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雁頓時一臉黑線。
這方老弟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怎麼,還真打算前去一探?
東荒禁地,在這方天地之間,存在了二十萬年。
就算這麼久時間過去,依舊保持着他的神祕。
這禁地是如何來了,裏頭深處又有什麼祕密,不得而知。
如今的修士最多隻能在外圍走走,淘淘神石仙石。
有實力一點的門派,也只敢進入個一二里地,去尋尋寶,如若深入其內,九死一生。
上一次,南宮雁進入其內尋寶,那株仙草也就深入十餘里左右尋得,而且南宮雁還差點被困在裏頭,出不來。
禁地之中,充滿很多未知的神力,能摧殘人身體,影響人心智。
饒是南宮雁如今已是一代劍仙,同樣免不了受到干擾,差一點神智紊亂,死在裏頭。
“就是如此恐怖的地方,所以方老弟,你去看看,長長見識是可以,但千萬千萬別深入。”
南宮雁反覆的強調再強調,就怕方浪過於好奇,最後殞命在這東荒。
好奇害死貓啊。
自古以來,多少強者不信邪,深入其中,最後死在裏頭。
血的教訓,教訓!
“哦,我只是問問而已,怎麼可能去。”方浪淡笑道,其實心裏已經打算前去。
等劍仙大會結束後,必去淘寶。
不到禁地,非好漢啊,必打卡。
多謝老哥指點。
“話說,這禁地在哪?”
南宮雁悠悠道:“就在附近,仙臨古城東五十里。”
“這麼近....”
方浪剛纔還規劃着得啓多少個法陣,得多長時間到那裏。
結果,就這..
五十里地,也不用開什麼法陣了,以他如今的速度,幾個呼吸直接就到了。
真想等會兒就去看看,但想想還是算了,去一趟淘點東西總得花了數日。
如今劍仙大會在即,爲避免冥兒再次遭到暗算,還是由他時刻護關穩妥。
只要冥兒順利拿下第一場比試。
那這赤血宗賭劍閣就會損失慘重,更有可能一蹶不振。
如此天賜良機,穩一點爲上策。
反正這禁地也沒長腿,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酒至數壇,已是夜幕。
繁星之中,月光之下。
一道曼妙的身影從別苑外,一躍飄然落到屋頂。
“顏鈺?”
南宮雁好奇的盯着她。
這黑天瞎火的,這鑑心閣顏鈺來此處作甚?
找方浪麼?
“見過酒劍仙前輩,見過方真人。”
顏鈺輕盈一笑,朝二人行禮道。
“顏鈺,你來此何事啊。”南宮雁問道。
顏鈺回道:“前幾日方真人委託鑑心閣調查幾件事,今日顏鈺特來回稟。”
“哦?”南宮雁看向方浪。
方浪將酒瓶放在一旁,起身道:“說吧,調查的如何了。”
顏鈺不由頓了頓,而後纔開口道:“抱歉,您委託的兩件事都查無頭緒,所以特來登門致歉。”
“額?”方浪不由眯了眯眼。
第二件事是查赤血宗是否有魔化他人的手段。
連號稱無所不知的鑑心閣都沒有辦法查到,可見對方有多狡詐,竟然連一絲的線索都未留下。
其實他早該想到了,連擁有道眼的他都無法查到事,其他人自然更難查到。
只不過他之前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所以便去了一趟鑑心閣,看來要另想他法了。
這件事有兩個重大嫌疑,一個赤血宗,一個魔剎門。
不管是誰,反正兩個都必滅,這赤血宗好歹也是東荒一流門派,要滅也得想法子再找找合適的藉口。
顏鈺繼續道:“方真人,族長他劍仙大會當日會到場,族長特地交代,等會後要親自邀請您到族裏坐坐。”
“嗯。”方浪點了點頭道。
“顏鈺告退了。”
顏鈺一個欠身便走了。
她特地選這個時辰過來,本想順道跟方真人交交心。
誰能想酒劍仙前輩也在此處。
交心是交不成了,下次吧。
...
別苑屋頂。
當南宮雁知道這兩件事後,頓時怒氣沖天。
“連我天冥賢侄也敢暗算,別讓本劍仙知道是誰,否則大卸八塊。而且還有魔藥?!”
“若是非魔門的人擁有,那當真該死。不管是誰,不管是何勢力,都不能留。”
“若是赤血宗呢。”方浪打趣道。
“同樣下場。”南宮雁側目道,“就算他赤血宗兩位師叔祖出馬也沒用,膽敢與魔門有勾結,不管是誰,一個都不能留。”
“這話我愛聽。”方浪徑自笑了笑。
看來這魔剎門於東荒衆派,還真是絕對的死敵。
從南宮雁態度上看,但凡跟魔字沾邊的,都必殺之而後快。
雖然這態度如此明確,但以目前情況看,要查出點蛛絲馬跡還真是不容易。
此時,方浪不由舉壇飲了一口,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既然如此,那本尊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搞暗算,本尊也搞暗算。
酒至深夜。
南宮雁酒醉之後,直接在屋頂呼呼大睡。
“還酒劍仙,就這酒量。”
方浪將酒罈放下,面不改色。
所有酒氣全部被他逼出了體外。
坐了一個晚上,方浪不由鬆了鬆筋骨。
隨即悄無聲息的躍出別苑,身形隱沒於黑暗之中。
他準備親自去赤血石坊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查詢一些線索。
時至深夜。
赤血石坊遠處。
方浪換了一身帶帽黑袍加身,同時又喚出一面具帶上。
靈器閉息墜加身,隱去一身的氣息。
此番探查赤血坊,如用平常手段很容易被發現。
比如用靈識力感知。
這石坊裏頭如果有強者坐鎮,一下便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另外,如若氣息沒有隱去,他同樣會一瞬之間被別人靈識力反偵查。
對於一般人來說,倒不好辦。
但對於擁有道眼的方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