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你不打死我,你就是我生養的。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都爲夢中的明天,看鐵骨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林戰沒有還手的餘地,只能寄情於歌曲了
轉移注意力,也是減緩疼痛的一種辦法。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林戰狼嚎一般的嗓音,夾雜着童淵的小皮鞭聲,唱的十分的勁道
童淵:心挺大,還有心思唱歌。
林戰:讓小皮鞭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此時此刻,林戰已經絕望了。看着童淵換了一根一根的小木棍,林戰咬咬牙,咧咧嘴,也過去了,打的已經麻木了。
到了最後,林戰是罵的口乾舌燥,嗓子冒煙兒,口吐白沫。搜腸刮肚的把活了二十幾年的髒話都脫口而出。
這一刻,林戰覺得市井潑婦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自己翹着腳罵上三天三夜都不重複一個字,唯一的成就值。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罵人,童淵不會少一塊肉。但童淵落下的那一竹竿,是貨真價實的疼,疼的嘴角流血,疼的四肢不能動彈,疼的五臟六腑在破碎,活不下去了。渾身上下除了沒人疼之外,哪都疼。
啪啪
嗚呼哀哉林戰用手拍打着地面啪啪作響,塵土飛揚,何苦要來拜師。
來是想學本事的,沒有想到就要翹辮子了。林戰已經皮開肉綻,身體內的鮮血,跟不要錢似的,汩汩往外流。看着那鮮紅的血液,林戰都感覺要死了。
童淵也好不到哪裏去,累的氣喘吁吁。林戰看着他那熊樣,嘴角還嘿嘿的笑着,打人的也會累,我還是個小夥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張任和張繡搖頭感嘆,從來沒有見過師傅發這麼大的脾氣,林戰你還真是一個人才,的確不是個物。
“給我拖進去”童淵讓張任和張繡把林戰拖進了一個山洞裏。
撲通
在林戰被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灰。怎麼,還有小黑屋伺候。看着四周光滑的石壁。心裏又是一陣對童淵的咒罵。這是要趕盡殺絕林戰手捶打着地。不甘心啊就要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了嗎
周圍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讓人害怕。眼皮卻越來越重,直到昏睡了過去。
當林戰醒來的時候,在山洞內找尋着。他是被餓醒的,要是在這個時候,發現只蟑螂都能毫不猶豫的吞嚥下去。
箱子林戰摸着打開箱子,摸着裏面的東西,有些軟,似乎能喫。咬一口,人蔘蘿蔔粗的人蔘、這個圓圓傘樣兒是靈芝、這個長長的,鹿的驢的老不正經的。這麼大歲數了,還存這壯陽之物。
林戰處於報復的心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左手抓着千年人蔘,右手抓着磨盤大的靈芝。大口咀嚼,大口吞嚥起來。一定要把童淵這老頭喫窮他,這些都是他私藏的吧一個都不會給他留下。
林戰憤恨的喫着,忽而感到鼻子一熱,抹了一把是血。擦林戰暗叫不妙,這還補大勁兒了,都流鼻血了。
天剛剛亮,林戰被拖了出去。童淵又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他,童淵手中的小竹棍,已經不安分的動彈起來。這個小竹棍又換新的了,這幾天打折的小竹棍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童淵也是執着,林戰更執着。你要打我,我也反抗,反抗不過你,我就罵你。罵你的八輩祖宗,罵到你皮毛不剩。
林戰的身體是皮開肉綻,一道道血口子,在隨着舊的結痂,新的血口子又出來。最開始,林戰反抗因爲吃了補品。最後放棄了,還是打不過,便挺挺得坐在那裏,承受着童淵的小竹棍。不承受也沒有辦法。因爲,實在是打不過這老頭。
童淵的蓋世之名,絕不是紙上談兵。有使不完的力氣,張任和張繡已經見慣不慣了,林戰被打成這熊色兒,純屬是自找的。明知打不過,你倒是認個錯,誰要你不肯不認錯,還破口大罵。那童淵能不打你。
“林戰,道個歉能死不”張繡實在是忍不住了,勸說了一句。
林戰白了他一眼,依舊大義凜然的叫囂着,道:“讓我向他道歉,等下輩子吧”其實,林戰也想認錯的。
可是,童淵這老傢伙兒,是軟硬不喫。純屬看林戰不順眼,所以,道歉與不道歉,結果都是一樣的。與其可憐巴巴的求他,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受。就喜歡看你不喜歡我,卻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
張繡聽完,一臉不爽。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了。
童淵被林戰罵的,倒也不生氣。慈愛的看着林戰,笑眯眯道:“還不到火候啊”
林戰看着童淵笑眯眯的小模樣,心中的火氣是一竄三尺高。攥緊了拳頭,再次大罵道:“有本事打死我,不打死我,你就是我生養的。等老子恢復了,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童淵依舊笑容滿面。於是,他手中的竹竿,是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打的林戰發出了豬叫聲,隨着童淵竹棍的落下,林戰的叫喊聲也是此起彼伏,在叫喊聲中,不免摻雜着林戰的叫罵聲,那叫罵之聲似乎是在掩蓋因爲疼痛發出的叫喊聲,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張繡和張任在一旁聽着,嘴一抽抽不免感嘆一句,活該
“童淵,你大爺的,咒你這輩子娶不上婆娘,就算娶上婆娘,生兒子也沒pi眼兒。今日你打我,我打不過你,我打你兒子”林戰罵道這裏的時候童淵的老臉一抽抽。
“我打你,是你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