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中秋詩會拿了頭名又立了大功,這還沒來得及賞賜呢,若是他今天能贏下武試,那便是功上加功,更該大賞特賞纔對。
可白清源偏偏就能想出給別人降低賞賜的說法來,旁邊的蘇墨塵聽了撇了撇嘴,心裏還在想以荊哲的性子,聽到之後會不會罵娘
大概率是會的
他纔不會因爲白清源已經是個半截入土的花甲老人就嘴軟,他的做法最可能的便是送白清源直接入土。
想到這種可能,蘇墨塵臉上竟有了些笑意,恰好見安帝面色凝重,不知該如何回答。
於是笑道:“父皇,白太傅的說法不無道理,倒也不是不行,一切還是等武試結束吧”
“殿下英明”
白清源感激的看了蘇墨塵一眼,也沒有想到她能在這個時候幫他說話。
而安帝有些詫異,他倒是聽說過荊哲和蘇墨塵的關係不錯,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遂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襄王落在最後,看了白清源一眼,頗爲滿意的跟了出去。
白清源鬆了口氣,無比滿足。
他要做的就是提前給安帝打預防針,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斷不能給荊哲安排太高的官職。
當然了,他現在倒是覺得,荊哲很可能挺不過武試,看剛纔齊谷隴的神色,怕是要親手結果了他,嗯希望他不要手軟。
齊谷隴出了屋,來到狩獵場外的空曠地帶。
在兩側的場地上,一側是他們的五十個銀縷軍,身批銀白色的銀縷衣,威風凜凜。
而另一側則是安國的親衛軍和驚鴻鐵騎,親衛軍倒沒什麼特別,只是齊谷隴也是第一次見驚鴻鐵騎,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凌厲氣勢讓人望而生畏,齊谷隴看着都羨慕。
銀縷軍強在裝備,而驚鴻鐵騎強在硬實力,論起單兵作戰或者戰場上正面搏殺,銀縷軍難堪敵手。
若是自己手下有這麼一隊人馬,那該多好
“你們都下來吧”
聽齊谷隴發話,銀縷軍全部下馬,前面的副將又好奇問道:“將軍,等會武試不就開始了嗎爲何要我等下馬”
“等會不用你們上了,我自己來便是”
“將軍,你不用擔心,對付一個人而已,哪怕她是柳驚鴻,我們五十人也不怕”
是啊,以多打少,而且還有銀縷衣庇護,副將說話底氣很足。
齊谷隴擺手:“不是信不過你們,而是那廝嘴巴太毒,我已經決定了,親自上場結果了他”
聽聞這個說法,副將不再多說。
而齊君廣就站在後面,小聲叫住齊谷隴。
“齊將軍,等會你不能動手”
“嗯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不能動手,他費那麼大的勁、還立下軍令狀是爲了什麼
“這次的武試,我們必贏到時候,本王還要迎娶祝舍人,跟安國的關係也不至於鬧的太僵。若是齊將軍真動手的話,荊哲死相悽慘,到時候影響太惡劣了。不過,他三番兩次羞辱於本王,同樣不能讓他活”
齊谷隴有點懵,又是不讓他動手,又是不讓荊哲活,到底要怎麼做
“齊將軍征戰沙場多年,不會不知道許多不用出手也能置人於死地的辦法吧比如”
被齊君廣一點,齊谷隴茅塞頓開
是啊,他一人趕着五十匹戰馬,到時候直接朝着荊哲飛奔過去,他能往哪躲
之後就說馬蹄無眼,不受控制,再加上他們簽下了生死狀,誰也怪不了他們
於是齊谷隴跟齊君廣相視一笑,惡意滿滿。
而荊哲也沒了顧慮,又把馬車裏的四個“核武器”也拿了出來,縱使齊谷隴武功高強,但若是被這四個酒罈給擦上一下,非死即殘
當他把四個蓋着紅色方布的酒罈從車裏拿下來的時候,底下議論紛紛。
“看來荊公子覺得四壇烈酒不夠呀”
“那就再加四壇,看看齊谷隴醉不醉”
“八壇烈酒,別說齊谷隴了,連馬都得醉”
“不過,這跟之前那四壇似乎不太一樣啊”
“嘿嘿,可能這個度數更高呢”
“吳侍郎高見啊哈哈”
“”
兵部侍郎吳先永正跟一羣大臣們閒聊,言語中充滿了對荊哲的蔑視,作爲一個掌管兵部的武將,他並不看好荊哲。
相反,在他眼裏,荊哲無異於死人一個,就是怎麼個死法,他不清楚了。
不過心裏還是很安慰的,就因爲他,自己兒子吳勇被擼了知府,女兒被迫斷絕關係,外孫已經被砍了頭,說是跟荊哲有深仇大恨一點都不爲過,整個朝堂上的人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人希望荊哲死
而荊哲看到狩獵場周邊有一些小推車,似乎是平時清理雜草用的,旁邊還堆放着許多枯黃的雜草,荊哲讓隋守仁派人給他推來一輛。
然後把八個酒罈分別擺在上面,引線連接在一起,最後又在酒罈外面堆放了許多枯草。
這一番操作更把衆人給看傻了。
推車送酒
可是蓋雜草又是幾個意思
對面的齊谷隴看到這一幕同樣覺得好笑,他騎着戰馬站在另外四十九匹身着銀縷衣的戰馬之後,手持長鞭,只等開始,便揚鞭趕馬,直接朝荊哲踐踏過去
安帝滿面愁容的跟隋守仁耳語幾句,隋守仁來到比武場中間,看着二人問道:“你們可都準備好了”
“好了”
齊谷隴的戰馬已經飢渴難耐了
“等等”
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衆人皆是皺眉。
又鬧什麼幺蛾子呢
“陛下,你們不能在這裏”
荊哲指了指離他不足五十米的安帝說道。
“那朕去哪裏”
安帝一臉疑惑。
荊哲想了想,然後指着大概二百米遠、他們剛出來的那間房子說道:“陛下帶人去屋裏吧”
“”
人羣裏一陣沉默,安帝又緩緩問道:“爲何要去屋裏呢”
荊哲笑笑,“因爲等會我用的武器威力實在太過巨大,怕陛下離的近了,傷着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