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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遙活動了下身體,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脆響,氣質陡然一變,猶如出籠的野獸般狂野。

    他看着不遠處的徐超,不屑的笑道“把你那根小火柴收了吧,是男人你就來和我拳拳到肉的暢快打一場!”

    徐超收起輕視的神色,凝重的盯着對面的楊遙,卻不膽怯,手中的火鞭消散在空中,將腰間的長刀解下放在一邊。

    在月光下,站定的徐超,周身開始閃過一絲絲扭曲的氣息,腳邊的雜草無火自燃,一步一個火焰腳印,如同地獄歸來的戰士,戰意在無言中咆哮!

    楊遙看着向自己衝鋒而來的徐超,眼中驚喜之色溢出,大聲笑道“可以!我就喜歡這樣的!”

    說完,左腳猛然後撤,在地上踏出一個小坑,整個身體曲起,一片白色霧氣從他的身體中冒出,隨着一聲狂野的咆哮,向徐超對衝而去!

    兩道人影剎那間碰撞在一起,轟!

    一陣兇猛的氣浪席捲數百米範圍,將地面上的雜草吹飛,直接形成一大片空地。

    兩人碩大的拳頭互相砸在對方的胸膛上,一動不動,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鮮血從兩人的嘴角流出,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錯,不約而同的擡腳踹去。

    楊遙踉蹌幾步,止住後退之勢,擡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這拳頭夠勁!”

    徐超悶哼一聲,說道“你也不賴!”

    一句話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動了,月光下兩人的身影不斷交錯,洶涌的能量在周圍席捲。

    這是純粹的肉體碰撞,拳拳到肉的聲音不絕於耳,兩人如同野獸一般互相沖撞,不斷用拳或腿擊打在對方的身體上,砰砰砰,沉悶的響聲伴隨着氣流飛舞。

    一直站在楚天闊身後並未出聲的鹿溪,眼眸中淡淡的銀光緊緊盯着下方的戰場,忽然小聲的衝楚天闊說道“腰子要喫虧!”

    楚天闊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爲何?我感覺腰子在肉身上還佔點優勢呢。”

    鹿溪的擡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閃着銀光的眼眸,說道“玄女心經附帶的瞳術,我已初步入門,可以觀察到能量的運行方式,同樣也能察覺到能量的聚集點。”

    說着,她輕輕指了指正纏鬥在一起互毆的兩人,說道“別看他們好像是在拼肉身強度,其實不管是腰子的天龍鍛體訣,還是對方的火系異能,都在肉體的碰撞中互相侵襲對方的內腑。”

    鹿溪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對方的火系異能很霸道,已經不知不覺間在腰子的體內凝聚了不少灼熱的能量。而腰子的功法,目前還只是單純的強化肉身,只能在擊中對方的時候,用拳勁把能量打進去,震盪臟腑。很喫虧!”

    林飛宇看着不遠處的兩人竊竊私語,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容,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贏了。”

    隨着楊遙兇狠的一拳擊出,狠狠砸在抵擋不及的徐超臉上,頓時將他遠遠的打飛出去。

    楊遙收回拳頭,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衝地上吐出一口帶着鮮血的唾沫,朝趴在地上的徐超嘲笑道“力道是夠了,可惜你的身體貌似不太硬啊?是不是虛了?哈哈哈..”

    聽着對方的嘲諷,徐超緩緩從地上爬起,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灰塵,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卻是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楊遙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一身血污的徐超,問道“你笑什麼?被我一拳打傻了?”

    徐超沒有去看他,只是低頭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塵土,同時淡淡的說道“沒錯,我身體確實沒你硬,這點我甘拜下風。但你難道還未察覺到什麼麼?”

    楊遙聞言臉色一變,在激戰中並未感覺到什麼異樣的身體,此刻卻有種火辣的灼熱感。

    隨着徐超淡淡的聲音響起“焚體!”

    楚天闊猛然神色大變,朝下方急速衝去,高聲喊道“手下留情!!!”

    聽着頭頂上楚天闊的急切喊聲,楊遙頓時心知不妙,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全身上下忽然傳來的猛烈灼燒感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道道血紅的紋路開始在皮膚上浮現,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肉體被燒焦的焦臭味。

    楊遙如同瘋了一般開始在地上打滾,一聲聲非人的嚎叫聲從他嘴裏響徹天空。

    楚天闊從天而落,一腳將翻滾的楊遙踏住,左手掐決,右手併攏成指點在楊遙的胸膛之上。

    “太昊真決,玄心護體,九陰弱水,聽吾律令!淨體!”

    隨着一道玄妙的法決打入楊遙的體內,雖說護住了他的內腑,但他皮膚上的一道道血紅色紋路卻並未消退。

    看着仍然渾身顫抖抽搐的楊遙,鹿溪焦急萬分,別看她和楊遙天天拌嘴,有時還刀劍相向,但這並不能代表她和楊遙這二十幾年來就沒有任何感情了。

    鹿溪看着遠處的徐超,急切的說道“這位大哥,我們並無惡意,我這位同伴雖然嘴臭了些,但人還是很好的,求大哥手下留情,放他一馬可好?”

    徐超看着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鹿溪,嘴角抽了抽,轉頭看向已經飛下來的林飛宇。

    楚天闊的劍指一直抵在楊遙的胸膛上,努力護住他灼熱的內腑,擡頭看向林飛宇,陰沉的說道“這位朋友,只是切磋,何須下如此重的手。放他一馬,我楚天闊承你這份情,日後定有償還!”

    其實在他使出古武真決之前,林飛宇心中還有一些小心思,比如直接將剩餘二人劫殺在此。

    林飛宇走到三人近前,不顧鹿溪戒備的舉動,看着楚天闊說道“你我並無仇怨,是你們行事不軌偷摸跟蹤,也是他自己挑釁在先,怨不得我們。”

    隨後話音一轉“想要他活命,也簡單,我知道你們是古武修真世家,拿一本基礎吐納真訣來換,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聽聞這句話,一臉痛苦的楊遙死死瞪大了眼睛,憤恨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休想!..”

    林飛宇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說道“那你們自己想辦法吧,看看能不能保住他的命。”

    “救他。”淡淡的聲音從楚天闊口中響起。

    林飛宇從第一眼看見楚天闊,觀察他的言行舉止,就知道這是一個自信並且高傲的人,這種氣質不是可以裝出來的,所以並不擔心他反悔。

    確實,楚天闊在萬古宗,從小就是被當成下一任宗主來培養的,而他也表現出了非凡的天賦。

    各種內家真訣過目不忘,在八歲那年就引氣入體,成功吐納第一周天。

    而後的幾年裏,宗內的外功體術也盡被他習得,被上一任宗主直呼後繼有人。

    但是,因爲天地能量枯竭的大環境影響,楚天闊的修爲只能被封鎖在內家高手的地步,很多真訣和功法,只得其形而不得其意。

    在末世爆發,他們三人被老宗主捨命送出後,楚天闊的修爲便一日千里,甚至無需他主動引導,體內功法便在啓靈之雨後自動突破!

    可想而知,這樣一位放在古代洪荒時期必定是天驕的人物,怎能不自信?怎能不高傲?

    林飛宇轉過頭,擡起手衝他比了個大拇指,口中說道“兄臺好義氣,超哥,救他。”

    楊遙感受着全身上下灼燒的痛苦,聽着兩人的對話,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只能從牙縫中擠出一聲聲嘶啞的怒吼聲。

    徐超走上前,在楚天闊和鹿溪的注視下,單手放在了楊遙的丹田之上,一股灼熱的氣流肉眼可見的從楊遙的體內被吸出。

    隨着徐超將打進楊遙體內的火勁吸出,他體表的一道道火紅色灼熱紋路慢慢消散,只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楊遙的神情舒緩了下來,張口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流,緩緩從地上爬起,不顧身體上依然刺骨的疼痛,擡頭死死盯着身前的徐超,嘶啞的開口說道“這次是我大意了,我甘拜下風。但你也別得意,咱們總有一天還會見面的,到時候我一定讓你也嚐嚐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徐超聳聳肩,不在意楊遙的狠話,轉身朝林飛宇走去“我很期待那一天的。”

    楚天闊看着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的楊遙,嘆了口氣,這位童年好友從小就嘴碎,口無遮攔,這次讓他喫個大虧,想必也是個銘心刻骨的教訓吧。

    他從胸前摸出一顆丹藥,遞給緩緩站起身的楊遙,說道“這是清心丹,吃了吧,對內傷很管用。”

    說完不再管他,看向對面的林飛宇,說道“你只索要一本基礎吐納真訣,倒是讓我很意外。”

    林飛宇咧咧嘴,也不遮掩什麼,直接明瞭的說道“我們這些進化者,和你們古武修真世家,從根本上來說就是兩種不同的道路,就算我拿到一本你們所謂的天級功法,或許可以借鑑一二,卻無法完全修煉啊。還不如要一本基礎吐納真訣來打打基礎,改善體質。”

    聽聞林飛宇的話語,站在一旁的鹿溪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楚天闊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與我所想不謀而合。”說罷,伸手從胸口處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走到林飛宇身前,遞了過去。

    “這本太昊吐納決,是我們宗門最基礎的吐納功法,若是按古籍上品級來論,應當是玄級下品。”

    林飛宇有些驚訝的看着他手中那本冊子,有一瞬間的猶豫,隨後灑脫的接了過來,說道“此事兩清,我也不佔你便宜,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完全不輸這本吐納真訣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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