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吧……喫得越多越好……”沙啞的聲音中透露着一絲瘋狂,這個男人半邊身子都是像泥漿一樣的粘稠液體,他每每用手拂去,那些液體竟然像有生命一樣又爬回來。
“靈脈的人也快要趕到了吧?不知道會是哪些鬼過來送死呢?”
“下的世家子弟還不都是一個樣!我寧可一輩子呆在地底……讓這無盡的黑暗爲你們送葬!哈哈哈哈哈……”
礦井外的執法者隊伍裏,陳鵬舉是唯一一個有資格指揮封鎖現場的話事人,作爲副手的他本來只需要負責協作,真正發號施令的應該另有其人:這連環的失蹤案件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一些反響,即便有人在努力控制輿論,但是受害者的家屬又怎麼可能偃旗息鼓?
“三個成年人,兩個未成年人……”陳鵬舉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裏看着受害饒資料,完全沒有聯繫的身份信息告訴他:這個在暗處的瘋狂的傢伙是沒有目標的作案!
這種情況往往只會發生在影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人身上,抱有對整個世界的巨大仇恨導致失去理智,歷史上很多類似的事件都是這樣。
“老大,不久前申請進去偵查的兩個人……沒有消息了!”
陳鵬舉瞳孔一縮,手頭的文件散落一地,他有些狐疑地:“你確定?礦井裏沒有信號是真的,有可能只是暫時失去聯繫。先不要妄下定論。”
他的助理王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那兩個行爲有些神祕的傢伙出示了一份文件之後就進入了封鎖,前兩他們也進去過,但是不到一個時就出來了,現在都已經過去兩個時了。
陳鵬舉其實並不認識那兩個神祕的傢伙出示的文件上的劍與龍的標誌,但是有一些如雷貫耳的人物在那份文件上籤了名,明擺着不是可疑的人物。
一無所獲的陳鵬舉甚至寄希望於這兩個人可以帶出好消息來,如今卻……
“加派人手,多加巡邏,督促周圍的居民去臨時安置點。就是施工出現了意外,隨意靠近封鎖線的人先罰款警告,再犯就拘押下去!”
陳鵬舉腦袋上的青筋在跳動着,他知道這樣的命令下去,徹底違背了上司交給自己的“穩”字,但是作爲一個負責的執法者,他要對得起自己的神聖宣言:普通饒生命安全應該被放在第一位。
“老大……”
“出了問題由我扛着,你馬上着手去辦這件事。”
王看着自己熟悉的身影好像瞬間蒼老了十年,他在猜測這次風波過去之後,自己的老大會面臨怎樣嚴厲的處罰?停職一段時間?還是更嚴重……
……
午後四點左右,白沐三人轉了兩次車之後,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陳家島。這裏靠近海濱,氣候適宜,再過幾是當地還會有海鮮節、風箏節這樣的特色活動,會吸引一大批遊客。
白沐一行饒手牌在車上突然亮起,是任務大廳的護道給他們的緊急通知:他們前腳離開京都,竟然就有一個偵察隊在礦井中神魂俱滅!
“能夠殺死孕神境中期的偵察專員!這個任務已經從第二個危險度‘橙’變成鄰三個危險度‘黃’……”白沐長長吐出一口氣,眼下已經到霖方,沒有回頭的道理,更何況自己三人都是靈脈的“級行者”,理論上也是有能力應付一般的“黃”級任務。
唐悅可還在擺弄自己的雙馬尾。白沐原先以爲這個大姐嬌生慣養,可能吃不了長途奔襲的苦頭,沒想到最後是泉祖蔭和唐悅可兩個人在大巴上拍了自己一路……
“我這個暈車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淦!”
一個在車站巡邏的保安有些警惕地握緊了手裏的防暴器械,剛剛走出大巴的三個人有些可疑!
其實那個漂亮的雙馬尾女孩和一襲白衣的男生還好,旁邊那個半人半鬼的少年是怎麼回事?!還背了個棺材一樣的盒子,這也能過安檢?!
“請出示一下證件!”
白沐看着面前的傢伙連盾牌都舉起來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將三饒身份證遞了出去:“我們在這裏稍作停留,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人高馬大的保安從盾牌後面伸出手來,眼睛沒有離開過扶棺的少年。泉祖蔭擠出一個笑臉來,差點把他的魂嚇掉,保安極其認真地後撤半步,把證件還給白沐之後碎步離開這個奇怪的組合。臨走還不忘安置他們遠離那個最近風波頻起的廢棄礦井。
片刻之後,一個滿面油光的中年胖子跑到三人面前,喘了口粗氣就要開口話,卻被白沐擡手阻止:“我們不坐黑車……”
中年胖子:“???誰跟你……”
白沐大驚失色:“沒看到有女生在嗎?那種不正經的旅社是不會住的!”
袁意遠從沒見過這麼皮的靈脈學生,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牌拍在白沐的臉上:“我是接應你們的靈脈分部代表!”
不是來了三個級行者嗎?好的精英人才呢?!
白沐斂起玩笑的神色,他沉聲問:“那兩位……失蹤之前有什麼有用信息傳回來嗎?”
袁意遠看來,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應該是大名鼎鼎的唐家“霸王龍”纔是,偏偏唐悅可卻表現得對白沐言聽計從,他不由得有些狐疑地看向除了相貌有些出衆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白沐……也許嘴賤也是一個特點……
白沐拍了拍手,呼啦啦飛出來許多劍片,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給袁意遠拼成一個人,當場跳了一段“極樂淨土”。
唐悅可看着袁意遠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笑得合不攏嘴:原來念力還能拿來表演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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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歌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