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忽然覺得頭痛欲裂叫出聲來,秀氣的眉輕輕蹙起,一旁的齊乘風立即將她擁入懷中,關切問道:“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
蘇婉婉只吐出了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舌頭忽然麻痹掉沒有動起來,甚至在齊乘風懷裏的身子也變得麻木,想擡起手來捏疼自己然而手如何也擡不起來。
似乎……這手已經不是她的了!
蘇婉婉正覺得訝異,忽然便瞧見一縷白色的人影之物緊靠她左右,將她壓得生疼,似乎……是在擠壓她!想將她擠壓出這具身子!
這人……不,這魂究竟是誰?蘇婉婉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叫道:“朱越?”
聲音虛幻飄渺,齊乘風等人絲毫聽不到,而同爲魂魄的朱越卻聽得清清楚楚,道:“蘇婉婉,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其實你也沒想到罷?其實我也未曾想到。”
朱越說得意味深長,一張老臉逐漸幻化成型,在蘇婉婉年前得意地挑眉,“沒想到你將我趕出去卻又給我提供了一具好身子,不知該如何誇讚你還是說你蠢了。”
這聲音齊乘風等人依舊是聽不到,齊乘風只覺得蘇婉婉的身子越發炙熱,然後有一處又冰涼得很,不禁害怕起來,搖着蘇婉婉道:“丫頭,你這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啊!”
說着齊乘風又立即看向北川風流,“她師兄,你快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了?”
北川風流走過去,把脈了許久,眉頭深深蹙起,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朱越見此,又是對着蘇婉婉笑出了聲,道:“我做不成皇后,那做個王妃也甚好,聽聞斂王爺還甚是寵愛王妃呢,我也是命好,沒想到啊!”
見他意有所指,蘇婉婉緊張了起來,道:“朱越,你想幹什麼!”
“這是我的身子,你說我想幹什麼?”朱越陰笑着,蘇婉婉只覺得脊樑骨冰涼得很,忽然,自己腦袋一疼,竟被徹底擠出了身子!
“朱越!我警告你不得胡來!”蘇婉婉說道,然而遲遲得不到迴應,朱越竟然不理會她!
蘇婉婉死死地盯着原主的身子,突然便見“蘇婉婉”睜開了眼睛,含情脈脈地盯着齊乘風的眸子,嘴中吐出溫溫柔柔的聲音,“王爺……妾身好痛,快帶妾身回去。”
這聲音蘇婉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而卻也知曉當下不是犯惡心的時候便叫道:“乘風!別信他!”
蘇婉婉甚爲期待的看着齊乘風,然而卻見齊乘風將“蘇婉婉”摟得更緊,“蘇婉婉”調整自己的身子狀態竟懶懶地躺在齊乘風懷中,眸子慵懶擡起,看了看天上,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道:“王爺,妾身覺得朱越那廂定然未死,不如再讓這些方丈念個超度的文書?如何?”
“……”
朱越這是要她魂飛魄散啊!蘇婉婉咆哮着,“乘風!她不是我!你不要信她!”
然而,卻見齊乘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霎那間蘇婉婉心都涼了,齊乘風如此說當真是會讓她魂飛魄散啊!
這讓蘇婉婉不禁想到系統所說的話,未碰到人身危險鎮魂柱便不會出現,可是,她都這樣了,還不算危險麼?
這不得不讓蘇婉婉破口大罵,這破系統關鍵時刻就是不頂用!
正當蘇婉婉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然見趙氏走了出來,眸子在蘇婉婉臉上瞟了一下,道:“婉婉,你現在如何了?”
不知趙氏如何出現,不知她出現的目的,不過接下來蘇婉婉總算是明白了!
“娘,你來了?”“蘇婉婉”道。
趙氏不加理會,反而在“蘇婉婉”地注視之下趙氏掏出了一本經書讀了起來!
那經書,赫然就是另一本一模一樣的經文!
看趙氏和齊乘風的眼色,蘇婉婉忽然迷茫了,若是齊乘風和趙氏估計計劃做這個事兒,不就是要將她驅逐出原主的身子麼?
還是說,他們早已厭煩了她?
蘇婉婉心中“咯噔”一跳,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而齊乘風則靜心靜氣地盯着“蘇婉婉”,看着原主的身子和朱悅一模一樣變得痛苦,而後魂歸於靜。
“岳母大人,做得真是好。”齊乘風道。
話音一落,霎那間蘇婉婉便覺得齊乘風和趙氏故意而爲,心中不禁懷疑得很,想質問,如何說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忽然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吸納進入原主體內!
只覺得身子疼得很,蘇婉婉一進去便接納了原主身體的意識,疼暈了過去。
見此,齊乘風嘆道:“娘,方纔婉兒體內另有其人,我所爲也是……”
“你不必我也知曉。”趙氏嘆了口氣,眼角滑下了淚水,“其實我早就知曉喬暖玉非我女兒之事,也早叫人在民間留意,也知曉我女兒早就被淹死了。”
“那您爲何還對……婉兒這般好?”齊乘風問道。
趙氏的眸子忽然多了幾絲滄桑,“她在我女兒體內便是讓我女兒活着,能看着她,我也高興得很,再且她待我甚好,我待她做女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若是蘇婉婉聽到這些對話便不會認爲他們是在想着趁此機會將她驅逐出原主的身子去了!
今夜過去了,蘇婉婉便被齊乘風帶回府中,而北川風流將朱越帶去安撫,而後又命人查找朱夫子的下落。
不知如何蘇婉婉才逐漸有了意識,眼睛還未睜開便聽到屋外小雨淅淅之聲,似還聽到門外有人的對話聲,“王爺,鳳兒是真的喜歡您!小時候在宮中宴會上匆匆一見便芳心暗許,您便應下了罷!”
“是啊!王爺,如今王妃懷孕,還不知爲何暈厥了三日,想來是斷絕了氣兒!我女兒生得可謂是牡丹國色,配您也不是不成,您何不如答應了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