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凡舔了舔嘴脣，吊着眼角：“合着這還是個一次性的寶貝。”
“不是一次性！”白袍人亢奮的不正常：“大人說過【天底下就沒有無敵的法寶】，這莫比烏斯環在時空亂流中消耗極大，等到兩個環裏的人靈力都耗光了，或者停止攻擊，用不了多久，莫比烏斯環的結界就會被時空亂流衝破，然後結界裏的人就能脫身，莫比烏斯環就會啓動截留的靈力順着座標自己飛回主人手上。”
江非凡有點懵了：“但是你也在結界裏面啊？沒座標它怎麼飛？”
白袍人：“您這話說的，我來了就沒打算能回去，和您一起去死國，是我的榮幸。”
他們倆對話的時候白袍人手上依然麻利的朝江非凡發射着核彈，一刻不停，打的玉璜防護罩上漣漪不斷。
望着這個怎麼打都打不破的防護罩，白袍人滿臉不甘：“我從未來來到這裏，已經想到了失敗的可能，但是我想不到，你竟然提前拿到了【陰月聖枝璜】，大人？生靈真的可以戰勝命運嗎？”
江非凡說道：“人定勝天！成功和失敗都是有原因的，決定我們命運的，除了命運本身，還有我們自身的選擇。就像你選擇來殺我，而我們這一方也會選擇救我，這是必然的。”
白袍人鄭重點頭：“謝謝大人，我明白了。”
江非凡又問道：“【陰月聖枝璜】？這枚玉璜在歷史上很有名？”
“是的，這個玉璜很有名，這是八極親手煉製的，威力強大，爲了紀念陰月太后。分給了您還有......大人我忘了。”說着，白袍人做出了努力思索的表情。
江非凡撇了撇嘴：“不用敷衍我，既然是敵人，不想說你就不說唄。”
江非凡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修士跟普通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修士的記憶力極爲強悍。對於修士來說，什麼事只有知道和不知道，沒有忘記這一說。
然而白袍人認真解釋道：“大人，我真的忘了！”
“你們修真界邪惡的逼供手段太多，還有搜魂術這種最邪惡的法術，我怕失敗被抓泄露情報，已經給自己下了毒，就是被您起外號叫【老年癡呆毒】的那個，毒藥發作會先從我的神魂開始銷燬，最終把我的一切燒的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你們就算抓到我也什麼都得不到！哈哈哈！”
江非凡聽了，感嘆道：“戰爭果然最是泯滅人性，你口口聲聲說修真界邪惡，但是你們不也研發了這麼殘酷的毒藥嗎？”
“這個毒藥是你們修真界研發的！”
“額”江非凡一臉尷尬：“修真界實在邪惡至極，我代表銀河系深深的譴責他們。”
聽到銀河系，白袍人卻興奮起來：“是啊，大人，你不是修真界的。你知道我爲什麼選用......這個法寶嗎”說着白袍人張開手臂畫了一圈。
“是啊，大人。我曾經和貝妮亞聊天的時候有個設想，就是如果不殺了您，而是選擇把您放逐到時空之海，也許您就回家了。我們就不用殺您了。”白袍人懷念道。
“呵呵我謝謝你們，時空之海滿滿都是時空亂流和破碎空間，修爲低了進去就是9999999999死一生，你們還真是善良啊。”
“所以就是個想法嗎，貝妮亞就像您一樣，有着各種奇思妙想，特別有意思，比如......我忘了。”白袍人苦苦的思索着，還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這就發作了？”江非凡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既有可能逃命的欣喜，又覺得無比的悲涼。
“是啊，不光是貝妮亞，我也是，我一直想像大人那樣，知道好多事，懂好多道理，所以我就像大人說的，尋找一切機會學習，也就是因爲我懂得很多，貝妮亞選擇了我，可惜我剛纔想我記得那些百科知識，全想不起來了。”
說着，白袍人慘笑着說：“我忘記誰給我下的命令了！我的上司和同僚，全忘了！”
猛然間，江非凡急切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快說！”
“我叫......我忘了”白袍人的聲音中不再那麼堅定，還透着一絲恐懼和悲哀：“大人，我幸好吃了毒藥，我現在才發現，我要是被抓了一定會泄密的。我其實好怕死，我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記得貝妮亞了，我還有這麼多知識沒有學，我想把大人剛纔的話帶給集會上的大家......”白袍人已經帶上了哭腔。
轟！轟！轟！
“你TM先別炸了，雖然知道你應該不同意，但我還是問問，你的毒藥能解除嗎？你要是想活就穿梭空間離開，修真界抓不住你！”江非凡無奈的喊道。
這個場景太詭異了，一個荒涼的空間中，一個人在一個球形的防護罩裏抓狂，另一個人一臉恐懼哀傷的一邊哭着努力思考，一邊瘋狂對着那個防護罩狂轟濫炸。
“謝謝大人的好意，不過對大人攻擊的意念烙印在了我的靈魂上，停不下來。這個毒藥，無藥可救”
“那你換個法術讓我見識見識唄？”
“大人說笑了，我這次刺殺已經失敗了，怎麼能再展現別的法術給你們那個啥界看呢。而且別的法術我全忘了。”
江非凡一巴掌呼在自己腦門上，這種敵人，太嚴謹了。
這時候的白袍人兩眼已經漸漸呆滯：“不過謝謝大人的好意，我們......我也忘了什麼世界了，大家都說大人很善良。還有......她還曾經爲了你和別人吵架。”
轟！
“她叫貝妮亞。”說這話的時候江非凡發現已經不恨這個白袍人了。雖然他依舊在鍥而不捨的朝自己轟炸。
“貝妮亞，是我戀人的名字？但是她長什麼樣子呢？她好美。”白袍人唸叨着懵懂的一擡頭，驚喜到：“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