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空
從懷中拿出四粒補氣的丹藥,四人分別服下,效果立竿見影。但綵衣內傷最重,即使服了丹藥也無力奔跑,而釋空小腿被咬的慘不忍睹,也是行動不便,只得由袁開和暴風各扶一個。
到了要走的時候,綵衣看了看暴風,又看了看屍犬,嬌聲急道:“袁開弟弟,你傷勢也是不輕,而我體重要比釋空輕的多,所以,還是你來扶我吧”
釋空眼珠轉了轉,重重“哼”了一聲,扶起釋空,掉頭就走,袁開趕忙扶起竊喜的綵衣跟上。
四人有驚無險的逃出後宅,耳聽得前院大戰正酣,心中稍安,尋到離首領府不遠的一處小院,翻牆進入院中。院中正有一道矮胖身影在焦急的走來走去,見到袁開四人,趕忙迎上前來,小心的扶住綵衣,低聲道:“呱你們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呱”
綵衣捋了捋頭髮,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先進屋,你再與釋空商量着找齊藥材,療傷要緊”
青呱作爲屍妖族羣裏面的資深單身漢,屋內的生活用品簡陋異常,倒是在靠南位置放有一個大大的藥櫥,裏面分門別類放有各種藥材。屋內點有一盞油燈,青呱正邊和釋空商量,邊細緻取出各種藥材,再認真進行配比和加工,袁開和暴風想要幫忙卻無從下手,只得看着青呱忙。觀其手法,釋空連連點頭,暗道:沒想到如此偏僻蠻夷之地,竟然有青呱這種醫術登堂入室之輩
其實青呱雖然其貌不揚,修爲也不高,但身爲整個族羣中唯一的大夫,地位倒也不低,不乏有雌性屍妖願意給青呱當媳婦,但青呱每遇此事,從來都是嚴辭拒絕,時間久了,大家面上不說,背後都認定青呱肯定有什麼難以啓齒的隱疾,說親做媒的事也就漸漸無屍再提。
青呱正在搗藥,聞聽綵衣如此絕情的言語卻並未生氣,反而溫和笑道:“我知道呱這話你早就說過了呱”
綵衣愣了愣,忽然展顏一笑,斜倚在榻上,媚聲道:“今晚事了,明晚你把屋子收拾乾淨,我來找你。”
聽到綵衣此言,又看到綵衣眉目間的萬種風情,釋空低頭默唸一聲“無上我佛,罪過罪過”,袁開小臉漲紅,暴風舔了舔鼻子。
青呱擡頭看了看綵衣,綵衣適時挺了挺飽滿的酥胸,青呱又低頭搗藥,道:“不必如此呱”
綵衣也不知怎的,沒來由的十分生氣,猛然坐起來,含淚怒道:“那你可知我不單陪首領睡覺,還和其他屍妖睡過覺,就是從未和你睡過”
青呱頭都沒擡,道:“知道呱”
綵衣怒視着青呱,忽然像喪失了所有力氣,趴在榻上,埋頭痛哭。
等綵衣哭了一會兒,青呱才柔聲道:“小綵衣,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呱就偷偷跑到山下去陪你玩,那時你恨所有屍妖,面上卻表現得十分乖巧,唯獨對呱,從來都是疾言厲色,從不掩藏自己的憤恨,從那時起,呱就想着要好好的保護你,你說怪不怪”
綵衣止住哭聲,定定的看着青呱,青呱仰頭想了想,又低頭搗藥,續道:“呱也說不好對你是什麼感情,親情也有,愛意也有,總之很亂呱可是呱喜歡你是呱的事,你不必一定要喜歡呱,咱們就保持這樣也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