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靈脈給手牌設置個到賬提示音,白沐的手牌一定會反覆播放:
“手牌到賬,一百靈石!”
“這是怎麼回事?人在外面逛,靈石上來?發福利了?”白沐有點摸不着頭腦,他本來以爲自己偷偷出靈脈的事情被發覺,回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結果一個人影都沒見着,竟然憑空賺了這麼多靈石。
前前後後加起來得有六千左右的靈石,這些來路不明的靈石究竟是……
白沐變換了身形和外貌,隨便拉住一個修士問:“哥們,今靈脈做慈善嗎?是不是有什麼補貼?”
這個修士有點摸不着頭腦:“補貼?補貼什麼?”
白沐有點不好意思地:“就是直接發六千靈石這樣……”
被白沐選中的修士悚然:“兄弟,練功勤奮不錯,但是最好還是偶爾放鬆一下,靈脈有心理諮詢師,你可以去看看!”
白沐:“???怎麼開始陰陽怪氣了!”
白沐有點納悶,但是多半知道回去找泉祖蔭一問便知,就丟下受到驚嚇的修士,向着人級宿舍揚長而去。
……
在白沐的宿舍裏,泉祖蔭用還沒有恢復好的右手在做什麼記錄:“張家二公子明排在第三十二個,李家三公子明排在第三十三個……”
白沐進來看到泉祖蔭做筆記做到齜牙咧嘴,變回自己原本的相貌出聲問道:“你在寫什麼?”
泉祖蔭發現正主回來了差點淚流滿面:“沐哥你去哪裏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白沐聽泉祖蔭完來龍去脈,有點無語:唐悅可這個暴力分子看到白沐桌上雪花一樣的挑戰書眼都直了,加上剛剛血脈覺醒,還沒有一展拳腳的機會,所以乾脆替白沐接戰!
那些準備“趁人之危,手有餘香”的世家子弟打死也沒想到,自己以爲會是隨大流落井下石一波的美事,竟然招來了唐悅可這個禍害。
“一打下來,打裂了三個武鬥臺!靈脈的護道都頂不住了,再摔下去會壞了武鬥臺的禁制。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累,自己可以再打兩波……”
白沐被唐悅可這個彪悍的傢伙震驚到不出話來,不由得問道:“難不成那些世家子還傻到x-ia&039;zhu?我手牌進賬六千多靈石呢,這可不是數目!”
泉祖蔭表示:“一開始大家還想着可以殺一殺唐悅可的威風,畢竟唐家表示不會出面干涉。打了一下來,沒幾個能從武鬥臺上走下來的。所以後面的人都慫了,意思是送一些靈石給你想讓唐悅可收手……”
白沐看着泉祖蔭寫了一張紙的名單,都是明要跟唐悅可上武鬥臺的“受害者”,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麼,有些哭笑不得。
“唐悅可……你們給白沐靈石,跟我唐悅可有什麼關係……”
白沐向泉祖蔭借了一些貢獻值,來到交易大廳,用五百貢獻值兌換了一本在別人看來很是無用的武技,名曰《雙生花》。
首先分離神識就是修行者的忌諱,會讓修士的神魂出現缺陷,在同境界的爭鬥中一點瑕疵都有可能致命,更不用直接切出部分神識來;其次分身因爲實力很弱,基本上只有遠程“鏜雷”這一種用途。
如果分身被擊殺,被主身分出去的神識根本無法回收,又要從頭練起……
白沐在識海職量子波動速讀”一樣掌握了這門雞肋的武技,有修煉《九轉通玄》中分身術的經驗,他很快創造出一具分身。接下來許久沒有用過的碎魂梭出現在白沐的識海中,白沐的神識化身無悲無喜地切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化作光點進入分身之鄭
片刻之後,白沐看着懷中靈動的白貓有些欣喜:這樣一來,只需要拜託張本偉這個傢伙把白貓帶回江城,自己離開江城千里,也有一具分身可以陪伴夏桃。
分身的修爲只是初入靈體境,但是跳起來給正常人一耳光把人打懵也是基礎操作,不定也能保護夏桃。
白沐孤身一人回到靈脈,走出貳叄牌坊的時候肩頭上卻多了一隻憨態可掬的白貓。看門的人只覺得這貓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轉念一想,也許只是某個師兄的靈寵?
……
卻從西郊脫險之後不見人影的張本偉,此時正在白沐打死也想不到的地方:貳叄衚衕的深處,他推開一扇硃紅色的大門,裏面坐禪一樣的兩個人擡眼看去,只是示意他在蒲團上落座。
“江城還好嗎?”話的人是個滿打滿算十五六歲的少年,甚至還沒有度過變聲期,聲音有些稚嫩。他眉心點了硃砂,看起來俊美異常,微微一笑更是讓周圍雕樑畫棟的大殿也失色。
張本偉有些艱難地坐在蒲團上,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你們走後一切都好。”
另一個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一身道袍遮住精瘦的身材,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右手食指斷掉了兩截指骨。他冷笑着:“我以爲你終於開竅了,沒想到還是這副不成器的德行!”
張本偉冷着臉:“師傅我在咱們三人中資質最是愚鈍,我恐怕這輩子都開不了竅了。”
中年人蹙眉起身,指尖火光跳動,卻被盤坐的少年隔空揮手熄滅:“有什麼好着急的?”
少年彈指間,整座大殿的燭火漸次亮起,原本隱匿在黑暗中的丹爐和符塔猶如匍匐的巨獸,一排排一座座展現在張本偉面前。
“你看到了嗎?如果沒有我們,雲橋道門還是那個破落的院。如今想要拜師學習煉丹畫符的修士太多,雲橋道門的中興從我們這一代開始,難道不好嗎?”
張本偉站起身來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這個問題十年前我就回答過了,再過一百年也不會變。”
他站起身來揚長而去,走出大門,對着大殿匾額上金碧輝煌的“雲橋”二字斜了一眼,眼神中除了厭棄沒有第二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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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歌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