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英文概念最早由李小龍提出,並在之後傳給西方,是第一位真正意義上將華夏文化宣傳給西方國家的華人。他活着時功夫浪潮一度風靡整個美國,華夏形象因爲他得到空前的提升。
至於這個單詞,從某種儀式以上來說有點漢語拼音的味道,但漢語拼音也是建國後才推出的,喬茜的疑問也就情有可原了。
程諾故作神祕:“對,就是功夫,來自華夏的功夫,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爲了加深喬茜的印象,程諾又把彈夾捏成的那個球扯開,弄成長條狀,在黃包車扶手上敲得梆梆響,示意彈夾的硬度是足夠的。
“哦,我的上帝,這是真的嗎”喬茜吩咐黃包車停下來,興沖沖跑到程諾的跟前,拿過早已不成形狀的條狀彈夾,滿臉不可思議。
她還是不相信是真的,小心翼翼把彈夾塞進嘴裏輕輕咬一口,鐵腥味充斥着口腔,如猜想般果然咬不動,喬茜望向程諾眼中放着光:“wu,你的功夫當真厲害,只要你替我賣命,那些藥全都是你的,不夠我還可以付給你佣金。”
來華夏本來不是喬茜所想要的,只是爲了復仇,她不得不跟隨仇人來到這個她所陌生的國度。
爲了世界利益的重新劃分,不列顛與幾個國家爆發的一戰,誰也想不到戰況會越來越激烈,某些地區成了大型絞肉機,死難人口都是以十萬爲單位來計算的,參戰國都不得不一直招募新兵。
本來以喬茜父親的歲數,身體素質比不上年輕人,很大可能去從事後勤工作。但不幸的是,他父親去的部隊的長官正是他們家的對頭,直接把他父親掉到了一線,就此喬茜再也失去了與父親的聯繫,生死未卜。
後來戰線直接到拉長,波及到了她們家,導致整個村莊被夷爲平地,咽不下這口氣的喬茜就此踏上了爲父報仇的路上。費盡千辛萬苦,她終於打聽到了仇人因戰況失利,被調到華夏爲不列顛斂財,她也就一路奔波到了申城。
悄悄把彈夾藏好,喬茜又把裝槍的那個包遞給程諾,語氣不復之前的不着調,認真說道:“包裏還有幾根金條,槍我也不要了,現在它們都是你的,我之前說的話也依舊算數”
周圍又有聚攏看熱鬧人羣的趨勢,程諾簡單瞅了兩眼就放到一邊,太過謹慎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兩人不再言語,一路奔波到了一個衚衕口便下來了。
衚衕很小,僅容兩人並肩過,路上鋪着石頭,打掃得倒是很乾淨,不過望不到頭的通道側面竟然只有一個門,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恐懼往往來自於未知,天色漸漸昏暗,程諾自然不敢隨便進一個陌生的衚衕,轉頭問向喬茜:“你這是什麼意思,大不列顛藥房怎麼也不可能開在這種地方吧”
“哈哈,會功夫的帥哥,你也怕了嗎”給程諾指了路口後卻不見動靜,喬茜自信先邁開了步子,譏笑道:“不過你說對了,藥房肯定不會開在這種地方,但它的老闆卻可能住在這種鬼地方。”
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喬茜稍微放慢了一些腳步:“有錢人都很惜命,尤其是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不列顛雜碎們,多購置一些房產藏身也就理所當然。”
“你瞧,這處是駐華公使的,剛纔路過的是租界警察局局長的房子,前面一排是所謂皇家海軍船長們的。”
一邊跟着喬茜的步伐,程諾也在暗自記着這些房子們的主人,等過段日子建學校時這些都是他啓動資金的重要來源。
越說越盡興,喬茜索性一股腦全講了出來:“整個衚衕都是在華不列顛官員們偷偷建立的,爲的就是進一步搜刮財產,衚衕那頭直接到達不列顛的一個小港口,遇到危險這些雜碎們直接可以坐船跑掉。”
感覺哪裏不對勁,程諾有些疑問:“那按理來說,這個祕密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聽你說這衚衕如此重要,咱們應該進不來的啊”
“因爲女人女人們在一起總會是要攀比,他們的丈夫就是最主要對象,只要你有心,沒什麼消息是你得不到的。”
到了目的地,喬茜把高跟鞋鞋跟磕掉,在外面裹層厚厚的布,摸着門準備進:“今天是駐華總管的生日,所有人都要過去慶祝,只有這傢伙摳門,假裝自己生病在家過不去,只爲省下禮物錢。”
程諾摸着門,又看看四周,照喬茜所說整個衚衕都是不列顛官員們的房子,但周圍都是牆唯獨這家有個門,也太詭異了,攔住喬茜不讓他進。
“你這是懷疑我正因爲他裝病,才把不列顛藥房的特效藥都搬到了家裏,而他也是我的仇人。”喬茜情緒有所失控,聲音中夾雜着憤怒。
口說無憑,程諾無法向他解釋自己的直覺,雙手摁住她的肩膀,沉聲安慰:“你準備的計劃和收集的資料太順利太完美了,反而讓我覺得不踏實,前面說過了我爲你賣命,這裏面你就不用去了,交給我吧。”
程諾怕喬茜的情緒進一步激化,一個手刀把她打暈,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再次返回那扇門。
通過一路上的觀察,程諾不懷疑喬茜復仇的真實性,覺得被複仇迷失雙眼的她太過相信自己能力,暗殺個人從人家正門進,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帶着自己的判斷,程諾在附近找個了支撐點,幾下就翻進了院子裏。與喬茜說的不同,穿過景觀樹,發現裏面燈火通明,房間外巡邏的就有數十人。
悄悄摸過去,這些巡邏的都是些霓虹浪人,當時程諾就明白了,這不列顛老傢伙裝病摳門是假,私下交易是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