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你什麼意思!”那婦人氣得直叫。
“我銀子哪裏來的關你什麼事兒?嬸子,你快回去喫飯吧,嘴巴里有些東西便不會一天到晚亂問那些不該問的了。”蘇婉婉說着,將門把給關上。
那婦人又叫了幾個人拍門問,然而衆人都不理會。
蘇婉婉到院子裏幫齊乘風收拾東西,而後將那紙張上寫的東西記在腦袋中備份,防止下回再有惡狗咬人。
甄秀秀悄悄將蘇婉婉拉了去,“婉兒,咱家不過就掙了那麼點兒銀子,你將它們拿去還了我們的怎麼辦?我們可還有銀子喫飯?”
“自然是有的。”蘇婉婉點頭,心中暗笑,她現在可是個隱形的小富婆啊!
齊乘風告別回去,甄秀秀爲了感謝齊乘風,非要齊乘風在家中喫晚飯。蘇婉婉依舊做了涼拌木耳和香菇炒肉,又從空間拿出四個雞蛋打了個蛋湯,忽然,想到種的小白菜,蘇婉婉又將神識進入空間去看了一下,頓時氣壞了。
這些該死的雞啊!怎麼那麼愛喫菜!將她種的兩廂菜都給糟蹋了!
種的白菜只可以喫菜心了,蘇婉婉分外無奈。
若是明天她再進來看,那些雞若是再糟蹋得多一點,看她不把它們都吃了!
那些還在菜地裏的雞忽然打了個激靈,似乎知曉蘇婉婉的打算,紛紛遠離菜地。
蘇婉婉將白菜從空間洗好再拿出來,分外奢侈地摘了幾個辣椒做了個油灼白菜。
一時間,端上桌子的菜便有五六道,頗有過大年的感覺,甄秀秀有些氣蘇婉婉奢侈,不過齊乘風在便也沒有說什麼,在看到木耳和香菇的時候卻慌了,悄悄同蘇婉婉道:“婉婉,齊公子看到我們拿去掙錢的山珍了該怎麼辦?明天會不會傳了出去?”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長舌婦。”蘇婉婉笑着,安慰甄秀秀,又夾了好菜給她,“娘辛苦了,多喫一些。”
甄秀秀也夾了一筷子菜過去,“婉婉,多虧了你,你纔是最辛苦的大功臣!你多喫一些。”
“你們娘倆恭維什麼呢!都有功勞,都多喫一些。”蘇大強笑道。
其他人也笑了。
就連齊乘風脣角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每一道菜都很好喫,然而當夾到蘇婉婉用辣椒做的油灼白菜時衆人卻彷彿驚了,舌頭彷彿被火燒一樣,舌頭又不可控制地流出津-液來。
齊乘風立即用袖子遮住,眉毛蹙起,眼神略帶探究地看向這菜。
他從來沒有喫過這種菜!
蘇婉婉又是從哪裏得到這種菜的?
齊乘風瞧向蘇婉婉,眼中因辣飽含霧氣,正要問,蘇大強趕先將他要問的問了出來,“婉兒,這菜怎麼這麼烈!”
哪裏是烈?是辣!
蘇婉婉笑着道:“爹,我偶然上山發現了這個東西,便拿回家做菜,誰曉得竟然這麼辣!不過我倒覺得蠻好喫的,你們覺得呢?”
就在蘇婉婉要對自己以後還想賣辣椒成爲首富的事情產生懷疑時,卻看到衆人嚥着口水繼續夾着那道油灼白菜,辣得伸出舌頭又甚想喫地看向桌上的油灼白菜。
蘇婉婉笑道:“等你們再喫幾日便會忘不掉這個味道的。”
衆人皆笑。
齊乘風面上通紅,含着淺淺的笑意,像極了被人偷偷塗抹了脂粉,憑添幾分媚態,勝似女子更勝過女子。若是平時,倒是英氣十足。
蘇婉婉敢斷定,若是齊乘風有個妹妹,定然傾國傾城。
不過齊乘風如此,倒也是個絕色風華的翩翩公子,至少在蘇婉婉眼中,齊乘風是她見過最爲好看的公子。
忽然,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盯着自己,齊乘風看了過去,蘇婉婉立即低頭喫飯,夾到一顆辣椒也未看而喫下,不知是辣得臉通紅還是如何,齊乘風忽然笑出了聲。
不知爲何,這一頓飯,蘇婉婉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中瘋狂地撓着,將她撓得甚癢,後邊是再也不敢看向齊乘風了。
一頓飯喫過,齊乘風走了,蘇婉婉同甄秀秀說話,甄秀秀忽然衝她擠了擠眼睛,“婉婉,你瞧齊公子如何?”
這是說媒?
蘇婉婉老臉不可控制地紅了,假裝聽不懂道:“什麼如何?”
“你說呢?”甄秀秀捏了捏蘇婉婉的臉,笑着道:“我女兒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我看齊公子挺好的!又溫柔,又識字,只不過無父無母罷了……”
“娘!”蘇婉婉嬌嗔瞪了甄秀秀一眼,“你莫要胡說,你瞧瞧人家,咱們家能配得上麼!”
“我女兒是天底下最好的,怎麼配不上?”甄秀秀氣得戳了一下蘇婉婉的腦袋,“可別妄自菲薄!”
“知道了娘!”蘇婉婉說着,忽然瞟見蘇曉燕臉色白透了,不禁跑了過去,“阿妹,你怎麼了?”
蘇曉燕卻撅嘴,不理會蘇婉婉,跑到院子裏盯着齊乘風今日坐的凳子呆愣起來。
太陽逐漸落下,一家子準備去摘木耳,蘇曉燕卻聳着個腦袋,似乎有氣,卻道:“我昨日去累了,今日便不去了。”
蘇婉婉一愣,怎麼好好的生氣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甄秀秀氣得瞪了她一下,無可奈何道:“那你在家休息罷。”
“好。”蘇曉燕點頭,看着三人出去,跑進屋子裏將自己做的一個白色繡着花朵的荷包拿了出來,直奔齊乘風住處而去。
走了沒多久,蘇婉婉同甄秀秀道:“娘,你有沒有覺得妹妹喫過飯忽然變得很奇怪?”
“是奇怪,也不曉得是怎麼了……”甄秀秀嘆了一口氣,“她還沒有多大呢,就開始不聽話了!也不曉得以後怎麼辦纔好!”
蘇婉婉看向蘇大強,“爹,你等我們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蘇婉婉聽了聽在草蟲中蟲子的彙報聲,而後拉着甄秀秀去往了齊乘風家。
此時,蘇曉燕現在齊乘風門口,甚是忐忑地伸出手——“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