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先行退下了。
“五姐,我回去睡覺了”
荊哲在門口喊了一聲,心想反正二姐也不在了,若是五姐萬一喊他進屋的話,他總不好拒絕的,是吧
“哲兒”
聽到柳驚鴻這麼溫柔的一聲,荊哲大喜。
“滾”
依舊還是溫柔的口氣,但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柔,荊哲一想,便明白過來,剛纔誇祝馨寧的話,她應該聽到了。
這幾天接觸下來,別的沒發現,柳驚鴻醋罈子的性格他倒了解了,尤其是在面對祝馨寧時,格外的酸。
當着她的面誇祝馨寧,她不生氣纔怪
“哦”了一聲,準備離開,轉身之前,還不忘說了一句:“五姐也一樣好看的,只可惜今天看不到了”
說完,趕緊開溜。
荊哲住的房間在柳驚鴻的對面,而他的隔壁就是祝馨寧的客房,跟柳驚鴻的房間中間隔着狹長的院子。
看着祝馨寧屋裏的燈都滅了,荊哲還在想,難不成她真的困了
遂開門進屋,同樣關燈上牀。
對面屋裏,柳驚鴻坐在牀上,咬着嘴脣,不知在想着什麼。
今天從早上起牀到現在,荊哲不但沒有休息過,而且四處奔走,期間還跟王穎秋進行了兩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就算不困,身體也該感覺疲倦纔對,但他卻沒有一點感覺,想了想,看來那“喫棗藥丸”是真的厲害,只是吃了一顆,行了一次房事便有如此效果。
不知再喫幾顆,再行幾次房事,會不會來個脫筋換骨
等閒下來之後,荊哲真打算試試。
但這幾天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現在首要問題是武試,在他看來,破開銀縷軍的防禦並不難,給他們來點手雷便是,但是製作炸藥的方法,他大概知道原料和大概比例,這幾天得抓緊時間多實驗幾次纔行。
然後便是安帝所說的賜官。
來到京州的時間不長,但卻讓他明白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無論什麼時候,高層權利總是讓人嚮往的。
只要有了權利,其他一切都好說。
但是安國的大體官職他也簡單瞭解了一下,說實話,並沒有什麼是他喜歡的,不是官職不大,就是限制太多,跟他夢想的相去甚遠。
所以他要好好考慮考慮,能不能自己創造一個新的、只屬於他的官職呢
想着這兩個問題,不知過了多久,荊哲纔有了些倦意,準備睡覺。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緊接着,銀輝便順着打開的房門瀉了一地,隨後又被關在了門外。
看背影,荊哲便知道是誰了。
再一聯想,她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過來確實也方便的很,不過她這個時候過來,難不成是來
這麼想着,荊哲剛剛纔有的一絲倦意,又瞬間消失殆盡,有些興奮的喊道:
“二姐,你怎麼來了”
進屋的正是祝馨寧。
剛纔還義正言辭的說着什麼不能一起睡,轉眼間就跑了過來,有點賊喊抓賊的感覺。
但是也可以理解,她大抵是想在柳驚鴻面前保持矜持的姿態吧
但想到剛纔被她拒之門外時的窘迫,荊哲就想逗逗她:“二姐,你剛纔不還說不能一起睡覺的嗎怎麼現在又要一起睡了”
“”
祝馨寧沉默片刻,支支吾吾道:“誰誰說要跟你一起睡了我不過是想來跟你說會話而已”
秋夜寒涼,再加上祝馨寧穿着那麼單薄的睡袍,說話的時候,身體都有些發抖的跡象。
於是荊哲故意道:“好,那二姐說吧”
自己往被窩裏一鑽,壞笑道:“哎,這天太冷了,還是被窩裏舒服些”
“”
祝馨寧本來只是有些小冷,被他這麼一說,那是真的冷了,明明關着門窗,但總是覺得有涼風從外面吹進來,灌進她的睡袍裏。
再次打了個冷顫。
“二姐,想說什麼呀”
荊哲在被窩裏只露了一個腦袋出來,讓祝馨寧覺得有些生氣。
憑什麼姐姐在這裏挨凍,你卻在那享福
憑什麼柳驚鴻能跟你睡,我就要站在這
憑什麼你們光明正大,我就得偷偷摸摸
沒道理呀
祝馨甯越想越氣,也不顧其他,走過去,一把掀開荊哲的被子,“讓開,我要上牀”
“”
一向溫文爾雅的祝馨寧突然說出如此霸氣且讓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荊哲還是有些愣神的。
下一刻趕緊爬起來讓到一邊,祝馨寧速度上牀躺在裏面,荊哲躺在她旁邊,然後蓋上被子。
真暖和啊
這是祝馨寧的想法。
真香啊
這是荊哲的感受。
這牀也不小,睡兩個人綽綽有餘,而且兩邊還能留不少空閒,但荊哲卻偏偏往祝馨寧身邊靠近過去,祝馨寧大窘,身子便往後退。
直退到牆角再也無處可退時,纔不滿道:“那麼大的地方,你往我這裏擠什麼”
“嘿嘿,擠擠更暖和呀”
說着,再次往前挪了挪。
這次,他跟祝馨寧算是零距離接觸了,身子只隔着一層單薄的衣服,對方的溫熱呼吸就飄在身上,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祝馨寧成年之後基本沒有單獨接觸男人,更何況如此親密的接觸了雖然這是她弟弟,但是跟小時候一起睡覺時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那個時候,她就算被荊哲摟着睡一晚,都不會有什麼其他感覺,反而還會時不時地起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被子。
可現在,她的腦海裏止不住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緊跟着,身體都變得潮熱發軟起來。
剛纔還覺得太過單薄的睡袍,此刻又覺得厚重礙事起來,彷彿把它脫掉,才能舒服一些。
這時,荊哲的手不老實的靠了過來,撫過她的後背,攬住她的小腹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