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俺居然成了武大郎 >第四章 誘供潘金蓮
    大牢裏,潘金蓮正萬分煎熬着,心中不停地咒罵着西門慶那個負心漢。

    雖說進了牢房並沒遭什麼罪,可是已經過去兩天了,那個沒良心的居然也不來看看自己難道是事發了一想起西門慶的勢力,潘金蓮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心中又咒罵起西門慶沒良心,把她一個婦道人家獨自扔在大牢裏。

    “換班了”一個獄卒吆喝一聲。

    一直看守潘金蓮的獄卒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埋怨道:“怎麼纔來,都過了半個時辰了”

    “嘿嘿,莫怪莫怪,人有三急,耽擱了。”剛來的獄卒解釋道。

    “懶驢上磨”說着,扔下一串鑰匙,懶懶散散地出去了。

    牢房昏暗,雖是白天,牆壁和桌子上也點了油燈。待到之前的獄卒走遠了,又進來兩個獄卒,大聲說道:“奉知縣大人令,提審民婦潘金蓮。”

    “嘩啦”一聲,牢房門上鎖鏈被撤下,兩名獄卒架着潘金蓮出了牢房,把她綁在型架上。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冤枉的”慌亂中,潘金蓮大喊大叫,可是根本就沒人理會。

    用鎖釦固定好手腳之後,“噼裏啪啦”地就是一陣鞭刑,打得潘金蓮是哀嚎不止,淚水橫流。打完也不問話,又由兩名獄卒架着扔回了牢房。

    潘金蓮心中那個苦啊,身上傷口疼痛難忍,心中又何嘗不難受爲了個野男人,謀害親夫,又遭了這一頓毒打,那個負心漢卻連個影都見不着心裏雖是罵着,卻又忍不住想要看到西門慶的身影。就這樣在精神和雙重摺磨下,潘金蓮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潘金蓮,有人探視”不知睡了多久,一道獄卒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落到潘金蓮耳中彷彿天籟一般。

    她瞬間來了精神,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彷彿有萬般委屈一般,脫口而出:“大官人你可來”

    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因爲來人根本不是他日夜期盼的西門大官人,而是一五短身材,相貌憨厚的三寸丁,不是大郎還能是誰

    “娘子啊你受苦了”大郎雙目含淚,滿是痛心的表情,演得自己都差點被感動哭了。

    “啊夫君,怎麼是你來了”潘金蓮雙眼頓時沒了神采。

    “我聽兄弟說你受了刑,在家放心不下,就來看看你。你也知道,家裏沒了銀錢,我去找王乾孃借了些,使了銀子他們才放我進來。娘子,委屈你了”

    潘金蓮面露一絲愧色。

    說着話,武大打開食盒,從裏面拿出一些喫食。潘金蓮手腳被鎖着,喫飯不方便,武大就拿筷子一點點地喂她。

    等到喫完飯,武大端出一碗藥湯來。

    “這是什麼”潘金蓮問道。

    “這個是療傷的,我聽說你受了刑,特意給你煎的。”武大邊說,一邊拿着湯匙一勺一勺地喂潘金蓮服下。

    眼看一碗藥差不多見底了,潘金蓮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問道:“你這藥是在哪裏抓的”

    “抓什麼呀這藥是咱們自己家裏的。你忘了我前些日子受傷,你給我煎藥,還剩了幾包。我尋思都是治傷的藥,也就煎了給你帶來。”

    “啊”潘金蓮驚呼一聲:“這藥有毒啊”

    “啊娘子你說什麼這可是你親自抓的藥啊”武大不解道。

    “這藥有毒啊”潘金蓮大呼出聲。

    見武大半天沒說話,潘金蓮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

    “大人,你都聽見了”武大沖着獄牢拐角處問了一聲。

    “都聽到了。”潘金蓮尋着聲音望去,只見拐角處走出兩個人來。一人身穿官袍,不用問正是陽穀縣知縣大人。另外一人,身形魁梧,相貌堂堂。此人正是潘金蓮原本日思夜想,此刻卻萬不願見到的武松。

    陽穀縣,縣衙,公堂之上。

    “犯婦潘金蓮,犯婦王婆,你二人使出毒計,先是下毒謀害武大,一計不成又串通強人佯裝搶劫殺害武大,你二人可知罪”

    在牢房裏,知縣親耳聽到潘金蓮承認藥中有毒,知道這事是壓不下去了,所以一上來就顯出一副強硬姿態,直接給二人定了罪。他現在只想着判了這兩人罪行,好讓武松武大泄出怒火,息事寧人。

    “冤枉啊大人”兩個賊婦人了,一老一少,齊齊喊冤。

    “哼,有什麼冤枉的本知縣親耳聽到你承認藥中有毒,都這時候了,還想誆騙於我來呀,殺威棒伺候”

    “哐啷”一聲,令牌落地,幾名衙役按倒兩人就要打。誰知,還未上刑,王婆胯下就流出一灘黃色液體,騷臭難聞。

    知縣看着噁心,知道王婆現在已經是精神崩潰,問什麼就會說什麼。伸手製止了行刑的衙役,厲聲問道:“犯婦王婆,你招還是不招”

    “大人我招,我全招這一切都是西門大官人致使的”

    “哪個西門大官人”知縣裝糊塗。

    “就是開藥鋪的西門慶是他跟武家娘子勾搭成奸,所有毒計都是他想出來的,跟老身無關啊大人”王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招供,就跟自己多委屈似的。

    “來人呀,傳西門慶”

    看到西門慶進來,武松一雙眼睛幾欲噴火。心道:“若不是哥哥命大,兩次都要葬身於這狗賊之手”

    西門慶象徵性地跪拜一下,先聲奪人道:“不知大人尋小可何事”

    知縣大人收了他的好處,也不好太過爲難他,問道:“先前犯婦王婆招供,你與犯婦潘金蓮勾搭成奸,並且使出毒計謀害武大,可有此事”

    西門慶看了一眼潘金蓮和王婆道:“回大人,絕無此事。我根本不認識這名叫潘金蓮的女子。”

    “你這個負心的混蛋”潘金蓮聽聞此言,頓時是萬念俱灰。她即使再愚蠢,也明白西門慶這是要捨棄她了。

    “大人就是此人,串通王婆用計勾引於我。誰知被大郎撞破,他又忌憚武松,想出毒計要在武松回來前結果了武大。民婦所言句句屬實,求大人明察啊”潘金蓮絕望地大喊着。

    “大人,她這是栽贓陷害”西門慶面不改色:“她說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她的片面之詞,大人不可輕信。”

    知縣有意偏袒西門慶,問道:“既然如此,你可有證據證明姦夫就是西門慶”

    “老身就是證據”王婆忽然想明白過來,這次如果不能把西門慶拖下水,就憑她跟潘金蓮兩個婦人,是萬難有好結果的。因此王婆聲嘶力竭地喊道:“老身可以證明,武家娘子所說俱是實情啊大人”

    “哼,大人,這二人明顯是串供了。這賤人爲了掩護自己的姦夫,故意嫁禍於我,還請大大人不要說受她們蠱惑”西門慶咬死了這二人沒有證據,因此是有恃無恐。

    “行了,爾等各執一詞,休要爭辯了。犯婦潘金蓮,犯婦王婆,因姦情害人性命,證據確鑿,押入大牢,待我上報刑部擇日宣判。至於西門慶,因證據不足,無法定罪,暫不收押。好了,退堂”

    “大人英明”西門慶面帶微笑,起身朝堂外走去。

    “你這個天殺的負心漢畜生”潘金蓮毫無意義地破口大罵,想要上前抓西門慶,但很快被衙役給攔住了。

    王婆早已嚇得癱軟在地,完全失了神志,被兩名衙役架着胳膊拖往大牢去了。

    西門慶臨走前看了一眼武大,然後又掃了一眼武松,嘴角含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特別欠揍。

    武大上前來拍了拍武松的胳膊,說了句:“從長計議。”也佝僂着揹走了。

    偌大的公堂之上,轉瞬之間就只是武松一人。他擡頭看了看掛在頭頂正中間的“明鏡高懸”幾個大字,將手中的刀握得緊了又緊。

    天色漸晚,武大在屋中獨坐,桌上擺着飯菜,壺中溫着好酒。

    “吱呀”一聲,小院推門聲響起。

    “是兄弟回來了”武大沖門外問道。

    片刻之後,武松推開房門進入,見到桌上的酒,也不言語,拿起便喝、

    “哎呀~慢點喝,酒有的是,着什麼急。”

    武松眼角泛紅,噗通一聲給武大跪下,哽咽道:“哥哥受此冤屈,武松卻是口不能言,刀不能殺,真是愧對哥哥。”

    武大慌忙將他扶起,安慰道:“兄弟這是說的哪裏話今日不是已經將那兩名賊婦人送入大牢了麼”

    “那又如何,那罪魁西門狗賊卻還兀自逍遙快活”

    “無妨無妨,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爲兄本就沒打算能將他扳倒。能除去這兩名惡婦,咱們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了。來日方長,兄弟何須自責。”

    “武松,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那爲兄還是要問你一句話。”

    “哥哥請說”

    “其實這話我昨天就早已問過你,還是會同樣的問題,只是不知你的答案是否還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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