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 >第四二〇章 殺人不過頭點地(第二更)
    待荊哲說完,放心下來的蘇新平再次站出來,對安帝躬身道:“陛下,臣剛纔說的事情,還望陛下恩准!”

    “這個呀…”

    安帝有些心煩,這種關鍵時候,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回津西,可是用什麼理由呢?

    總不能明着撕破臉皮呀!

    越想越煩,就去看荊哲。

    荊哲馬上站了出來。

    “陛下,不可呀!”

    “爲何?”

    安帝和蘇新平異口同聲,但是表情各異。

    一個是帶着些許興奮的好奇,一個則是出離憤怒的不滿。

    “陛下,晉王世子欠聞香居的賬,要限制他的出行,所以不能離開京州!”

    “……”

    安帝終於明白荊哲爲何要做那麼多他看似“無用”的鋪墊了,全在這等着呢!

    “陛下,他胡說!”

    隨後,蘇新平對荊哲怒目而視:“姓荊的,你剛纔說了,欠賬超過兩千兩,纔會限制出行,本世子才欠了多少?何時欠賬超過兩千兩了!”

    荊哲瞥他一眼,“能把欠賬說的如此理直氣壯,怕是也就只有柿子一人了吧?”

    然後冷笑一聲:“不過,柿子的記性應該不是太好,若是欠賬沒超過兩千兩,柿子借我一個膽子也不敢限制你出行呀!”

    “你放——胡說!”

    蘇新平氣急敗壞,差點就爆了粗口,見安帝斜他一眼,才及時改口:“本世子何時欠你兩千兩銀子了?”

    “柿子確實沒欠兩千兩!”

    蘇新平的氣色稍微緩和一些,就聽荊哲話鋒一轉道:“不是兩千,是五千兩啊!”

    “……”

    這話一出,蘇新平臉色漲紅,而且因爲太過憤怒的原因,他甚至都被氣笑了。

    “血口噴人,絕對的血口噴人!”

    安帝知道荊哲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故意板着一張臉道:“荊社長,晉王世子可是朕的皇侄,若是你膽敢冤枉他,朕絕不輕饒你!”

    “臣不敢!”

    荊哲鞠躬,隨後從衣服裏掏出賬本來,遞給了安帝:“陛下可以看看,這賬本上可記得清清楚楚,別讓人隨便冤枉了臣!”

    “好,朕看看!”

    安帝接過賬本,掃了一眼,眉毛微微上揚了一下,但隨即又落了下去,恢復如常,因爲動作太快,尋常人肯本發現不了。

    安帝之所以這樣,是因爲賬本上白紙黑字赫然寫着“一千兩”!

    “陛下,是不是五千兩?臣沒有撒謊吧?”

    這貨還敢厚顏無恥的問朕他沒有撒謊?

    如果不是有人在場,他恨不得掏出荊哲的天子劍來捅他幾次!

    你自己撒謊就算了,還讓朕配合你?

    不過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畢竟荊哲現在可是在幫他:該配合你演出的我不能視而不見呀!

    於是咳嗽一聲,正色道:“這個…確實是五千兩啊,荊社長所言不虛!”

    說着,就把賬本扔在桌上,彷彿它很燙手一樣,示意荊哲趕緊拿回去。

    蘇新平被安帝一句話給整蒙了。

    真的…五千兩?

    他自己有沒有賒欠那麼多,他心裏最清楚,可是安帝都這麼說了…

    莫非這兩個人在演我?

    見荊哲往回拿賬本,他馬上出聲道:“荊社長把賬本給本世子,本世子倒要看你有沒有撒謊!”

    荊哲怎麼會如他所願?

    冷笑一聲:“柿子好大的膽子啊!竟然連陛下都敢懷疑?”

    “這個…我…本世子沒有!”

    蘇新平梗着脖子。

    “沒有?陛下親眼看了,親口說了,你還不信,那不就是懷疑陛下?”

    “……”

    趁着蘇新平沉默的功夫,荊哲把賬本遞給了時事部的那兩個社員,並說道:“你們兩個也把這賬本上的賬記下來,等回去的時候一起刊登在時事板塊!”

    “是,荊社長!”

    兩名社員接過賬本,只是掃了一眼,然後表情跟安帝剛纔如出一轍!

    這…寫着一千兩啊!

    “愣什麼呢?還不快點記!”

    荊哲催促一句,然後給兩人使了個眼色。

    因爲在荊哲手下幹了幾天活,兩名社員對荊哲的脾氣也算熟悉,荊哲臨時改賬坑張學厚和於海興的事在報社裏早傳開了,他們兩個自然聽說過,所以荊哲一個眼神,他們懂了。

    表面上是裝模作樣的記錄,實際上則用筆把賬本上的“一”改成了“五”!

    因爲二人是背對所有大臣,面向安帝,所以他們的小動作,其他人沒有看到,但卻被安帝盡收眼底!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社長就有什麼樣的社員!

    安帝在心裏吐槽一句,然後說道:“荊社長,既然晉王世子想看,就讓他看看嘛!你這麼橫加阻攔,倒是真跟朕在幫你騙人一樣!”

    荊哲跟安帝似乎配合出了默契,自然知道賬本已經改好,於是訕訕一笑道:“陛下都說了,那隻好如此!”

    說着就把賬本拿了過來,扔在發呆的蘇新平手上,“喏,看看吧,看看陛下有沒有騙你!”

    “……”

    蘇新平如同坐蠟,因爲他知道這賬本無論是真是假,他都討不了好,但心中終是氣難平,還是忍不住把賬本打開。

    “這…怎麼可能?”

    當看到賬本上那明晃晃的“五千兩”後,蘇新平的心理防線瞬間崩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沒有欠這麼多啊!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看本世子不順眼,故意改的!”

    蘇新平指着荊哲,瘋癲道。

    “柿子啊,飯可以亂喫,但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這人從不說假話的,朝堂上的諸位大人也都很清楚,爲此我還專門簽過保證書呢,柿子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是不是呀,諸位大人?”

    正所謂荊哲有難,八方支援。

    話音剛落,衆大臣紛紛附和。

    荊哲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眼神一凜,聲音清冷道:“倒是柿子啊,自己欠了那麼大一筆賬不還不說,而且還屢次不服。剛纔懷疑陛下,現在又懷疑我。怎麼,在你眼裏,大安律法都那麼不堪一擊嗎?或者說,你覺得大安律法管不了你?還是管不了你身後的人?”

    蘇新平身後是誰?

    自然是晉王了。

    一句話就把晉王推到安國的對立面上去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一句,確實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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