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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宋基茂在京州城裏也是人見人誇的大才子,春風得意,意氣風發,還曾想着靠這次的中秋詩會再揚名一次,抱得美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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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遇到荊哲開始,他的裝逼之路就成了一場血淚史,只要荊哲在的場合,他必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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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作爲主角出場的他,最後卻成了荊哲揚名的墊腳石,老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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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低,而荊哲一路走高,讓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尤其是荊哲現在有了官職,而他還是一介平民,他爹本來想給他弄一個六品保和大學士來着——可現在保和大學士要歸大安報社管轄,而報社又是荊哲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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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差點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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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荊哲,不跑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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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興覺得自己就是反應慢了,不然他應該在宋基茂之前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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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無疑是他的大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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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他師姐,搶他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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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是,在京州的地盤上,他拿他毫無辦法啊!唯一能夠幫他的大伯,跟荊哲好的彷彿穿一條褲子,於海興覺得自己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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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喝了吧…我也有事…告…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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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興拔腿就走,不過被荊哲一把拽住,跟提小雞一樣提了回來——不得不說,練功的好處分分鐘就體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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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欺負你堂姐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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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哪裏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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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敢。我明天就過去一趟,若是讓我聽說你欺負她的話,當場把你第三條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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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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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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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吳先永你知道吧?他的第三條腿就是被我搞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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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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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於海興終於知道這“第三條腿”是哪條腿了,他可是聽於勝提過,說吳先永沒了命根子就跟娘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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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擡頭看荊哲,滿眼都是懼色,還不自覺的的夾緊大腿,支支吾吾道:“真沒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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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說的是實話,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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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興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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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陸續從樓上下來幾撥人,顯然已經喫完了飯,有說有笑,氣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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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們走下來看到荊哲的時候,表情一怔隨即笑着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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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荊社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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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社長也過來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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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再陪荊社長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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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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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不還說喝不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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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分跟誰呀!跟荊社長,必須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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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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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笑着跟這些人打招呼,有叫的上名的,也有叫不上來的,但大都是在朝堂上見到過的熟面孔,能去上朝的,自然地位不低,所以剛纔宋二說的不假,三樓雅間,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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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笑笑:“諸位大人都喫完了?今天下朝那麼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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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荊社長不上朝,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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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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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又跟他們簡單聊了幾句,推說今天還有事情,他們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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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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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看着木訥的宋二,荊哲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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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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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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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的一幕對宋二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宋大才子和於公子見了他如同老鼠見了貓,那不是一般的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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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們的父親可都是朝廷大員,尤其是於公子,大伯可是安國護國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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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宋二感覺震撼的不止這一點,他還能跟各位朝堂大員談笑風生,他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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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的人物,就算是沒見過,怎麼也得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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莖…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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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射長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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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不明覺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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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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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一改之前鼻孔朝天的態度,點頭哈腰,跟之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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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也懶得跟他扯皮,不然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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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大哥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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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宋二確實有些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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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大哥昨天晚上從張家酒坊回來之後心情就特別不好,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他發生了什麼也不說,而且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今天早上還特意囑咐過他,說誰也不見,有什麼事都讓他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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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不知道荊哲的具體身份,所以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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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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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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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是這樣的,我大哥身體抱恙,所以今天都沒出來,派我在這,所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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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恙?呵呵,你就說有人找他談談杜家三兄弟的事情,估計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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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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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聽到這話,直接愣了,看荊哲的眼神變得疑惑、驚訝和恐懼,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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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才說道:“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上樓去找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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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跑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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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着急的背影,荊哲冷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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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跟杜家三兄弟有聯繫的不止是宋掌櫃一個人,他弟弟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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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沆瀣一氣,助紂爲虐,如此這般,把這座聞香居拿下來,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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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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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一臉頹廢滄桑的宋掌櫃從樓上跑了下來,看到荊哲之後,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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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爲何我之前從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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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宋二去通知他的時候,說樓下的年輕公子叫做“莖射長”,可他想了半天,覺得哪有人會起這種吊炸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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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纔會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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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冷笑一聲,“你準備在這裏和我聊杜家三兄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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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櫃聞言大驚:“公子,樓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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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帶着荊哲,來到了二樓最角落的一個單間中,宋二也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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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瞥他一眼,“你跟進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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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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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微愣,說道:“公子,我也是聞香居的掌櫃,這事我也可以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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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資說話,想讓誰聽就讓誰聽,你特麼算個錘子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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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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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櫃跟宋二搖了搖頭,說道:“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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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這才帶上門離開,一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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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櫃昨天晚上從張家酒坊回來,就一直擔心張筱妤說的事,若是事情真的敗露,跑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實在不忍心放下祖輩打拼下來的基業,所以抱着僥倖的心理,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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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還是被人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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