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先生,我宣佈此時此刻我們兩個就是最親密的朋友了”不列顛鬼佬看着面前的金條滿眼放光,從中挑選一根重重親了一口,帶着誇張的語氣:“我們不列顛和霓虹也將會是最好的盟友。”
不列顛鬼佬如此貪財的舉動,把談判桌另一邊坐着的霓虹人噁心壞了,自己眼中的榜樣國家竟然有這麼一個蠢材來做作爲談判代表,可見這些老牌帝國門都多不堪,天佑霓虹。
等到不列顛鬼佬檢驗完金條,霓虹人帶着恭敬的語氣詢問:“閣下,我們的談判可以正式開始吧”
“沒問題,有了這些金條,上帝也將會是我們協議的見證者。”
把金條收拾好,不列顛鬼佬將剛纔沒抽完的半截煙遞給霓虹人,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自己拿了根新煙點上,陶醉一口道:“我最親愛的朋友,你怎麼不收下啊,這是我們不列顛最好的煙,平民連見的機會都沒有。”
拿着手中的半截煙,霓虹人有些疑惑,把抽剩下的嘴巴子給自己,這不列顛鬼佬是不是搞錯了
“哦,可憐的朋友,忘了告訴你了,這煙前半部分對人身體有害,我提前把有毒部分抽了就是想把精華留給我最好的朋友,二十根金條見證的友誼,我怎麼會欺騙你呢”
煙是正常煙,人不是正常人。
不列顛鬼佬當然不是蠢材,老實人根本不會被派到華夏來搜刮財富,早就餓死在島上了。拿了金條還故意噁心霓虹人,就是想警告他霓虹人不要太貪婪,不列顛緩過氣來還是能收拾他們,這煙他必須拿着。
“好,我相信閣下,也深信不列顛是一個充滿紳士禮儀的國家。”霓虹人臉上恭敬的意味更濃了,吩咐手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把半截煙鄭重放進去。
躲在一旁靜靜觀看的程諾差點沒笑死,還是霓虹人裝孫子在行啊,不列顛鬼佬臉臉上的戲謔看不出來麼,果然只要你比他們強,態度要多好有多好,當然背後捅刀子也是能有多深就多深。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浪人慌慌張張跑進來,撲到霓虹人面前:“長長官,高津君和山縣君消失了。”
“消失了你們找了沒有。”
“能找的房間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
“八嘎”啪一聲霓虹人給了浪人一個耳光,憤怒道:“一幫飯桶,怎麼兩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什麼用再去附近好好找找,尤其是青樓”
“嗨”浪人臉都不敢捂,灰溜溜跑出去。
看到這幕的不列顛鬼佬也嚇了一跳,雖然聽不懂霓虹語,但他從動作也能猜出是什麼好事情,饒有興趣道:“親愛的朋友,需要我能幫忙嗎”
摸不清虛實的霓虹人也在觀察着對方,整個談判地點就在不列顛鬼佬家裏,但周圍就沒有一個不列顛守衛,出奇的安靜,眼下自己人還莫名奇妙丟了,這貪財的傢伙實在可疑。
不知道不列顛鬼佬是不是裝的,霓虹人暫且穩一下情緒,把協議書推到談旁桌另一頭:“剛纔只是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不影響我們的工作,先生這是我們的談好的條款,如果沒問題那就請簽字。”
指着某幾行,他又接着說:“你們這麼做不怕華夏民國反彈嗎他們的外交官也是我親密的朋友,這樣做上帝是不會寬恕我的。”
霓虹人嗤笑一聲,驕傲回答:“先生你剛纔說過了,有金條見證的友誼,我們兩個纔是最親密的朋友。”
“對,讓他們的外交官去見撒旦吧,哈哈。”不自覺摸摸身旁的金條箱子,不列顛鬼佬暢快大笑,讓該死的不列顛也見鬼去吧,不再繼續看後面的條款,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字。
拿到協議的霓虹人心中一喜,想仔細看看,但剛纔出去的浪人又進來了,這次臉色明顯帶着恐懼:“長官,我們找到高津君和山縣君了,只是”
浪人瞅了不列顛鬼佬一眼,沒繼續往下說。
“說,他聽不懂我們在講什麼。“霓虹人也跟着瞥了一眼,很自信地讓手下繼續說。
“嗨,我們實在灌木叢裏找到他們的,當時昏迷很久了,被雪覆蓋着身體溫度很低,恐怕性命難保。”
“啪。“霓虹人又甩了手下一耳光,舊傷添新傷,臉當即腫得老高。
浪人心中很委屈,剛纔沒找到人捱了一耳光,現在找到了還挨一耳光,而且還更狠了,這上哪說理去。
霓虹人現在是又驚又嚇,自己這趟活按照計劃來說,是穩穩的成績,上面才專門派下來一個姓山縣的公子哥鍍金,可現在昏迷的就有他,就算這次立功再大,回國以後也不會有好果子喫。
自己此次前來簽訂協議,處處透漏着怪異,眼下昏迷這事情與不列顛脫不了干係。
強忍着怒氣,霓虹人向不列顛鬼佬詢問道:“先生,不知道這次談判不列顛爲什麼一個警衛都沒有。”
“因爲這是對朋友你的信任啊。”不列顛鬼佬打着哈哈,搪塞道:“這裏是不列顛租界,還有朋友你這麼多厲害的警衛,我自然不用擔心了。”
雖然很不滿意這個答覆,但還是帶着僅存的理智,霓虹人向對方鞠了一躬:“感謝先生的信任,我這邊發生了一些小事,還請先生多等一會,簡單處理一下我們馬上就會回來。”
說完,霓虹人帶着手下往外面走。
不久大廳就恢復了安靜,不列顛鬼佬突然四處觀察了一下,確信旁邊沒人後,身子突然一軟,在胸前比劃一個十字,默默低語。
“上帝,寬恕你可憐的孩子吧,我不是故意裝談判代表的,誰知道他們會給這麼多啊。”
稍微放鬆一會兒,不列顛鬼佬彎着腰揣着金條就往房子後面跑,只是沒走幾步,突然發現自己兩腳離地,原來被程諾掂起來了。
“這裏是華夏,你的上帝手不夠長啊,來跟我念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