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博贍不淡定了,他到這時候才發現這個俱樂部中,此時此刻竟然有些過分安靜。他發覺來人比自己見過的所有修士都要強大,他猙獰地: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白沐拿出手機劃了兩下:“西郊四馬路九十四號?”
桂博贍被這個回答噎了一下,原本醞釀出來的氣勢蕩然無存:查地圖就沒意思了吧?!
白沐已經感受到對方孕神境初期的修爲,劍尖還是抵在桂博贍的下巴上,隨意一個俯衝,這個所謂的“老闆”就會和那個到死還把着高腳杯的廢物公子一樣身首異處。
“提問環節結束,現在輪到我了。”白沐看着試圖躲開的桂博贍笑了,手指輕敲,整整十把飛劍懸停在他的頭頂,讓他動也不敢動。
“這個俱樂部,歸哪個家族管?”
桂博贍冷笑一聲:“你也不是沒有腦子,如果不是有大家族上下打點,我怎麼可能平地起高樓?你敢拆樓,不怕給自己的家族招致禍端嗎?!”
白沐無語了:從進門到現在自己已經上下殺了接近三十個公子哥,不是來拆樓,難不成過來觀光?
他勾勾手,一把短劍毫無阻礙地刺進桂博贍的琵琶骨。並不是瞬間的貫穿,而是一寸一寸地進去,讓很久之前就放棄修行的桂博贍疼得嗷嗷直劍
“我也不是什麼惡人,你只要告訴我噬魂蠱怎麼解,我就把你放了,怎麼樣?”
桂博贍:“???我信你個鬼!”
白沐看桂博贍一臉不信任的樣子,還是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混蛋,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嗎?這麼機靈幹什麼?”
桂博贍又不傻,要是交出解噬魂蠱的方法,自己恐怕下一刻就是一命嗚呼!他鬆了一口氣,只要對面還有想交涉的意圖,自己就能能保住一條命了。
白沐看桂博贍眼珠轉動,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突然把手指一勾,插進桂博贍琵琶骨的短劍慢慢旋轉了一個角度!
殺豬一樣的嚎叫回蕩在西郊的別墅裏,白沐好整以暇地取出被纏得密密麻麻的山河大印,取出其中一根白色絲線。
故技重施!
不到盞茶的時間,已經撤去所有飛劍的白沐看着流哈喇子的桂博贍打了個冷戰:要是自己沒有山河永固印,恐怕進入幻音樓四層的時候也變成這個樣子了。
“噬魂蠱的解藥在哪裏?聽話哥哥給你買糖喫嗷……”
桂博贍目光呆滯地從別墅的角落取出一個透明罐子,裏面一些方糖晶瑩剔透。白沐取出一隻被自己zhe:n壓的米粒大的噬魂蠱,只是用念力把它靠近一顆方糖,就看到蟲子渾身顫抖着化爲飛煙。
白沐嘖嘖稱奇,同時也多了一個心眼:這樣的蠱毒實在是防不勝防,如果有人將噬魂蠱培養的更強一些,也許就算是白沐也防不住這樣的攻擊。
他將方糖餵給三個昏迷過去的傢伙之後,準備一劍結果掉這個桂老闆,劍出卻又飛回,白沐覺得留他一命也許有大用處!
……
最是痛心疾首的無疑是京都王家,王競宇接到密令從貳叄衚衕中出來,竟然聽自己那個只知道聲色犬馬的弟弟魂燈滅了!
他來到宗族的大堂,一衆長老族叔都已經在列,自己的父親老態龍鍾,此時竟然潸然淚下:王文石是王家嫡系,也是他王同光的兒子。雖生只有兩竅,沒辦法在將來繼承王家基業,但是代替王競宇陪自己時日很多,他也很寵溺這個兒子。
在列的衆人都知道王同光對這個兒子的寵溺,在京都的附近,竟然讓他最寵愛的兒子不明不白地死了,還是神魂俱滅!這無異於在剜王同光的心頭肉。
金丹境初期的王同光暴怒,《風皇訣》悄然發動,連大堂都在狂風中顫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王競宇倒是很快反應過來,開口道:“父親先不要激動。我在靈脈聽聞,似乎其他家族也損失了修士,都是像弟弟那樣修爲不高,這些人交情都比較好。我們查一查他們平時聚會愛去的地方,應該不難找出真兇。”
王同光斂起威勢,似乎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文石……回不來了!”
他看向一個瑟瑟發抖的御器境修士,正是王家一個附庸家族的長老,被王同光安排看護自己修爲低微的兒子。
讓一個御器境的高手來看護一個廢物修士,也只有京都王家這樣的豪門巨闕纔會有這樣豪邁的手筆。此時這個御器境的修士卻彷彿被人剝奪了呼吸的權利,他按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周圍的空氣變得不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無數的細風刃一般!
“救命……救命……救……”
王同光右腳踏出,無數風刃從這個御器境修士的體內暴射而出,快到沒有帶起血光!這個修士瞬間癱軟在地,沒有了一絲生機。
這樣悽慘的死法讓在場的每個修士膽寒。王同光沉默着掃視自家族人,厲聲道:“一定要抓住兇手,爲文石報仇!”
“我王同光要好好看看,是哪一個膽大包,敢對我的文石出手!”
……
夏桃在酒店柔軟的牀上醒來,看到白沐坐在牀邊神色輕鬆,只道自己還沒有醒來,默默閉上了眼睛。她被白沐颳了一下鼻子,感受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夏桃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你怎麼纔來!”
白沐:“???講道理你也沒告訴我在哪啊……”
白沐當然不會把這種無謂的吐槽告訴驚魂甫定的夏桃,他只是俯身在桃子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以後不許搞這種驚喜了,來京都找我,我會去接你。”
夏桃的嗚咽聲越來越,她仰起臉來看着白沐溫柔的眼神,一切不安都煙消雲散。
剛剛睡醒的張本偉興高采烈地推門進來又默默出去,還順帶把門關的死死的。本來奔波有些飢餓的他看到那一幕只覺得狗糧一步到胃……
w
【馨歌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