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婉婉疑惑地看着這宮女,盯了宮女幾秒,宮女臉上的笑意便僵硬住了,又強調道:“趙大小姐還請移步,莫要讓皇貴妃久等。”
史溪兒找她能有什麼好事?更何況根本沒什麼事兒罷!蘇婉婉的眼睛乾淨得如同夏天的池子,乾淨通透,眸子映着那宮女的臉,那宮女只覺得心中忐忑不已,彷彿她心底一切皆被蘇婉婉看穿了。
“趙……趙大小姐!還請移步!”那宮女舌頭彷彿打了結,忐忑說了出口。
蘇婉婉朝她走了過去,身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那宮女立即後退了一步,只覺得拿着匕首的手忽然變得寒涼了起來,手一抖,竟讓匕首從袖口滑了出來!
“叫我過去做什麼?殺了我麼?”蘇婉婉笑了笑,“不好意思,本小姐沒時間陪你玩什麼殺人遊戲。”
說罷蘇婉婉瀟灑離開。
齊乘風也跟了上去,兩人找了一顆大樹便爬上去坐着。
天已經黑了,儘管點了燈籠,樹上還是看不大清,兩人彷彿隱在了樹上,成了某個樹杈,隱匿在黑暗之中。
夜涼如水。
齊乘風看着遠處提着燈籠走來走去巡邏的太監,問道:“方纔怎麼不打算在拆穿她?”
蘇婉婉自然知曉齊乘風說的什麼意思,道:“史溪兒不是喜歡幻化美貌勾引皇上麼?皇上既然也從着她,咱們何不如等他們還好之時再戳穿她們?那時候她的臉上的幻術破了,定然能讓皇帝往後嚇得印象深刻!”
她當真是腹黑得很!齊乘風笑着看她,手伸了過去將蘇婉婉的手拉住,同蘇婉婉說着宮中夜裏侍寢的規矩,說今日還未到時間,便讓蘇婉婉眯一會兒再過去看熱鬧。
蘇婉婉剛閉上眼睛,忽然空間傳來一陣巨響,蘇婉婉的神識立即進了空間,一進去看了一眼,蘇婉婉便驚了,空間裏辣椒地多出來一畝地,史沁兒等人勤勤懇懇勞作着,蘇婉婉甚是滿意,自然,更滿意的是空間裏變化的積分,竟不知何時變成了十萬積分!
“難道別人替我幹活竟能賺這麼多積分?”蘇婉婉笑得合不攏嘴,卻被空間剛甦醒的有聲系統嘲諷道:“別人替你幹活落下十滴汗水只能得到一個積分!你這積分是你和齊乘風待久了才累積的積分。”
“原來如此。”想到近日同齊乘風如此親密得到了這些積分,蘇婉婉不禁高興不已,卻忽然又被有聲系統機器人潑了一盆冷水,“宿主,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你如今只有10萬積分,還差三天定要湊足一百萬積分,否則靈澈的魂魄便很難凝聚起來,甚至是……徹底魂飛魄散。”
“這……”蘇婉婉嘆了聲,這的確是件大事!
忽然,蘇婉婉不想去看史溪兒的熱鬧了,她覺得還是先想着如何讓積分翻倍纔好。
突然,只聽“叮”地一聲,有聲系統道:“宿主和空間靈感情深厚,無意間激發隨機任務,請前往皇貴妃房間搜尋證據,三日之內將皇貴妃做的事公諸於衆便能得到一萬積分。”
兩人失策了,皇貴妃的院子此時人甚多,甚至還有一排穿着略寒酸只穿着一身夏天布衣的太監,院子裏還站着一個穿着素雅婦人,那婦人兩鬢有幾根白髮,頭上插着幾根檀木簪子,簡約而大方。
然而這和史溪兒穿金戴銀一對比,寒酸得很!
若不是看到她氣度不凡,雖帶的人少然而身姿依舊挺拔,蘇婉婉便覺得自己要誤會這就是哪個冷宮出來的妃子了!
她可是皇后啊!
蘇婉婉暗中觀摩着情況,拉着齊乘風隱祕在一處陰影之中觀摩情況。
皇后站着等候,眉頭緊鎖着,“怎麼,皇貴妃還未過來?這是要讓本宮等她麼?”
一旁的宮女聽了這話笑出聲來,“你還以爲你是以前風光的皇后娘娘麼?你現如今不過就是一隻腳踏入冷宮的老女人罷了!怎麼還敢對我們皇貴妃大呼小叫!”
說罷,那宮女一隻手揚了起來正要甩過去,然而忽然見到清脆的女聲響起,“住手!”
那宮女立即收回了手,恭敬地對着突然出現的女子恭敬福身道:“皇貴妃娘娘,皇后娘娘突然上門,說要找皇后有事,奴婢不讓她進去,她竟還打奴婢!奴婢正要還手您便來了!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聽了這話蘇婉婉差點想鼓掌了,心中暗道:史溪兒的下人當真是生得一副好嘴,和她的主子一樣能睜着眼睛說瞎話!
史溪兒瞥了皇后一眼,對着一旁的男人哭了起來,趴到了男人懷裏,“皇上,你要不跟姐姐去吧,妾身今日夜裏便一個人睡罷,雖然今日夜裏冷得慌,但是妾身……還能熬住。”
這話一聽,哪個男人能夠忍心?蘇婉婉正揣測着皇帝的態度,果不其然,齊盛這個色字在頭的男子便對皇后道:“你先回宮罷!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齊盛!你不來我宮中便罷了!這六宮讓史溪兒掌管便罷了!可是,你可知曉我每日喫的是稀粥鹹菜?你可知曉我連喝的水都沒有!”皇后咆哮着道,然而齊盛無動於衷。
“這不過就是小事罷了!明日再說!你莫要打擾我的雅興!”齊盛皺着眉頭道。
皇后冷冷地看着齊盛,恨恨地握起了手指頭,瞪着史溪兒,笑出了一絲眼淚,“沒想到皇上竟然喜歡乾枯得如同八十歲的老女人,本宮還當真是不如她!”
說罷,皇后冷冷地走了,然而卻猛地被史溪兒扯住了手,聲音陡地升高,如同地獄的惡鬼,“趙子妍!你再說一遍!誰是乾枯的老女人!”
隨即史溪兒另一隻手也揚了起來,還未打下去,便被一隻細白的手給握住了,“皇貴妃,皇后說得又沒有錯,你慌什麼?”
“你!”史溪兒萬萬沒想到蘇婉婉竟還在這裏!頓時又氣道:“來人啊!給本宮將夜闖皇宮的趙大小姐拖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