,不,是失態,弱弱的回答一句,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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