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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昨日荊社長確實帶了三名部下去了護國公府,但什麼權財交易,純屬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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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軍廣和於勝先後站出來,然後蘇墨言也站了出來:“父皇,兒臣甘願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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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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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白清源的臉更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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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被吳聘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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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聘昨日說的信誓旦旦,而他也沒多想,覺得荊哲一直跟於勝和郝軍廣眉來眼去,做出些私下勾當也不無可能,今日在朝堂上被荊哲連番刺激,便說了出來,哪裏知道捅了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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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傅,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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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平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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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好像被人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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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白清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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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質疑太子殿下!主要是那吳聘昨日言之鑿鑿,且未曾說過太子殿下,臣才聽信了他的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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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郝太師,看來咱們兩個是佔了殿下的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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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我們兩個在白太傅眼中,看來毫無信譽可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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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勝和郝軍廣你一言我一語,句句紮在白清源心中,難受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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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他更難受的是吳先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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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難受,心裏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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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肖子孫,今晚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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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白太傅也是一片好心,只不過以後做事不可如此武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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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輕微敲打白清源一句,然後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吧,荊社長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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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安帝結束了早朝,朝殿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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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荊哲則對着將要散場的大臣們說道:“諸位大人莫要忘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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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社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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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社長趕緊去找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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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替荊社長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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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大臣見證了荊哲在跟白清源的較量中再次勝出,對他的態度更殷勤了,接下來就聽到吳先永有些恐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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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扶我,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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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別走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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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當然是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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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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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荊社長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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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侍郎還在爲我等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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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還故意說疼,讓我們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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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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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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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快速扶着吳先永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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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荊哲還能聽到吳先永發出的悽慘聲音,心裏更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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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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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隋守仁來到御書房,荊哲一個人走了進去,安帝放下手中的書,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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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切入正題:“你昨天跟太子的提議,太子昨天晚上就進宮跟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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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點頭,心想蘇墨言說的不錯,安帝還是很支持他的,不然也不會晚上允許他進宮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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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教育,想法真好!而且你的提議和想法都特別好,只不過朕覺得,實施起來,還是有不小的難度,首先還是要把報紙做好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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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點頭道:“是的陛下,義務教育,現在也不過是提了個概念而已,真要施行,需要大安報社徹底火起來,然後我再去安國各地實地考量一番,多建些分社之後,才能推行起來。所以,等義務教育真正實行,或許是多年以後了。”
安帝笑笑:“朕知道,欲速則不達,倘若真在朝夕之間就能做完的話,這又如何算得上利國利民的千秋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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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安帝答允,荊哲還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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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安帝又說道:“日後報社若遇到什麼困難的話,你直接進宮找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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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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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了會話,隨後安帝說道:“墨塵最近老唸叨你,說你懂的多會的雜,想讓你去跟她說會話,你正好也來了,讓隋將軍帶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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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點頭答應,然後從御書房裏出來,被隋守仁引着往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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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隋守仁感慨道:“荊社長,剛纔上朝之前我還在想,當初見你的時候,你也不過是個從雍州過來的少年,沒想到搖身一變,咱們就都同朝爲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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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多仰仗隋將軍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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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笑着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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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社長客氣了,我哪裏照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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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有,以後有也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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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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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隋守仁愣了一下,然後也跟着笑道:“這個都好說!荊社長在朝堂上如日中天,以後我還得多讓荊社長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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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應該的——等過段時間,我就派採訪部來給隋將軍安排一次專訪,隋將軍覺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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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有勞荊社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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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才張了張嘴,他就知道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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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抖擻,隋守仁覺得十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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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倒是想請教隋將軍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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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荊社長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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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裏…有叫中天的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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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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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守仁說完,腦子裏頓時出現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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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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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荊哲,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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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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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安國的律法規定,無論公主或是皇子,成年以後都要搬出皇宮,到自己的封地或者陛下賜予的王府開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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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們還有白天出入皇宮的權力,襄王和太子早就搬了出去,一個住在襄王府,一個有自己的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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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墨塵卻成了安國第一個成年之後還住在宮裏的公主,安帝特意在皇宮御花園的一側爲她興造了一處“拂塵宮”,蘇墨塵便住在裏面,可見安帝對唯一的女兒是多麼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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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曲折通幽,路過精緻且磅礴的御花園,便來到了“拂塵宮”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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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是興建於皇宮之中,“拂塵宮”的規模自然比不上東宮,跟襄王府比起來也多有不如,說是宮,其實也就只是個殿而已,不過裝修精緻,一看就費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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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四周裝飾着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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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守仁上前去敲了敲門,桂枝的聲音就從殿裏飄了出來,“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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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荊社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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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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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守仁跟荊哲點點頭,目送他進殿,轉身欲走,剛好聽到一句話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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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啊,看我來了,還不泡上一壺好茶伺候着?都快渴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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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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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守仁驚愕失色,搖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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