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念起小阿妹。
欲說惆悵總歸有,
只是從來喜多憂。
各自天涯總凝目,
喜怒哀樂常想訴。
既然思念滿心盈,
誰說少年不懂情
袁開在美好的回憶裏徜徉奔跑,無我、無他、無敵,只有她,魂牽兮夢繞,速疾兮踏風,全沒注意到一杆銀槍已適時橫亙在自己必由之路上。
“噔肉啪”,漫天煙塵揚起,釋空和暴風不約而同面色發苦,閉眼扭頭,不忍直視。
“呸呸,剛纔發生了什麼哪個混蛋暗算我”袁開在漫天骨灰中掙扎爬起,活動了一番手腳發現並不大礙,但着實被驚了一身冷汗,嘴裏開始不乾不淨、罵罵咧咧起來。
“咳是我暗算的呸我光明正大的把槍伸過去想攔住你,是你自己不看路跑上去的你既然已經勝了,何必還要繼續瘋跑呢顯你能耐麼”銀鎧傀儡收回絆袁開腿的銀槍,慍怒連番質問道。
袁開這纔想起剛纔正與銅五大戰,“嘻嘻”笑了兩聲,對銀鎧傀儡的指責全不在意,扭頭去看銅五,這一看不要緊,袁開好懸笑出聲來。
只見剛纔還威風凜凜的銅甲傀儡,現在正軟趴趴的癱在地上,傀儡腦袋向上高揚着,手腳不時抽搐幾下。
袁開笑罷多時,嘖嘖讚歎道:“前輩,這下小子着實不懂了,難道這傀儡是抽筋了麼”
銀鎧傀儡冷哼一聲,終歸頗有長者之風,淡淡解釋道:“抽筋倒是不會,只是傀儡的晶核能量耗盡了,所以才這樣。”
袁開點了點頭,認真問道:“前輩,這晶核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銀鎧傀儡倒也不隱瞞,道:“這晶核乃是供給傀儡能量的核心之物,是用妖丹經過一番特殊處理製成的。”
袁開認真點頭受教,暗道這銀鎧傀儡雖看來冷冰冰的,但卻頗有君子之風,卻不知它或者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沒有可能就是赤發大仙本尊,又一想自己真是疑神疑鬼,那真是斷然不可能的事。
銀鎧傀儡見袁開眼珠亂轉,卻並不說話,暗暗腹誹莫非這小子又在轉什麼鬼主意,我可不能讓他得逞,故作惱怒道:“哪那麼多廢話你還打不打”
袁開擡頭道:“怎麼不打,當然打,有種讓銅六來”
“如你所願”銀鎧傀儡一擺手,銅六倒提長槍來戰袁開。
袁開見銀鎧傀儡終於派出了銅六,眼中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神色,笑道:“前輩,我袁開別的本事雖也是十分厲害,但這跑功卻最是厲害,想到年我可是沒少呃總之很厲害,我倒要看看這銅六能撐多久”說罷,再次施展開追風步法,圍着銅六轉圈。
銀鎧傀儡見袁開殘影將銅六圍在正中,並不着急,淡淡道:“我知道銅六奈何不得你,讓它上去只是要它耗費你一點體力罷了。”
袁開哈哈大笑道:“看來前輩是放棄了呀,不如就讓我們過關如何”
銀鎧傀儡也哈哈大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這就讓銅六下來,換銅七上吧。”
“別前輩,我覺得跑跑也挺好的,正好活動活動身體,迎接下面的大戰”袁開趕忙道。
說起來這銅六的槍法也着實精妙,一杆槍愣是用出了七八杆槍的效
不過半個時辰,袁開腦門發紅,圍着癱在地上的銅六轉悠了兩圈,嘆道:“這傀儡雖然不可久戰,但也是相當不凡啦”
銀鎧傀儡絲毫不怒,暢快笑道:“你跑步的功夫也確實不錯,同輩之中有你這麼快屬實少見,你再辛苦一下把銅七也累癱吧。”
袁開道:“敢不從命”
銅七長的與其他傀儡一般無上,只是走起路來卻彷彿背了一座大山般,每一步都踩的特別實,才緩緩邁出下一步,氣勢隨着每一步邁出逐漸拔高,幾步以後,整個石室都好似隨着它的腳步在顫動,銅七的傀儡之軀威勢越發攝人。
袁開年紀雖小,但戰鬥經驗特別豐富,情知若是讓銅七再這麼積累氣勢,一槍下去,定然是石破天驚,自己便未必擋得住。
想到此處,袁開毫不遲疑,幾步跑到銅七身旁,又施展追風步法,想要讓銅七如銅五、銅六一般,陷入自己的節奏當中。
銅七見袁開到了自己身邊,猛然止步,空氣爲之一滯,接着銅七雙手將槍高高舉起,當作大棍一棍砸下,暗室中平地忽起驚雷,空間好似被這一棍劈爲了兩半,天地都要被這一劈之勢而化爲齏粉;又好似空中存在一道極黑之線,吸引着所有萬物向深淵中沉淪。
一槍出,石破天驚,烏黑的旋風捲着破碎兵刃,連帶着銅一至銅六的殘軀,圍着槍桿蜂擁,竟似避無可避。
釋空和暴風本來是坐着觀戰,看到這一槍之勢,忽然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向前緊走兩步,擔心地盯着袁開。
袁開正在賣力奔跑,忽然感覺後背被壓了一座大山,再邁不開步,駭然扭頭,恰好看到銅七高舉長槍,無數破銅爛鐵隨着勢大力沉的一槍,向自己當頭砸下。
袁開這才明白銀鎧傀儡主何親眼見到自己輕鬆累癱銅五、銅六後,還是那麼有恃無恐。
袁開閃躲不得的情況下,也被這一槍激起了血性,“嗷”的怪叫一聲,雙腿深馬步向地上重重一踏,集中真元猛然注入雙腳,雙腳深入石質地面一寸有餘,腳上的鞋子瞬間化爲碎片,狂暴的火紅色真元由腳而起,延着雙腿經踝過膝而上丹田,再注入脊柱,脊柱如蒼龍昂首,頓了一頓,勃發而起,龍氣經肩入臂。
袁開的雙臂“砰”的一聲爆出熊熊赤黃泛藍之色火焰,火焰直上三尺,黑色旋風中的破銅爛鐵都被烤成了赤紅色,軟軟的糊到地上,燃起骨火。
袁開眼珠赤紅,大喝道“劈風啊”,橫刀於身,再猛然上撩,黑刀被火焰染成了赤紅色,道道火線晃動,彷彿有層岩漿在刀身上緩緩流動。
“鏘鏘鏘” 連環金鐵交擊聲起,黑刀在袁開胸前如孔雀開屏,層層火焰綻放出豔麗而奪命的光彩,又次第斬在槍桿上的同一處。
袁開自幼隨四哥呂良修習戰技,算來恰好八年,期間從未放鬆自我要求。
嚴格意義上來說,八年的時間,呂良只教過三套戰技,一爲追風步法,二爲流光拳法,三爲破軍刀法。而暴風只隨大哥陸離修煉數月,卻得傳多套功法。