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可能吧。
一個鋃鐺入獄的商業犯,在牢裏待了五年,哪怕有機遇,又能怎麼樣
尊上二字,意義之非凡,他葉臨君一個平常老百姓,擔負的起
藍蝶平淡道:“若非尊上尊重葉小姐的意願,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聞言,陳巖偉身子一顫。
“真真是葉臨君”
但片刻,他又是搖頭苦笑。
“真沒想到,葉臨君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特麼的給我留了一手。”
自嘲之餘,陳巖偉逐漸冷靜了下來,既然葉臨君本人可能都已經死了,那他還怕什麼
想到這,陳巖偉看着藍蝶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主子活不過今晚的。不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
藍蝶冷淡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戲謔,好奇道:“你想收買我”
陳巖偉見狀,覺得有戲,繼續道:“看你的身手,應該是個殺手吧幹你們這行的,不都是爲了錢嗎”
“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可以給你一百不,我可以給你兩百萬”
說完,陳巖偉一臉期待着看着藍蝶,希望對方能夠被成功利誘。
兩百萬,已經不少了
不料,藍蝶搖了搖頭。
“你不懂。”
“不懂什麼”陳巖偉錯愕道。
“我與姐姐,從小就被組織洗腦,接受殘酷的訓練;那時的我們,唯一的價值,就是執行組織下發的任務,殺一個又一個的人。”
藍蝶面無表情的說着。
“遇到尊上之後,我們彷彿獲得了新生,我們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也可以有自己的信念,不再像曾經那樣,只是兩臺冰冷的殺人機器。”
說到這時,藍蝶如若冰霜的眼眸,竟閃過兩道微光,嘴角也是微微上揚。
宛若月下嫦娥,美不勝收。
但陳巖偉,本就沒有欣賞的心情,聽了藍蝶的話後,更是一臉茫然。
又是組織,又是魔鬼訓練的,說的這麼玄乎,這些都是現實世界中,應該存在的東西嗎
藍蝶右手一招,那插進牆壁幾寸的匕首,又飛回了她的手中。
她望着手中的匕首,平靜道:“如果不是尊上,不想讓你死得這麼輕鬆,就憑你剛纔那句想要收買我,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話音剛落,陳巖偉不寒而慄。
這女人的手段如此恐怖,要是再出刀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死定了
陳巖偉不停深呼吸,故作鎮定道:“那又怎麼樣他在白雲山莊殺了蘇海超,不可能離開活着離開那裏的。”
“你要是真的對你主子忠心耿耿
,就應該馬上去救他,否則我就是被你殺了,他也會死,然後下去陪我”
藍蝶微微搖頭,看向陳巖偉的眼神中,竟生出一絲對無知者的憐憫。
“這世俗中,別說殺尊上了,連一個能碰到他衣角的人都不存在。”
“我說過你不懂,你和那些螻蟻一樣,根本不理解尊上是何等存在。”
聽到這些話,陳巖偉陷入沉默,彷彿有一塊巨石,壓住他的胸膛。
那是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房間內,亦是死一般寂靜。
噠噠噠。
門外傳來腳步聲。
與此同時,陳巖偉渾身一顫。
這沉重的腳步聲,亦是彷彿一記記重錘,敲在他的心頭,使其惶恐。
雖然不知道走廊裏的人是誰,但他心中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藍蝶神情嚴肅,起身走向房門,在陳巖偉麻木的注視下,將其打開。
果不其然,門外正是葉臨君。
看見來人,陳巖偉被嚇得魂飛魄散,“葉,葉臨君,你怎麼”
他話未說完。
迎接他的,是一計猛踹。
砰
只聽見一聲肉響,陳巖偉騰空而起,直接撞上身後的牆,再摔倒在地。
連骨頭都斷了幾根。
陳巖偉跪俯在地,痛不可言,痛不欲生,痛的死去活來
葉臨君神情冷漠,一腳踩住陳巖偉的腦袋,“你如果一心求死,可以直接跟我說。你動我妹妹,是什麼意思”
陳巖偉的嘴角,流下血液與口水混合的渾濁液體,言語更是含糊不清。
“我只是想和巧兒說分手,才把她帶到這裏來的。你,你誤會了。”
葉臨君右腳愈發用力,直接將陳巖偉的腦袋,摁在了地上,來回摩擦。
“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用這種謊話欺騙我,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
陳巖偉欲言又止,面紅耳赤,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渾身顫抖不已。
不多時,房內又是一股腥臭。
陳巖偉,竟再一次小便失禁。
葉臨君將陳巖偉踹到一邊,淡淡道:“敢做不敢當,簡直是孬種。”
陳巖偉跪在地上,忍着身上的疼痛,淒厲哀求。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今晚就離開巧兒,從今往後,再不踏入雲州半步,求求你放過我吧”
但是。
葉臨君熟視無睹。
仍是一臉冷漠的看着他。
“第一次,我讓你真心待她。”
“第二次,我讓你不要負她。”
“第三次,我警告你遠離她。”
聞聲,陳亞偉擡起腦袋。
一臉的痛苦與悔恨。
葉臨君目
光冷徹,繼續道:“我給了你三次機會,是你自己不抓住啊。”
話音剛落,陳巖偉如夢初醒。
簡直是,悔不該當初
如果他當初能聽葉臨君的話,好好地對待葉巧,將來的自己,會不會真如前者所說,能得到想象不到的財富與地位
如果自己能夠安分守己,葉臨君會不會看在葉巧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此放過這個準妹夫
如果自己離開白雲山莊後,當機立斷,直接從葉巧的世界裏消失,現在的自己,會不會仍能安然地度過餘生呢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葉臨君連蘇海超都敢殺,殺完還能安然無恙地離去,可見其身份與地位該有多恐怖,甚至,可能遠超蘇家
今晚,自己只能自食惡果了。
悔、恨、絕望,三者交加。
看着失魂落魄、一聲不吭的陳巖偉,此刻的葉臨君,沒有絲毫憐憫。
“把他交給月落,隨便處置。”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三十天後,他纔有死去的資格”
沈衝重重點頭,盈盈冷笑。
看向陳巖偉的眼神,充滿憐憫。
月落,聽上去十分優雅。
可實際上,卻是葉尊麾下,一個掌管審訊以及刑罰的組織。
輪實力,比不上至尊衛。
甚至在組織各部門中,屬於墊底。
但論心狠手辣,卻是獨一檔
哪怕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在月落的專業審訊和折磨下,也從未保住過自己心中的祕密。
三十天,他這個身經百戰的宗師,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更別提陳巖偉一個普通人。
恐怕一天,就會被摧殘至死。
可葉尊又偏偏不讓他死。
所謂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但,那也只是死而已。
碰了葉尊的逆鱗
死亡,反而成了一種奢望。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整整三十天,想想就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