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打字：“在看空中飛人，很贊。”
夏桃發來一張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包，顯然有很多問號。
巷裏咽口水的聲音再次此起彼伏，不過這次是扒手們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老大，腳步畏畏縮縮。
扎着雙馬尾的唐悅可瞬間神清氣爽，只覺得還是手癢得很，她明明穿着不過膝蓋的短裙，還是一腳踩在旁邊的垃圾桶上，十分豪橫地：
“不是想摸老孃嗎？來啊！”
白沐由衷讚歎：“京都的姑娘真是直爽……”
絡腮鬍子的大漢抱起昏死過去的老大，逃也似地從唐悅可身邊跑過，還不忘瞥一眼唐悅可裙底的風光。
唐悅可一腳把旁邊的磚牆踢出一個巴掌大的窟窿，惡狠狠地看着大漢：“眼睛不想要了？！”
……
很快白沐跟着這個身高不過一米六五、但是體內像是藏了核反應堆的雙馬尾少女走出巷，知道了對方叫做唐悅可。
“姜老頭沒告訴你有人會來接嗎？”唐悅可看着不是很壯的白沐，頗有幾分看不起，“用拳腳解決，靈脈好處理些。有些修士進了孕神境就只會咻咻亂扔東西，娘炮得很！”
白沐眉毛一挑：“我一介散修，體術不太好。姜老只在這個站下車，沒告訴我有人在等……給你添麻煩了。”
唐悅可看着白沐隨和的樣子，好像很不滿，把攥緊的拳頭鬆開了。白沐已經意識到唐悅可看似柔弱，實際上是個暴力狂，之前的呢喃他聽得一清二楚，想必是靈脈對她的性子也很頭疼，所以不允許她主動出手。
“所以就要激怒我嗎？”白沐哭笑不得，“靈脈沒有幾個正常的女人嗎？！”
唐悅可早就聽過白沐的大名，以爲是個和自己意氣相投的知己，看到白沐的樣子大失所望：看起來還沒有家裏那幾個不成器的族兄經打。
白沐不明白自己怎麼攤上這麼個接引，一句介紹也不，只能硬着頭皮問：“唐……學姐，不知道我需要做什麼準備，進入靈脈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流程？”
“別叫我學姐，我和你算是同一屆的學員。”唐悅可瞥了一眼白沐，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不滿，“靈脈是很務實的組織，你之後還有一名散修，大概明抵達京都。等我們人齊了，會有統一的測驗，作爲劃分初始等級的依據。”
“那可可，等級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用處嗎？”
唐悅可聽到“可可”兩個字，額頭上青筋暴起：特麼從學姐直接叫這麼親切，這個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白沐：“不能主動出手不能主動出手……”像緊箍咒一樣的唸經竟然還真讓唐悅可冷靜了下來，她冷笑一聲：
“等級劃分據我所知是四個大等級，由下而上分別是‘行者’、‘使徒’、‘護道’、‘宗師’。每個大等級又劃分爲‘’、‘地’、‘人’三個層次。只有層次提高，才能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
“修煉資源除去最基本的靈石供應，還有住所陣法的等級、接取任務的權限、可以兌換權益的種類等等，數不勝數。”
白沐很快理清楚了靈脈的管理形式，這樣的管理看似簡單散漫，實際上正適合修士這個特殊羣體；而用“貢獻值”來作爲唯一的硬通貨，能夠最大限度地鼓勵修士參與靈脈的工作。
“人級行者每月只有十塊靈石的保底，對任何有上進心的修士而言都是絕對不夠的……”
白沐沉吟片刻，他的腦海中出現這樣一幅場景：無數的修士從這裏出發，散作漫星辰一般，將威脅凡間的隱患一一除去。這樣想來“行者”、“使徒”、“護道”，這樣的等級命名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不知道這一屆的學員中，有哪些十分出彩的？”白沐摸了摸下巴，“以靈脈的尿性，十有是讓學員互相測驗吧？”
聽到他這樣，唐悅可眼神中有一絲狡黠：“最出彩的當然是你啊！”
白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我？”
雖然白沐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一點信心，但是見識了太多變態，也知道凡間的水很深。最起碼能夠拖着兩個大妖轉戰數裏的朱熾翎，那個劍法高絕的韓家姐，還有面前這個體術驚饒雙馬尾，都和自己年紀彷彿，但是僅僅暴露在表面的實力就已經讓白沐有幾分歎服。
一萬年的沉澱積累，能夠在這樣的修仙末世長存的家族，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京都樊家、海州盛家，還有近五十年來憑藉煉器術聲名鵲起的江左馮家，似乎都和你有結怨啊！”唐悅可笑容越發放肆，看向白沐的目光中竟然有些……羨慕？！
“還有一些家族的後輩，當初在靈脈一紙特令下去江城圍追堵截，結果盛家長老疑似被妖族獵殺，靈脈又收回了特令，他們又夾着尾巴跑回去……”
白沐有些頭皮發麻：自己明明沒有做什麼，怎麼惹了這麼多仇家！？
“已經有人在靈脈裏開盤坐莊，賭你在京都能待幾。也有人更狠，直接賭你能不能全身而退。”
到這裏，唐悅可憤憤地搖了搖拳頭：“就因爲我來接你，竟然有一半人押你在京城一也待不了！本姐有那麼兇嗎？！”
白沐聽着唐悅可搖拳頭時的呼呼風聲，實在懷疑剩下的一半人是不是消息不太靈通……這個唐悅可簡直是人形兇獸！真不知道她那纖細的胳膊是怎麼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的。
白沐大概知道是誰在爲自己開盤坐莊：憑藉煉器術掙得盆滿鉢滿的馮家，那個人也許根本不在乎是盈利還是虧損，他只想讓自己走上風口浪尖！
白沐冷笑着轉了轉手腕，唐悅可突然覺得身邊的傢伙隨和的氣息隱隱有了一些變化。她奇怪地轉頭，卻看到白沐抱拳問道：
“不知道能不能借唐老大幾塊靈石？”
唐悅可作爲唐家一不二的大姐，當然不會缺靈石，她只是好奇地問：“借靈石做什麼，姜老不是給你見面禮了？”
白沐垂下眼瞼，笑着：“賭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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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歌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