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從變成貓開始 >四百三十九章 幻音樓前
    四百三十九章:

    貳叄衚衕是靈脈的門戶所在,白家爲靈脈立起的牌坊在衚衕口,規模不大但是斑駁劍痕頗有幾分威勢。白家還在靈脈如日中天的時候,每個靈脈修士都可以自豪地說:只要這個牌坊不倒,妖族就絕無可能踏進靈脈一步。

    萬年以來,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拉鋸戰從未停止,人類修士中偶爾出不世的大能,可以將妖族打到四分五裂,妖族中也不乏佔上風的時候,一位妖中帝皇的出現,也許就能讓人族陷入絕境。

    但是屍山血海堆到靈脈的貳叄衚衕,就有一道長城橫亙,守護着這一方淨土,就是這不起眼的小小牌坊。

    不知道多少妖族的大能折戟在牌坊之下,對人類修士來說的長城,就是妖族眼中的斷頭臺。

    然而在白家叛逃出靈脈之後,人族修士對這座牌坊的敬意也一天天減少,只當是在自己家族中也能看到的一些稀鬆的傳承方式。這天在靈脈貳叄牌坊下站崗的修士也是這樣想的。

    兩個來自小世家的修士擡眼看向來人,強忍住半夜三更的睏倦之意,對來人進行例行的盤問:“哪個家族的?請出示一下你的手牌。”

    來人將兜帽摘下的時候,哨崗處的修士只是嘆一句“好美”,就進入了渾噩的狀態。他們的修爲不過是孕神境,真正靈脈的防衛力量是外界的幻陣、近處的結界,還有他們身後看似破損,實際上風雨不倒的貳叄牌坊。

    花後看着這不甚高大的牌坊甚至有幾分畏縮——植物系妖修原本就有着漫長的生命,如今作爲她的肱股之臣的巨樹更是作爲異種有着接近九千年的壽命,花後比任何妖族都清楚,這小小的牌坊究竟阻攔下人族多少次滅頂之災。

    她閉上雙眼輕輕聳了聳鼻頭,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成熟貌美的少婦的花後臉上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她已經能夠聞到血食、靈氣的香甜滋味。時隔數月再次回到靈脈,她已經不是以一個俘虜的姿態,而是將要以征服者的姿態,以殺戮者的姿態,進入這貳叄衚衕之中!

    “究其根源,還是在於夜澤那個傢伙……”想到那個妖族如今的皇者,花後不由得渾身打顫,“如果不是他的修爲突破,我一定還處於靈脈的精神控制之中,生不如死……但是無論如何,想到那個男人,都只有恐懼而已。”

    花後舉起手來,一個手牌出現在她頭頂,灑下一層薄紗籠罩住花後,那手牌上分明刻着日蝕的標誌,卻沒有受到貳叄牌坊的任何阻撓。

    花後就這樣穩步通過了曾經拒屍山血海於一門之外的貳叄牌坊!如果這一幕被靈脈的高層目睹,只怕眼球都要掉下來。

    看着絲毫沒有察覺的人類修士們,花後舔了舔嘴脣,但是仍舊收斂氣息,按照上面的指示,向着一個方向徐徐潛行。

    ……

    幻音樓之外,豐子安屏息凝神,臉上的神色十分莊重。他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物,左手穩穩托住,右手的食指輕輕點在其上,隨着靈氣的涌動,他右手的食指開始快速顫抖,甚至出現了殘影!

    最後一個從幻音樓中出來的年輕修士古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守樓人,嘴裏嘟囔了一句:

    “給小視頻雙擊而已,至於這麼大陣勢嗎?”

    豐子安聽力多麼強勁,這一句弱弱的吐槽當然是躲不過他的耳朵。他頓時老臉一紅,但是仍舊不願停下手下的消遣,只是默默背過身去。

    那年輕修士走出沒有多遠,就看到一個美豔的女子從自己身畔走過,霎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地,只是咂摸咂摸嘴巴道:“靈脈什麼時候有這樣美顏的女子,看樣子竟然是去幻音樓?那老頭子,要是有這樣的道侶,怎麼會沉迷於凡俗女子的容貌呢……”

    豐子安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頗有幾分不耐煩地說道:“幻音樓今日開放時間結束了,就算是從交易大廳換到的,最好也等到明天正午以後再來。”

    豐子安並不是瀆職,而是最近那幻音樓生靈安靜得有點異常,他每天要花半天的時間維護結界,才能保證進入樓裏修習魂技的年輕人的生命安全。

    他沒有聽到來人離去的腳步,頓時有些不悅,將手機收起來之後,一邊回頭一邊正聲道:“小輩,在這裏守樓人說了算,你不清楚規矩嗎?”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朵巨大的、色彩絢麗的花朵,這不知名的花朵的根莖已經蔓延向幻音樓內部,分泌出的汁液不知是什麼成分,竟然開始一點點腐蝕幻音樓的結界!

    花後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是更多是輕蔑:“看來靈脈實力縮水確實很厲害,這重要的地方,竟然連一個金丹宗師都沒有留下?”

    “區區一個御器境巔峯的老頭子,今天就成爲我的花泥吧!”

    豐子安的靈力護盾在花後的汁液的侵蝕下飛快地透明起來,兩人境界上的巨大差距讓豐子安的靈力護盾甚至不能夠堅持三息以上的時間。

    層層疊疊的花藤交覆,將豐子安整個身軀包裹起來,好像一張大嘴,一瞬間豐子安只覺得天昏地暗。

    從花後出現到豐子安被困鎖,戰鬥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結束了。花後沒有想到解決守樓人如此簡單,邁步就要進入幻音樓中。

    她的手剛剛碰到幻音樓那扇硃紅色的大門,浩瀚的劍意憑空出現,將花後的身軀絞爲碎片!對方的身形散而複合,花後再次變成人形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薄如金紙。她回頭去看那被自己困鎖的御器境巔峯的老頭子,卻發現那堅固的牢籠已經被劈爲兩半。

    豐子安的手從裂縫中伸出來,半邊身體已經被花後的術法腐蝕到露出骨骼來,但是眼神依舊清明而堅定,沙啞的嗓音迴盪在幻音樓前的空地上:

    “看起來,我豐子安還是被小看了啊……”

    “果然說守樓是個簡單差事是在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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