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在念詩之前,盧老又一次咳嗽了一聲,他帶着唱腔,把鄭煜的俠客行唱了出來。
“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盧老一起範兒,每一句都唱得十分有感情。
聽着盧老一句一句的吟唱出來,那股子熱雪勁也感染到了宋璟他們。
聽完盧老吟唱的整首俠客行,宋璟有些激動的道:“好一首俠客行,寫得我都想化身成爲俠客了。”
程老也說道:“是啊,此詩寫得大氣磅礴,十分的豪邁,好詩,好詩。此詩以後只怕會成爲紅塵之地,教坊中必唱的一首樂府詩了。”
“嗯”
宋璟說道:“如果這兩首詩真是我們剛剛結識的鄭煜寫的,那他還真是了不得的大才子啊”
“哈哈哈哈”
盧老大笑了幾聲道:“不管是不是他,能夠寫出如此好詩詞,他必定會成爲我們大唐國文壇上一顆閃耀的明星。”
程老點點頭道:“沒錯,了不起,了不起。”
“。”
宋璟他們無一不稱讚着鄭煜拿出來的那兩首詩詞,但是,此刻的鄭煜,卻又走在大街上,搖着鈴鐺,繼續吆喝着。
“看病了,看病了,本人妙手回春,無病不治,無病不醫,有病的看病,沒病的消災。”
鄭煜這一路上吆喝着,卻並沒有一個人找他看病的。鄭煜內心裏面不由暗自嘆息了一聲。
這遊方郎中,那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到了最後,鄭煜索性放棄了。他打算還是回家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鄭煜卻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熟人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臭乞丐,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臭婊子,當什麼不好,當賊”
“給我站住”
“。”
就在前方,一個長得特別胖的老女人,拿着一把菜刀,正在追一個穿着破爛,臉上髒兮兮的,杵着一根柺杖,拿着五個包子的女子。
那個女子,正是鄭煜之前治療過的朱靜。
鄭煜的系統任務裏面,可還躺着關於朱靜的一個任務。
朱靜腿上的傷顯然還並沒有痊癒,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速度特別快。她身後那個胖婦人根本就追不上朱靜。
朱靜跑到鄭煜旁邊的時候,差點就撞到了鄭煜的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胖婦人也追了上來,拿着手中菜刀就要砍在朱靜的身上。若是這一下挨實了,朱靜身上必定會被砍出一道口子來。
當
那胖婦人的菜刀砍在鄭煜的醫藥箱上,被彈開了。
那胖婦人不悅的看着鄭煜,冷聲道:“你要幹什麼”
看見有人幫自己攔住了胖婦人,朱靜看了看鄭煜,她頓了頓,然後躲在了鄭煜的身後,並沒有離開。
而鄭煜看着對面的胖婦人,滿臉笑容的道:“大嬸兒,你這光天化日之下,拿着一把菜刀追一個女孩子,不太好吧這可是違法犯罪的事情。”
胖婦人叉着腰叫道:“喂小郎君,我看你人模人樣的,你可知道,不是我要追她,是她,她就是一個小偷,偷了我的包子。”
鄭煜轉過腦袋,看了一眼朱靜,以及朱靜手上的包子。又對那胖婦人道:“就算她偷了你的包子,也不可能拿着菜刀在大街上追砍人家吧萬一砍傷了人家,那怎麼辦”
“呸”
胖婦人吐了一泡口水道:“那是她活該,小郎君趕緊給我讓開,我要把她送到官府去。”
鄭煜又看了看身後那楚楚可憐的朱靜,他內心裏面嘆息了一聲,問那胖婦人道:“那幾個包子多少錢,我幫她付。”
胖婦人臉上一喜,笑吟吟的道:“喲小郎君,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好人啊那五個包子,三文錢一個,你就給十五文錢吧”
鄭煜也沒有多想,就要去拿自己的錢袋子付錢。
身後的朱靜看了看那胖婦人,又看了看鄭煜,鼓起勇氣道:“小郎君,這個包子兩文錢一個,她明顯是在敲詐你。”
那胖婦人聽見朱靜的話,她冷冷的說道:“小婊子,要你多嘴,難道我一路追你,不把你扭送官府,這不收點利息嗎”
“我”
朱靜無言以對,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點什麼。
鄭煜直接從錢袋子裏面數出了十五個銅錢,遞給那胖婦人道:“大嬸兒,你數數,十五個銅錢,一文都不少。”
胖婦人接過了那十五個銅錢,還真認真的數了一遍,確認是十五個銅錢之後,胖婦人才高興的笑道:“沒錯,是十五個。小郎君,謝謝啊”
鄭煜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到頭來,這胖婦人居然還要謝謝他。
那胖婦人說完了那句話,才心滿意足的拿着菜刀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等胖婦人離開以後,鄭煜轉過身來,看着朱靜剛要開口。
朱靜朝鄭煜行了一個禮道:“謝謝你,小神醫。”
鄭煜老臉一黑,有些不高興的道:“朱小娘子,你怎麼還做起偷雞摸狗的事情來了。”
“我,我,我”
朱靜攢着雙手,慌里慌張的“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鄭煜又繼續道:“那天我幫你,是希望你痊癒了以後,能夠利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價值,而不是去當小偷。”
朱靜被鄭煜說得頭低了下去,一張臉蛋彤紅彤紅的。
等鄭煜說完了,朱靜才大膽的說道:“小神醫,小女子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小女子也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