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而撿起地上的信,一看。
跟着皺起眉,鎮魔司是個什麼機構
信甩甩,甩到素問面前,“這是什麼,你知道嗎”
素問眼神好,精準的捕捉到信中關鍵的詞彙:鎮魔司,天斗大陣,異界地脈。
他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鎮魔司半清楚半不清楚,天斗大陣一無所知,異界地脈......他稍微環視了下四周。
異界地脈,他身處的就是,只是只是世人看不見而已。
人們穿梭來去的腳下路,早已經被侵蝕了大半。要不是宮中鎮魔司日夜出行,捕抓靈獸邪祟,修補某些地脈,畫陣護平安,長安早就完了。
當初七月十五西市放生池漲水,鄰坊大旱,那都是因爲山海經地脈的侵襲,導致到長安不太平。
這幾個月,長安城中所有的和尚、道士,凡是有點道行的,每天白日夜裏都顛來倒去的不停維護長安。
他纔出關,這幾天可別跑死了。
長安所有寺廟、道觀,除了灑掃的人和看管的人,基本不會有人留在寺中、觀中。
其它地區前來長安的術士也有不少,大多都是奉師命或是天命而來的人。
像印許,就是臨終師命
鎮魔司這個地方素問有聽聞,不過不健全、不詳細。因爲他的級別根本到達不了鎮魔司的級別。
可今天師父突然讓他在朱雀門等着,說會入宮一趟。
沒想到是和他們一起去鎮魔司
素問看着信,並沒有說話,臉上紋絲不動。
然後他們兩個人就看到印許明明是往朱雀大街上跑,應該越跑越遠纔對,突然倒跑到了他們身邊......
印許用力的向前,卻怎麼都是在素問和狄青身邊原地不動。
狄青看愣了,直接笑出聲。
素問也慢慢勾了下嘴角,眼神柔和起來。
狄青拍拍不停跑着的印許:“天命所歸認命吧。”
印許再猛地跑了兩步,還是不能前進一步,他放棄了,有人在束縛他
朱雀門大開。
他們三個人一起看過去,站着一位黑色缺胯袍帶着狐毛坎肩,腰上掛了一把鞭子,上面帶着斑駁的紅紋。
一腳的皮靴,黝黑的發亮,這個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
他虎背熊腰的,塊頭精瘦,一看就是力道很足的人。八字鬍,眼睛滾圓,看着有點凶氣,有點陰森。
他站在門中間,挺身昂頭的。
“三位跟我來。”
說着那個人就轉過身子,就看見他背後插着兩把短刀。
朱雀門往裏面看,空曠一片,一個人也沒有,狄青覺得奇怪。
撞了下印許,皺着眉。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宮裏怎麼沒有人”
印許點着頭,贊同他的意思。
素問在一邊很冷靜的說到,“有結界。”
狄青沒懂,正要準備問結界,素問就跟着黑衣人往裏面走去。
他轉過來準備問印許,兩個人遲疑了下跟着也往裏面走。
走之前,狄青回頭看了一眼。朱雀大街上面,一個人也沒有......這麼寬的朱雀大道上沒有一個人,這個能信
印許拽了一把掉隊的狄青。
然後解釋到:“結界是一種陣法,就類似與你到了另一個空間,常人和你在同一個地方,但是空間不一樣。比如時辰空差,比如上次街上你掉進厭道的陣中,這些都是結界。作用嘛,你經歷過的,有感覺吧。”
“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在結界中。那結界裏面受到的危險,也是真實有效的對不對”
他們剛走進朱雀門,兩扇高大的門突然合上,發生了巨大的聲響,響的讓他們三人第一次來這裏,有點頭暈,整個身形晃動了下。
那個黑衣人背後突然變成黑色,一個漩渦狀,絞着光絲懸在空中。
他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三個人,嘴上異常冰冷。
“跟上。”
素問很奇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問了一句印許:“你,見過嗎”
印許搖頭,“好像是一種縮短路程的傳送術法。”
黑衣人看了一眼印許,嘴角挑着笑了下,“無名師父的嫡傳弟子還算是有眼力的。”
說着一步朝着裏面踏進去,轉眼黑衣人就消失在眼前,素問帶着疑竇,跟着也進去了。
他可能沒見過,不知道走進去會怎麼樣,踏步的時刻他捏着手上的念珠,念着什麼經,念珠發出一陣微白的光,掛在指尖。
然後一步之後,素問也消失了。
狄青拍拍印許,猛吸了一口氣。
“你們玩術法的真是五花八門,這個縮短路程是要傳送到什麼地方去嗎”
印許皺着臉。
“他知道我師父。”
跟着就走進去了。
狄青一個人掉在外面,在這個黑色陣法面前想了想......進是不進
還沒等他做好思想建設,一隻手伸出來直接揪住狄青胸口的衣裳,一把把他拽了進去。
本來要大叫的,氣息吸的太足,直接卡在嗓子這塊,硬是沒發出聲來。
幾步一晃,他腳下發虛,跌晃了好幾步。
眼睛都覺得在冒金星。
聽到生冷的聲音說:“收”
一道黑光眼前一閃,傳送陣直接躥入那個人的掌心。
印許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臂膀:“你認識我師父”
黑衣人抖開肩膀,拍拍背抓的位置。
“誰認識你師父,聽說過而已。你的大名也聽說過,體內有上三輩的道行封印,真是了不起的很,你也是個傳奇人物知道嗎”
這個黑衣人往前走,這個時候他們纔看向眼前的場景。
......
我的天,這是什麼奇幻世界
狄青瞪着眼睛慢慢直起腰,發愣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疼。”
眼前是一座數十丈高的八角樓,每一層掛着紅色的燈籠,迴廊上面站滿了不同的人,有佛有道,都依在不同樓層上的外廊上看着他們......
樓上最頂還有露臺一樣的地方,上面站着一個人,手上捏了杯茶。
露臺下面掛了一個特別大的匾額,金字飛舞:鎮魔司。
樓前面是黑石板鋪地的寬大道路,直接通到他們的腳下,路寬三丈有餘。兩旁隔四尺就有燈柱,一根燈柱上面點有上百根腕子粗的蠟燭。
明晃晃的照在他們腳下。
三個人都愣住了。
印許啞然,問到:“這是......上面地方。”
剛剛明明在朱雀門,入宮的
現在則是像來到另一個世界一樣,這個真的是長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