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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才懶得聽這些書生聒噪,直接去芬芳園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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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如何推銷烈酒,方法其實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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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烈酒在大唐屬於稀缺物品,只要廣告做的好,不愁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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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炮製當初在雍州時演戲的套路,只可惜,邙山上的幾個影帝不在,而憨憨也就做些力氣活好用,讓他演戲純屬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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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改變策略,換了個思路,纔有了現在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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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真是烈酒!敢問阿坤公子,這烈酒是從哪裏得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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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把蓋子蓋上,小心翼翼的將酒罈子抱在懷裏,警惕的看着衆人,“這個…自然不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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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公子,既然你能買到烈酒,告訴我們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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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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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卻連連搖頭,“不能告訴你們,起碼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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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認真分析道:“我喝了這烈酒,賦詩作詞那是信手拈來,等中秋詩會的時候,定能大展拳腳!若是你們喝了烈酒也是如此,那豈不是要搶我的詩會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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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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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有些無語,很想跟他說:大哥醒醒,真當喝口烈酒就能作詩了?那乾脆都不用看書了,抱着烈酒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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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王穎秋說道:“既然烈酒在此,不如阿坤公子現在喝一口,給我們作一首詩詞,讓我們開開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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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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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又是拍手附和,想看看到底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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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荊哲傲嬌的性格,剛纔你還對我呵呵,轉眼又讓我作詞,我纔不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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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慮到要爲烈酒造勢,他決定不計較那麼多,點頭道:“既然園主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爲其難的作一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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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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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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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罈倒了一盅烈酒,頓時,烈香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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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大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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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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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靜靜看着他的操作,對他是否能作出跟春水詞相同質量的詩詞來依舊持懷疑態度,其實就算質量差些,他們也能理解,畢竟春水詞的起點太高,想要超越實在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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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的陳劍南則是一臉陰鬱:裝神弄鬼,看你等會作不出來,我會把你剛纔嘲笑我的加倍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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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獨上仙苑,月如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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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讀完第一句,大廳裏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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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穎秋打量着這個剛纔還嬉皮笑臉、張嘴就讓人討厭的少年,氣場突然變了,實在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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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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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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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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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寥寥幾句,便已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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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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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呆立在當場,若不是親眼得見,誰敢信眼前的少年竟然真的因爲喝了一口烈酒就能作出一首這麼好的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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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首詞的質量雖說不能超越春水詞,但質量卻相差無幾,就算縱觀安國上下,能出其右的詞也是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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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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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對詩詞喜愛之人,王穎秋的評論向來是對詩不對人,仔細咀嚼兩遍,馬上就被這詞裏的思愁意境給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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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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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離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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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公子之才,舉世無雙,穎秋有眼無珠,剛纔多有冒犯,還望阿坤公子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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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穎秋躬身作揖,態度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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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認真點頭,“嗯,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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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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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詞好的沒話說,但他的話讓人聽着…實在有些手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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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又轉身去看清秋,只見她眼神中閃耀着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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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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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一句,清秋似乎看到了這些年的自己,除了在江湖上歷練,其餘時間都在青雲門的青雲山上,如同被圈養的動物,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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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支撐她變得越來越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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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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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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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思念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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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雖不懂詩詞,但卻被這首詞給打動,整個人惶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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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穎秋見狀,拉了拉她的手,心中早就有了定奪,遂對衆人笑道:“諸位才子覺得剛纔阿坤公子作的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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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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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讚美之詞,最後都匯成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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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穎秋又看向宋基茂,“宋公子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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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基茂走出來,對荊哲拱手苦笑:“苦讀三年,本以爲學有所成,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阿坤公子給在下上了一課,當受在下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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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畢恭畢敬的朝荊哲拜了拜,不用再解釋,勝負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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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聽阿坤公子說,意欲參加三天之後的中秋詩會,宋某甚是心喜,還望能在詩會上再跟阿坤公子討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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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對荊哲拱拱手,大步昂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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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看着他的背影,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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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可以昂頭離開,因爲他敗給的詞實在是太過驚豔,輸了並不丟人,倒是他的灑脫勁,在場書生捫心自問,放在自己身上完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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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宋基茂的敬畏之心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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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荊哲同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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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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