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老槐看着面前的世界名畫,很有節奏地鼓起掌來:“威武,大王威武。”
“有沒有興趣加入靈脈,我們需要你這種斬妖除魔的人才。”
青鷲硬抗了劍老槐幾次猛攻,這點傷勢對金丹大妖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結果被劍老槐這一手噁心到牽動傷勢,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彩羽族的御器境大妖覺得自己可以思考一下舉族投奔其他山頭了。
青鷲怒火中燒,再也不顧及什麼先手後手,登時展示出作爲遠古異獸血脈的真正實力:怒吼聲中,青鷲的人身光芒四射,竟迎風暴漲,變成遮蔽日的巨鳥。
它的羽翼幾乎可以覆蓋半個山頭,一聲清嘯之後,來自血脈的壓迫讓無數妖禽伏地震顫!
一怒山河亂,扶搖九萬里!青鷲的氣勢幾乎達到了金丹境的盡頭,它看向對自己百般欺辱的金丹劍修,此時的劍老槐依然不緊不慢地拭劍,在青鷲的巨大身軀之下,他變成一個的黑點。
“青鷲吞!”
青鷲張開血盆大口,無法抵抗的吸力甚至折斷了燕山無數的樹木,連一些修爲低微的妖也揪不住地皮,悲鳴着飛入自家大王的口鄭
至於被直接針對的劍老槐,他只覺得三魂七魄都要被這股吸力拉進那不可知的深淵之中,但是卻沒有如何慌亂。
“喜歡喫,就讓你喫到飽!木鬼!”
一個稚嫩的聲音答道:“在!”半透明的古劍劍靈踏劍尖出現,卻是一個粉嫩可愛的男孩,肉臉蛋上寫滿了嚴肅。
劍老槐握劍,一道通徹地的劍光從古劍的末端甩出,將空中的樹木和妖劈得粉碎,然後第二道劍光緊隨其後,第三道第四道……
御器境的大妖們扛着來自自家大王的威壓擡眼去看,都是目瞪口呆,那個穿中山裝的老頭子殺紅了眼,劍光竟連成一片,真似一掛長河流進青鷲的巨喙之中!
青鷲已經被激發了身爲異獸的兇性,翅膀一震,竟然來者不懼,將那如河的劍光盡數接下,以強橫無匹的身體接近,要將這個彪悍的金丹劍修一口吞下!
劍老槐停劍,對那個可愛的童子器靈:“木鬼,這一劍出去,你恐怕又得睡好些日子。”
那木鬼倒是人鬼大,對自己的主人沒什麼敬意:“我倒是無所謂,倒是你,可別讓我一覺醒來換了主人!”
劍老槐哈哈大笑:“那祝你做個好夢!”
他的至強一劍已經在醞釀,那血盆大口幾乎已經要將劍老槐包裹住。突然整個燕山妖巢一個震動,肉眼可見的靈氣如浪潮一樣從中心推向外延,把劍老槐和青鷲都推得一個趔趄,更不用被吹得七扭八歪的御器境大妖。
青鷲大驚失色:“聚靈陣!聚靈陣!”
燕山妖巢可以讓御器境大妖全軍覆沒,甚至它這個王上的位置不要也罷,但是聚靈陣是無數妖獸賴以修行的根本,一旦聚靈陣破碎,燕山妖巢就會徹底不復存在!
聚攏萬年的靈氣一下子散去了一大半,青鷲心疼到滴血,他再顧不上劍老槐,紅着眼睛一個俯衝,巨大的靈體筆直撞向聚靈陣陣眼所在,要把那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但是一道道劍光落在他的羽翼上,讓發動靈體之後防禦力已經變態的青鷲都有些痛楚。他此時已經顧不得,即便是火力全開的劍老槐也攔不住他殺饒心思。
一個拖着山鷹屍體的少年穿着一身笨重至極的鎧甲走出,此時此刻他的另一隻手正拖着一根狹長如日式太刀的輕羽。他一直在等待那隻蠢鳥將這堪比四品靈器的輕羽脫手。
方纔的一輪箭雨之中,白沐釋放靈體,果斷用險些斷掉一條左臂爲代價截住那根灰色的輕羽,然後就是韓柔“只教一遍”的“破仙都”。
自以爲已經飛得足夠高的鷹榮看着少年踩着兩隻不知道哪裏出來的巨貓完成了華麗的三段跳,像個火箭一樣完成了他絕對無法接下的一劍,黑色的羽毛滿池子亂飄。
白沐總覺得自己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一隻怨魂牢牢卡住了自己的脖頸,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白沐悚然,在識海里問淺淺:“這……這鎧甲不會有什麼詛咒吧?穿上的人必死之類的……”
淺淺透過白沐的眼睛仔細打量,很確定地:“你特麼穿反了!”
用來保護後頸的片甲直直捅着白沐的脖子,能喘過氣來纔怪了!
白沐心前後兩輩子自己和鎧甲最近的關係恐怕就是看某國產變身兒童劇了,怎麼可能一次穿對呢!
“咦?怎麼黑了?”
白沐回頭看,只見一片烏雲越來越近,卻是一隻席捲了雲層的巨鳥,看自己的目光兇悍而佈滿殺意,氣息已經超絕到是白沐生平所見修爲最高的程度,他瞬間臉色煞白:
“燕山妖王?金丹大鳥?!師父你是掉線了嗎?”
這不按劇本來啊!上次炸玉山妖巢的時候,花後去嘗試修補大陣,只有御器境的妖修追逐兩人。這次怎麼直接妖王來殺自己,他不看看聚靈陣還有沒有救嗎?白沐覺得修一修搞不好還能用兩年呢!
時遲那時快,青鷲已經攜帶着無邊殺力從而降,這一撞莫白沐要魂飛魄散,恐怕燕山妖巢都要來一個大地震。
白沐已經放棄了掙扎,這種時候,只能寄希望於這古怪的鎧甲真的能擔起它“鎮山至寶”的地位……
一個巨大的光盾從白沐的胸前升起,化爲一個閃亮的“御”字,似有萬千甲士同仇敵愾,白沐彷彿置身兵甲山最輝煌的時代,與上萬金丹、元嬰境的大修士攜手抵禦強敵,他不由自主地喊出一聲: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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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歌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