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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睜眼的時候,祝馨寧就在他旁邊躺着,只不過已經換好了衣服——不對,昨天晚上她到底脫沒脫,荊哲也不清楚,因爲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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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我的姐姐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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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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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馨寧怔了一下,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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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沒什麼,姐姐起的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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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馨寧撇了撇嘴,心說跟你一塊睡可不得起早一些麼,不然你又是摟又是亂摸的,一塊睜眼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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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你也快點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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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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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答應一聲,隨後又問道:“二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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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過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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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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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對二姐來說確實不早了,二姐還得去上朝。我還能補個回籠覺,二姐去上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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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報社的大boss,想什麼時候去都行,再說這個點確實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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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睡?趕緊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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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祝馨寧就把準備躺下的荊哲給硬生生拖了起來,“你今天也要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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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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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突然頓悟,一拍腦門道:“哎呀,二姐不提醒我都快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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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趕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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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帝賜給荊哲天子劍的時候,跟他提的要求就是每隔兩天就要帶天子劍去上朝一次,今天恰好是第三天,自然要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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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把天子劍帶在身上,簡單吃了兩口飯,就跟祝馨寧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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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往常一樣,丞相府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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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馬車,直奔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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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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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車上下來,面前便是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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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同的馬車也緩緩來到,荊哲跟他打了聲招呼,三個人準備一起進宮,這時又有馬車陸續趕到,祝同看了一眼,便笑道:“世侄莫要跟我們一起了,跟他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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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馨寧也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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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勝和郝軍廣陸續從馬車上下來,或許是因爲昨天都跟荊哲相談甚歡的緣故,見到荊哲之後格外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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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見過郝太師於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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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了笑但卻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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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軍廣心裏想的是,終歸是要把他一步一步拉到文官陣營裏來——畢竟昨天他那種站隊的態度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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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於勝一眼有些得意心想你一個粗人當真以爲能把他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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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勝同樣回了他一個蜜汁微笑,礙於對面不是白清源所以他沒有噴人但卻在心中吐槽:他馬上就會成我的乘龍快婿,妥妥的武將之家你特麼擱這跟我笑個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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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並不知道兩人正在上演一幕“表面笑嘻嘻心裏麻麻批”的戲份而是饒有興致的盯着後面姍姍來遲的一輛馬車,吳先永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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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侍郎受了那麼重的傷,在家才待了幾天就趕來上朝了,還真是輕傷不下火線的典範啊!如此楷模可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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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說完又對兩人拱手說道:“於國公郝太師,下官就不跟你們一起進宮了了,我過去攙扶着吳侍郎!”
說完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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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的挺拔身影朝吳先永走去,兩人還不知在“親切”交談着什麼,吳先永看模樣似乎怕麻煩荊哲連連擺手,但荊哲卻不厭其煩充分發揚了做好事的風格,不顧吳先永的“客氣”直接上手把他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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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社長年少有爲,卻又如此懂禮數確實值得誇讚啊!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能如此出色在尊老愛幼這塊做的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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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軍廣一陣讚揚,卻見於勝似乎對此並不認同,在那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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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滿道:“怎麼,於國公難道不認同我說的話嗎?難道對荊社長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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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爲何不滿意?實在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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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勝擺手,趕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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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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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能讓他當我的乘龍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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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尊老愛幼這塊嘛…我的意見就不敢跟郝太師苟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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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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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軍廣還想再問一句,於勝卻不管他,直接擡腳就走,留他自己站在那看荊哲扶着吳先永快速往前走來,有點發呆,搖了搖頭,心說這個於國公,說話就沒個準,估計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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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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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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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都進了宮中,荊哲扶着吳先永已經來到了他們之前的位置,說是“扶”,其實是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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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鬆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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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永尖聲說道,若不是顧忌就在皇宮門外影響不好,他早就扯着嗓子罵開了:我特麼跟你很熟嗎?誰讓你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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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吳侍郎不要客氣,也不要不好意思嘛!咱們畢竟都同朝爲官,互相幫助、互相關愛那都是應該的!扶你走路小意思啦!你看你也不知道客氣客氣,肯定是嫌我做的不夠好是吧?那咱們就走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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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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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永都想罵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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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特麼跟你客氣、誰特麼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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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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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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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哪裏是幫?你那分明就是害我!看不出我疼成什麼樣了?忍痛來上朝,你還硬拖着我,是不是怕我死的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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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永越想越氣,想把身子從荊哲手中抽出來,可他傷勢未愈,而荊哲又年輕力壯,試了幾次始終都沒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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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粗氣道:“好好好,我謝謝你,我謝謝你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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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先永終於“客氣”一次,隨後說道:“好了,我也跟你客氣完了,鬆開我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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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荊哲卻擺了擺手,大笑一聲:“吳侍郎既然都跟我如此客氣了,若是不幫人幫到底的話,那吳侍郎剛纔的客氣話不就打我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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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荊哲又拉住吳先永的胳膊緊了緊才放心,看着身後來上朝的馬車逐漸多了起來,說道:“早朝馬上就要開始了,按吳侍郎走的這麼慢,等會必定會晚,陛下肯定要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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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侍郎別怕,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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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荊哲手上使勁,走的更快了,拖着吳先永“哎呦”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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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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