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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吳聘確實也有些忌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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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然聽到他被賞賜了一個從五品的社長,吳聘差點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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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功勞,倘若一般人的話,怎麼也得破格提個正五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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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陛下也不怎麼看好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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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還怕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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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當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是個從五品的芝麻官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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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說完,吳聘徑直啐了一口,不偏不倚,恰好吐向荊哲的長袍,被荊哲一躲,似乎刮到了褲袍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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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眉頭一皺,眼神也變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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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對面的吳聘馬上感受到了絲絲涼意,他本來覺得自己不該怕這麼個芝麻官的,畢竟他連那些五品、六品的大學士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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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爲什麼,他就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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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衆人可沒有他這麼察言觀色,聽到吳聘罵人,也跟着大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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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從五品的小官,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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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些傻子,還是六品保和大學士呢,只比你低半級,不也老實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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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伸手去指牆角,侍立在那裏的保和大學士把頭垂下,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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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莫說是他們了,就算是五品文華大學士來了,你見吳少什麼時候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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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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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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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還沒說完呢,就聽“砰”的一聲,荊哲閃電出腳,把吳聘踹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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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粗圓漢子,好不容易纔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一個黑影朝他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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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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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悲催的被砸倒在地,二次傷害,讓他十分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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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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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連踹兩人,你特麼是文官還是武將啊?太暴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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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保和大學士見狀,一個個握緊了拳頭,暗地裏爲荊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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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面壁完的陳劍南剛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驚的他趕緊走上前來,小聲道:“荊兄弟,你也太莽撞了!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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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淡淡道:“我打人從來不問他是誰,因爲只要我想打,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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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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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南一陣無語,還是拉了拉他:“你闖大禍了呀!咱們初來乍到,哪能惹的起這些地頭蛇?以後還想不想在這裏待了?等會你別說話,我替你賠幾句不是,到時候讓他罵你幾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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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南竟然沒有落井下石,看來以後對他可以稍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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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他的肩膀,荊哲笑笑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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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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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吳聘有個肉墊幫他擋了一下,讓他不至於太過受傷,只覺得胸口有些發悶,費了不少力氣才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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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就朝荊哲走來,恨不得生喫活剝了他,陳劍南見狀,趕緊迎上去道:“吳少,我這位兄弟不認識你,多有冒犯,我替他給你賠禮道歉,還望你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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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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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打不到荊哲,卻湊過來這麼個傢伙,直接一巴掌就招呼上去,讓他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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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哪根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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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南捂着臉,生生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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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一把將他拽回來,一個跨步就來到吳聘跟前,吳聘下意識就想躲,可哪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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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他的衣襟,上去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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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內力的人打出的巴掌,可不是沒有內力的人能比的,吳聘瞬間就被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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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狠說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荊哲有些無語的看着他,怎麼最近認爹的那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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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我不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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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的臉瞬間漲紅,可又打不過他,只能忍氣吞聲道:“告訴你,我爹是四品文淵大學士,你的頂頭上司!你得罪我,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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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尼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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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上去又是一腳,好在吳聘這次提前有了防範,沒有被踢出去,只是退後了幾步,再也不敢往前,氣憤而又恐懼的看着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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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都不知道勞資是什麼官職,就敢說一個文淵大學士是我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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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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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咬了咬牙,心想必須放殺手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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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我祖父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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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資不是你爹,更不可能認你當孫子,你遲早死了這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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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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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呆愣片刻的功夫,有人替他說道:“吳少的祖父可是當今安國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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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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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一愣,“你祖父是吳先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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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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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終於挺直了腰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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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那你也敢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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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是徹底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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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從上到下,從老到少都快被他修理一遍了,這貨怎麼還不知死活的往上送呢?難道家裏就沒人告訴他,自己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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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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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必須好好給他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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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祖父是吳侍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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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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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見狀心喜:怕了吧?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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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跟你祖父也見過幾次,算是老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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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目光一凜,“那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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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閃電出手,再次抓住了吳聘的衣襟,把吳聘差點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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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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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指了指長袍褲腳上被吳聘吐上的污漬,冷聲道:“給我擦乾淨,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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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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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社長,使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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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響起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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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門口的是翰林大學士宋百鄆和一個來宣旨的吏部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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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時候,這位吏部官員過來的時候途徑太學門口遇到了宋百鄆,而宋百鄆告訴他荊哲還沒來上任,所以不用着急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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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荊哲現在是安帝面前的大紅人,所以吏部官員也沒在意,就跟着宋百鄆進了太學,多聊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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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百鄆的真實目的就是故意讓他晚來一會兒宣旨,想讓吳聘爲首的閒散大學士們給荊哲喫點苦頭,也看看荊哲的狼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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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好,荊哲倒是沒喫到苦頭,反而把吳聘給修理了一頓,讓他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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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官員看着屋裏有些狼藉,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匆匆宣完旨就離開了,其實不用他宣,所有人已經知道了荊哲的新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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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吏部官員離開後,荊哲回頭看了宋百鄆一眼,冷聲道:“宋大學士,這裏的規矩一直這麼差嗎?看來我把他們都收編過來,算是替你擦了屁股,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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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百鄆有些無語,明明是個大才子,爲何說話如此粗鄙不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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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他們沒有規矩,那我就給他們立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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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荊哲手上用力,直接把吳聘按跪倒在地上,語氣冰冷,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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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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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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